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直播算命:你爹在下頭裸奔三年了 >第31章 我以後不會再心軟了
    “上次他們能來看我,我真的特別開心。我以爲是他們後悔了,終於想起家裏還有我這個女兒。哪怕是他們偷偷摸摸拿走了我的項鍊,戒指,平板只要他們能拿走的值錢的東西,我都沒說什麼。反正東西沒了還可以再買,親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怎麼都沒想到,原來他們壓根就不是想來看我,而是想算計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末了,她又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句。

    “他們怎麼就知道,我以後給他們的,不會超過他們現在拿我換的。”

    申悅聲音很輕,輕到大家都以爲是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幻覺。

    大概過了十來秒,申悅深呼吸一口氣,擦乾臉上的眼淚。

    “求大師告訴我怎樣才能阻止這個可笑的婚姻,怎樣才能讓他們受到懲罰。以後,他們不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會再心軟了。”

    申悅聲音不大,但眼神堅毅。

    林清晚明白,剛剛的眼淚,不過是她對這個家最後最後的一點留戀。

    她也死心了,這個家從不會給她溫情。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林清晚頓了兩秒,才說:“他們現在人多勢衆,你不能硬來,只能智取。現在吉時未到,婚禮還沒開始,你回自己家把頭髮和沾了血的帕子燒了,你和那個錢家夭折小孩的姻緣,也就算了。但你現在家裏有人,憑藉你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做到。”

    “我可以!”申悅說:“他們做賊心虛,必定怕鬼,怕報應。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有生之年,真的見見鬼。”

    水友們都沒明白申悅這是什麼意思,但再等申悅出現在直播間裏,評論區變成了。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媽媽有鬼,我怕怕!!”

    “我剛想喫個桃桃,桃桃被這女鬼嚇跑啦!”

    “臥槽,我看直播看得太入迷,想上廁所都沒去,一直憋着尿了。剛剛被這麼一嚇,我……我……我明天是必須得洗牀單了。別問我爲什麼洗牀單,問就是喝水的時候,水撒上了。”

    “我他媽嚇得連手機都扔出去了!!草!!!”

    ……

    看到大家的評論,申悅撩起垂在臉上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嚇着你們了。”

    即便是撩起頭髮,申悅此時也滿臉是“血,”鮮紅的“血”從眼睛,鼻子,嘴巴流出來,再加上蒼白的臉,看着也挺瘮人。

    “姐妹你從哪搞到的這個東西,差點沒給我嚇死。”

    申悅:“車裏拿的,好早之前買來做畫畫模具用的,一直放在車裏忘記了。”

    “不愧是畫畫的,這畫畫水平,我還以爲真的有鬼呢。”

    “我忽然有個疑問,你們覺得林大師,不對,林仙女被嚇着了嗎?”

    被這麼一說,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聚集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

    彷彿能感應到大家盯着她看似的,林清晚清了清嗓子:“我怎麼可能被嚇到?趕緊辦正事去。”

    大家一想也是,人家乾的就是這一行,怎麼可能被嚇到?

    只有他們這一羣小菜雞纔會被嚇到。

    雖然嘴上這麼說,林清晚沒出現在鏡頭前的手卻默默地抽了兩張餐巾紙,不動聲色的擦剛剛失手撒出來的水。

    她當然不會害怕。

    就是那個扮相有點……

    有點突然而已。

    她一點都沒被嚇到。

    申悅家的房子是這兩年才推翻重蓋的,雖然是磚房,但屋裏裝修挺好,全部鋪了木地板,還有個三十寸的大電視以及雙開門的大冰箱。

    這些,都是申悅這些年寄回家的錢買的。

    東屋內,申家的小兒子已經睡下,申母和兩個年齡差不多的鄰居正在守着申悅的頭髮,血帕還有寫了她生辰八字的布娃娃。

    那個布娃娃做得和她一樣大,身上還穿着大紅色的嫁衣,連婚鞋都穿上了。

    此時,申母正把申悅的頭髮和血帕小心翼翼的放在布娃娃旁邊。

    窗外的申悅冷笑了聲,諷刺的想,自己本人都沒享受過申母的這個待遇,沒想到這個代表她的布娃娃卻享受到了。

    還就……挺諷刺的。

    鄰居周嫂有些不忍,問道:“他嬸子,這麼做真的對悅丫頭沒有影響?”

    她是被叫過來幫忙的。

    申母告訴她,這個就是對活人的一種安慰,對申悅不會有一點影響。

    但這個場面弄得她毛骨悚然的,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申母不耐煩的看了周嫂一眼:“這都是假的,能有什麼影響?再說了,那錢家許了不少東西,當姐姐的多爲弟弟想一想不是應該的?”

    周嫂剛想反駁,但一想到申家平常對申悅那樣,覺得自己說什麼申母也不會聽進去。

    只在心裏盼望着這個真的對申悅不會有影響。

    看周嫂欲言又止的樣子,申母在心裏冷哼一聲。

    裝什麼關心?你關心她你倒是把她領回家自己養着啊?說什麼關心那個賤丫頭,明明就是嫉妒!要不是錢家看不上你家那個黃毛丫頭,你鐵定上趕着把自家丫頭送過去。

    申悅在外面看的,只覺得一陣諷刺。

    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還沒有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鄰居關心她。

    她沒有任何猶豫,關掉了申家的電。

    屋裏一黑,再接上那個逼真到恐怖的布娃娃,看得人頭皮發麻,寒意從脊椎骨往上蔓延。

    周嫂膽子比較小,但也沒有心虛,戳了戳申母的胳膊:“你家怎麼回事?”

    屋裏忽然黑了,最害怕的就是申母。

    此時,她忽然被周嫂戳了一下,嚇得一激靈,“嗷”的一聲叫出來。

    周嫂被她這聲音嚇到,問道:“我就問你家電怎麼回事?你叫幹什麼?”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申母立馬坐好,安耐住直打鼓的心臟,眼神略微有些飄忽不定。

    “就……就是跳閘了,能有什麼事?”

    雖然是這麼說,但她一點都沒有起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的打算。不僅如此,她一隻手還緊緊地拉着周嫂的袖子不放,顯然是緊張到一定地步。

    周嫂袖子被拽得難受,她一把將自己的袖子抽回來,誰知道申母不僅沒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這一抓不要緊,連帶着周嫂胳膊上的肉都被申母掐得青紫一片。

    她還沒來得及“嗷”出聲,就聽到一聲沙啞的聲音。

    “爲什麼要怎麼對我……”

    這聲音不男不女,像是從門外傳來,又像是從窗外傳來,再仔細一聽,又像是從屋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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