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就在氣氛令人尷尬的時候，索嘉年把那杯自己排隊買的奶茶遞到寧真面前，自己拿起筷子夾了另外一盤菜。
“喫飯，還愣着幹什麼？”
寧真沒想到索嘉年居然可以略過這件事，有點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吃了沒幾口，索嘉年也沒什麼胃口。
他放下筷子，發現寧真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見索嘉年擡頭，寧真連忙解釋說。
“我平時不這樣的，這次是看這家店太貴了，想給你省錢而已。”
相親了這麼多個，唯獨索嘉年長相干淨帥氣，符合寧真的審美。
她不想就這麼錯過了。
索嘉年在心裏吐槽：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再說了，真想省錢可以AA啊。
但他面上還是帶着微笑，沒有太讓寧真下不來臺。
先問了下寧真是否喫飽，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才說，“吃了這頓飯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這算是拒絕的意思？
就只是拒絕？
直播間代入感很強的水友們沒想到索嘉年竟然是這麼個態度，生氣得很。
“這還能一起喫飯呢？當心再吃出個蟑螂出來。”
“你該不會色令智昏了吧？這也沒多好看啊！遇到這種事不應該當場翻臉嗎？慣得這種人。人家商家好好做菜被你訛錢，不慘嗎？”
“都在保護消費者的利益，誰去保護商家的利益？”
“樓上的，你是在內涵坑多多嗎？”
“哪敢內涵坑多多？也就是拉了幾十個人給我助力，好不容易湊夠金幣，眼看着就能提現800塊錢，結果頁面告訴我金幣被老鼠偷走了而已。”
……
猜到水友們肯定會很生氣，索嘉年也沒說話，拿出手機發彈幕跟大家解釋。
“這是我媽的朋友給我介紹的女孩子，如果鬧得很不愉快的話，會讓我媽還有她朋友夾在中間爲難。”
水友們更生氣了。
“但商家呢？商家的利益誰去維護？”
索嘉年抿了抿嘴，繼續打字。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管不了這麼多。”
說得很在理，大多數人遇到這種事，估計也會這麼做。
但水友們就是生氣啊，既然都已經遇到了，總不能再讓這種人這麼囂張吧？
他們趕忙去找林清晚。
“林仙女，過來主持公道吧？”
“這女人一直不要臉的喫霸王餐！進店裏喫的還好一些，要是在外賣上，肯定是一訛一個準。”
“我就是做外賣的，遇到這種人可不少！有一個賬號同一個地址連續在我家點了六次炒米粉，每次都說喫壞了肚子，然後理賠。天地良心，我家雖然是小鋪子，但都是誠信經營，自己家人都喫，也沒有喫壞肚子的。再說了，既然喫壞了肚子爲什麼還要喫六次？”
“林仙女，被這種人訛下去，手藝好的商家都得倒閉。”
……
之前水友們說的那些話林清晚都看見了，但也沒有特別生氣。
比起那些喪盡天良的大惡人，這種還算是說得過去。
但直到有個水友說“被這種人訛下去，手藝好的商家都得倒閉，”一下把林清晚刺激到了。
有道理！
這種人訛錢她也不是不挑。
她每次喫飯之前，也會挑好喫的店鋪。
那做的好喫的店鋪被訛的多，倒閉的風險就會變大。
那像她這種喜歡喫的人，不就喫不到特別好喫的東西了？
這邏輯，沒毛病！
並且，精準得找到了林清晚的痛點。
憤怒的林清晚撕了張空白的作業紙，然後徒手撕成一個醜兮兮的小紙人。
在她用黑色的水筆給小紙人點上眼睛後，小紙人像擁有了生命似的，竟然從桌子上飛起來了。
“去吧。”
林清晚和小紙人擺擺手。
小紙人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似的，衝着林清晚點了點頭，然後從窗戶飛了出去。
要是被玄術界的那些老東西看到林清晚這麼做，定然會罵她暴殄天物。
畫紙人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僅沒有沐浴更衣，甚至連符紙都沒用，隨手扯的作業紙。
還有給小紙人點眼睛，是最爲關鍵的一步。
她呢？不用上好的硃砂筆就算了，還用黑色水筆！
關鍵是畫出來的小紙人，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好。
太氣人了。
眼見着小紙人飛出去，保溫杯裏的小貓咪不願意了。
它不樂意，也不在保溫杯裏好好待着，反而帶着保溫杯蹦躂。
要不是林清晚眼疾手快的接住保溫杯，它非從桌子上摔下來不可。
它不說，林清晚也懂小貓咪是什麼意思。
“你跟它喫什麼醋？它就是一個小紙人，一次性的，用完就廢了。這點小事還用得着你出馬？”
說着，林清晚還摸了摸保溫杯的蓋子，像是在摸小狗頭一般。
果不其然，醋勁賊大的小貓咪被林清晚安慰好了，乖乖的待在保溫杯裏沒動。
它就是不想讓主人有其他的小貓小狗，小紙人也不行。
當然……
如果是個香香的，好看的小母狗，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