蘇柒脣角下意識揚起,眼底狡黠之色一閃。
“注意安全。”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
蘇柒看着他明顯不放心的臉色,擡起小手在他臉上撫了下:“不用擔心我。”
男人只是一雙幽邃的眸子深深盯緊了她,不說話。
“不會有事。”
蘇柒很是堅定的與他對視。
爲了明天的見面,她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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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就是這裏。”
穿着中式旗袍的女子領着一個秀氣年輕的男人來到VIP包房,微笑着示意了一聲之後就退了下去。
男人看着她下去,脣角微微一勾,一雙黑亮的明眸裏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斂起表情,擡手敲了兩下門。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面無表情的寸頭男人。
看到蘇柒那一刻,他目光明顯上下打量了一遍,可能是覺得眼前這個清瘦年輕的男人,不像什麼人物。
“我和方先生已經約好了。”
蘇柒微笑着表示。
保鏢這才讓開,蘇柒一走進去,就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交疊着雙腿,淡淡坐在沙發上。
臉上戴了副黑框眼鏡,看起來還算儒雅。
“你就是爲A國研製出特效藥的蘇先生?”
他的嗓音有些渾厚,說話的語氣不快不慢,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
他的目光一直在蘇柒身上,那樣的眼神,帶着推敲和打量。
“沒錯。”
蘇柒走過去,直接在他對面坐下。
“找我什麼事?”
“我是來幫方先生解決困惑和迷茫的。”
蘇柒話音落下後,四周安靜了好一會兒。
“哈哈哈……”突然,這個姓方的笑了起來,一雙銳利的眸盯緊了蘇柒:“你覺得我很迷茫?”
“方先生不妨先聽聽我怎麼說。”蘇柒完全面不改色。
姓方的漸漸斂起了笑意,卻還是不以爲然:“行,你說吧。”
“方先生可以讓無關人士退下。”蘇柒看姓方的眯起了眼睛,她輕輕一笑:“我這是爲方先生好。”
“你們都退下吧。”
似乎看出了自己有什麼把柄在蘇柒手裏,姓方的看着蘇柒,沒什麼猶豫的丟出一句。
所有保鏢出去,蘇柒手直接伸向自己帶來的手拿包。
就在她手伸過去那一刻,姓方的神情瞬間嚴肅,手下意識就伸進西裝,握住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沒想到蘇柒伸手就從手拿包裏抽出一份資料,然後面不改色的人扔到姓方的面前。
姓方的握槍的手這才鬆開,理了理自己西裝,然後拿起蘇柒扔過來的資料。
只是隨意的翻看了下,他面色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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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傅母病纔剛剛有些好,傅景深是Gay的最新證據再次爆出,她險些又氣暈過去。
看着照片裏自己兒子和其他男人那樣曖昧,她心頭血都快嘔出來了。
“你們叫他回來沒有?他怎麼還沒回來?”
傅母只要醒着就連續給傅景深打電話,可傅景深以工作忙爲由,直接掛掉了。
打到最後,傅景深根本就不接她的電話。
傅景深不接電話,她就派人去找。
“太太……少爺工作忙,暫時沒時間過來,您先好好養身體,少爺自然會過來看您的。”
“我等他過來,那得什麼時候?”
傅母氣得起身就往外面走:“馬上帶我去小深那裏。”
傅母迅速坐車出了門,直接就殺到了傅景深的公司。
公司的人都認識傅母,個個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阻攔。
傅母氣沖沖的上了樓,直接走到傅景深辦公室門外,伸手一把就將門推開。
“傅總,人家要是將你伺候好了,那代言的事……”
進去的時候,一個男人正在說話,傅母一看清裏頭情景,差點沒氣背過去。
只見傅景深此刻斜躺在沙發上,一個穿着粉色襯衣娘娘腔腔的花美男跪在他腳下,雙手正在解傅景深的皮帶。
傅景深那個平淡的表情,完全沒有阻止的打算。
“你們在做什麼!”
傅母看着這一幕,直接大叫起來。
兩個大男人,簡直就是不知檢點!
“啊……”
傅母這一吼,直接將男人嚇得一聲尖叫,然後趕緊起身就縮在了沙發上。
傅景深看見傅母,面色卻絲毫未變,而是淡淡坐起斜躺的身體,伸手摟過那個受到驚嚇的花美男,淡淡朝傅母道:“老太太,您這麼大聲是做什麼,嚇到我的人了。”
“什麼你的人,這個……這個狐狸精是誰?小深,你怎麼可以和這種東西在一起?”
傅母氣得一張臉完全漲紅了。
要不是來之前吃了降血壓的藥,可能早就已經氣背了過去。
“我是人,纔不是東西。傅總,你聽聽她說的話多難聽啊。”
男人瞪了眼傅母,靠緊了傅景深的胸膛。
傅母眉頭那是突突的跳,走過去一把就拽住這個男人,用力將他從傅景深懷裏扯出來:“我是你們傅總的親媽,你這個變態,你給我滾!”
傅母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直接將這陰陽怪氣的男人甩在了地上。
“傅總,這真是您的母親啊?”
男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悚的看着傅景深。
傅景深臉色依然很平靜,淡淡點了個頭。
男人連忙起身急急忙忙離開。
男人剛走,傅母走過去就將門關上,然後氣急敗壞的走到傅景深面前,她還沒說話,傅景深先開口了:“變態?您是在說您的兒子,是個變態嗎?”
“小深……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你從小就正常,你怎麼可能會……”
“從小正常……呵呵,這種事,難道不正常了嗎?一個喜好而已,母親您應該能理解的吧?”
“傅景深……你說什麼!?”
一個喜好,這種事,怎麼能是一個喜好而已?
這分明就是三觀扭曲!心理變態!
一點也不正常!
“不是聽說您生病了,不好好在家養病,這麼波折來我這裏,小心您的身體。”
傅景深淡淡從沙發起身,自顧自的去給傅母倒了一杯白開水。
誰知剛端過來,傅母就一把給他打掉了:“傅景深,你知不知道,傅家的顏面都被你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