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水果中，藍莓還算是最便宜的。
那兩大盒草莓，一大盒車釐子還有一大個榴蓮，也不是普通人家捨得天天喫的。
這一堆水果買下來，也得小一千塊錢。
林清晚對水果的價錢沒什麼概念，這些都是水友們算好了告訴她的。
看着賈丹青一臉的破財相，林清晚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表面上裝得跟個好孩子似的，實際上欠下鉅額債務，甚至手裏還有人命。
林清晚把這個結論跟他們夫妻倆一說。
兩人皆是臉色大變。
沒多久，他們的話題就放到了婷婷的死上。
池瑒問賈丹青，“我這些天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也不太記得你說了什麼。婷婷死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再跟我說一遍。”篳趣閣
賈丹青答非所問。
“爸媽你們放心，我以後肯定把你們當自己的親生父母看，絕對會好好孝敬你們的！”
要是以前，池瑒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很開心。
但他現在只覺得奇怪。
他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賈丹青，我問的是婷婷去世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賈丹青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當天婷婷出事後，我就趕緊把她送到醫院，然後就通知了你們。再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池瑒和宋秋雁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
“婷婷的心臟病，已經很多年沒有復發了。現在想想，她第一次復發是在你們確定關係後不久。她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你就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正常？”
池瑒問得算是很委婉了，但賈丹青反應很大。
他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爸媽你們這是在懷疑我？”
賈丹青以爲自己的演技很好，但身爲完全旁觀者的水友們其實找出了諸多漏洞。
“心裏要是沒點鬼，第一反應肯定是回想婷婷作息，生活習慣有什麼不正常，而不是覺得對方在懷疑自己！因爲他並不清楚他們夫妻倆知道婷婷的死不是意外了。”
“還你們懷疑我？不懷疑你懷疑誰？好一個先發制人！”
“你們快看，我操，我操操操操操！！”
……
就在賈丹青要和夫妻倆周旋的時候，躲在角落裏的婷婷慢慢現身。
她垂下腦袋，隱藏在黑髮下蒼白的臉配上空蕩蕩的肚子，顯得很恐怖。
婷婷聲音拖得很長，陰森森的。
那個“啊”字，似乎還帶着顫抖的電音。
賈丹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驚恐的看着婷婷。
婷婷慢慢朝他靠近，皮包骨的手慢慢擡起，指甲又黑又長還流着血。
“我肚子裏什麼都沒有，我好冷啊，你下來陪我吧。”
賈丹青瞪大了眼睛，撐着發軟的胳膊腿拼命朝門口爬。好不容易爬到門口，沒成想那個虛掩着的門像是被人用鐵焊上了似的，怎麼都扒拉不動。
一扭頭，婷婷離他越來越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婷婷身上的陰冷。
“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應該血債血償。”
婷婷一頓一頓機械性低頭，像是在打量他的肚子。
“把你的心臟給我吧，我沒有心臟。”
說着，婷婷並不靈活的彎下腰，雙手附上他的胸口，彷彿下一秒就要挖出一顆怦怦直跳的心臟。
賈丹青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情急之下，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出去後會有什麼危害。
“你不能挖我心臟，你的心臟不在我這裏，在孔健那裏！”
夫妻倆臉一白。
孔健和賈丹青是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
“不，我的心臟就在你這裏。”
從外表上看，婷婷像是個失去理智，只爲一心尋仇的惡鬼。
他朝着夫妻倆那邊爬過去。
伸手想拽住池瑒的衣服，被他一把甩開，賈丹青也不介意，他哭着求饒，“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行不行？我說，我什麼都說！”
池瑒還多留了個心眼子。
“婷婷什麼都知道，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話，她把你撕了我都不會問一句。”
賈丹青使勁點頭，腿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比起坐牢，他現在更害怕的是被婷婷撕成碎片。
忍着想打死賈丹青的衝動，池瑒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婷婷的心臟病已經很多年沒有犯了，爲什麼跟你認識之後會頻繁的發病？”
賈丹青掙扎了一下，全都說了。
“是我在她的飲食裏下藥，讓她身體變差所以心臟病纔會復發。”
聽見女兒被身邊的人下藥，池瑒和宋秋雁心如刀絞。
宋秋雁死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怕壞了林清晚的計劃。
“婷婷的器官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