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費力去找，因爲此時正有一個雙眼無神，披頭散髮，正迷茫看着前方的女鬼。
她剛想說“要是你們實在想她，就見見吧。見過之後，就要勇敢走出來”結果還沒開口，就瞥見女鬼腹中空空，是半個器官也沒。
她一下子嚴肅起來。
“你們女兒，是怎麼死的？”
池瑒以爲林清晚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問，也沒多想。
“是突發心臟病去世。”
林清晚蹙眉，突發心臟病去世怎麼會腹中空空？而且這女孩陽壽未盡，又怎麼會突發心臟病？
“她在你們身邊，你們還是見見她吧！”
以往，比較穩定的魂魄都能短時間內自己現身，不太穩定的魂魄或者是新鬼只需要一根香。
但是今天這個，足足點了九根。
按照林清晚說的，池瑒將家裏所有門窗關好，窗簾拉得密不透風，然後在房間四個角落分別點燃兩支香，剩下的一支在房間正中央點燃。
沒多會，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娉娉嫋嫋的煙霧。
香差不多燒了有三分之一，女鬼的身影才漸漸顯現。
夫妻倆看到女兒的魂魄都嚇了一跳，不是因爲親人變成鬼他們就害怕，而是因爲女兒的肚子是空的！
甚至，鬼魂還保留着開膛破肚的痕跡。
池瑒都懵了。
他很着急的看向林清晚，“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女兒生前，就是這個樣子。並且，她陽壽未盡，理論上不會突發心臟病造成死亡。”
林清晚一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夫妻倆心上。
水友們也不禁跟着緊張起來。
“陽壽未盡？那就是被人害死的是嗎？”
“爲什麼肚子裏的器官都沒了？是不是有人在販賣器官？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閨女肯定不是突發心臟病死亡這麼簡單。”
“別陰謀論了，說不定是她簽了器官捐獻呢！”
“器官捐獻家長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這明顯不是器官捐獻好吧！”
……
夫妻倆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的看向林清晚。
半晌，他們才僵硬的把目光放在女鬼身上。
看着她空蕩蕩的肚子，宋秋雁沒忍住，捂着嘴哭起來。
腹部被掏空，這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池瑒氣得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和那個人同歸於盡。
他無法想象，如果不是今天連線，他可能連女兒是被別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直到香薰燃盡，女鬼的魂魄才稍稍被養回來。
面對父母的疑問，女鬼想了好久，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來一點。
“我當時是暈倒的，他們講的什麼我也聽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討價還價，說心臟不能賣什麼的。我最後的意識，好像看到了有個穿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人拿着手術刀劃開了我的肚子。再等我有意識，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聽了女鬼的描述，平時喊着“活到哪天算哪天”的水友們現在惜命得很。
“我靠，這擺明了是器官販賣！嚇死老子了！醫院名字是什麼，說出來讓老子避避雷。”
“醫生就沒一個好東西！”
“樓上的你少來職業黑了！你就沒生過病？以後就沒生病的一天？大多數的醫生專業又負責，他們很熱愛自己的崗位，不計自己得失的救死扶傷。但哪個行業都有臭蟲，不可能全員素質極高！我以爲不會因爲一個人黑一個團體已經是現在公民的基本素質。”
……
林清晚看夫妻倆的反應，追問道。
“給她做手術的醫生，你們是不是認識？”
宋秋雁現在也沒心情哭了。
尋找殺害女兒仇人和爲女兒報仇成了支撐她的動力。
“這不可能啊，給婷婷做手術的醫生，是我資助多年的學生，叫孔健。孔健一直都很上進，也懂事。因爲婷婷從小有心臟病，所以高考填志願孔健想都沒想就報考了醫生，還專門研究心臟病治療方法。
當時婷婷發病的時候，我們直接把婷婷送到他那的。”
老一輩的人都有一個習慣，無論是去醫院還是去學校，甚至只是去銀行取個錢，他們都習慣性的找熟人。
好像只要有熟人在，他們才能放心。
宋秋雁一臉的不相信，倒是一旁的池瑒多了幾分沉思。
他臉上滿是凝重，“曾經，我去孔健書房找書，無意間看到他攤開在桌子上的日記本。在他的日記本中，他表達了對婷婷的喜歡，是從小就喜歡。但婷婷一直把他當哥哥，從未有過那種想法，上了大學之後就交了男朋友。
他在那頁紙最後一句話寫道：如果得不到，就讓她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心臟永遠陪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