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清晚弄到空中的那個手機,應該是懂一點點運鏡。

    否則,它也不會在小貓咪的白眼要翻不翻的時候,還專門給它一個特寫鏡頭。

    最開始沒反應過來,大家也和安穆一樣,覺得小貓咪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

    直到小貓咪的白眼懟到鏡頭上。

    大家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說狗的鼻子比狗還靈是什麼鬼,我說你長得比人還像人,你覺得我說得怎麼樣?”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雖然一般的狗鼻子很靈,但小貓咪的鼻子比一般的狗還要靈,所以說小貓咪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應該也沒什麼毛病吧?”

    “之前覺得安穆很討厭,現在覺得他好蠢。”

    “小貓咪:要不是被林仙女派來,你以爲我想搭理你這個蠢貨?看在可以坐豪車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跟你走一趟。”

    “限時版豪車,畢竟家產都捐出去了。”

    ……

    大概是安穆察覺到了小貓咪的白眼,好一會兒他都在專心開車,時不時的被小貓咪指揮方向。

    車裏太安靜,尤其副駕駛還坐着一隻看起來很高冷的狗。

    安穆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找小貓咪說話。

    “那個……狗大師,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坐車坐得有點久的小貓咪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的糾正他。

    “我不叫狗大師。”

    “那您貴姓?”

    時間長了,小貓咪再提到自己名字已經完全沒了羞恥感,“叫我小貓咪。”

    安穆心裏想笑,但面上不敢。

    他一本正經的答應。

    “好的貓大師。”

    小貓咪,“……”

    安穆見小貓咪終於不翻他白眼,厚着臉皮又沒話找話,“貓大師,咱們還有多久能到?”

    “按照你目前的速度,二十分鐘。”

    安穆“哦”了一聲,“那貓大師您住的地方應該離我挺近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快就到我家。”

    小貓咪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只順着他的話說。

    “不近,只是我動作比較快。”

    安穆疑惑了。

    “那你去找道士爲什麼不用……”安穆不太懂,用自己不算廣泛的詞彙量,找了個自認爲還算準確的名詞,“法力,你去找道士爲什麼不用法力?這樣我們也能一瞬間就到了。”

    小貓咪本來是眯着眼睛目視前方的。

    聽他一說,不由的扭頭多看了他兩眼。

    安穆被小貓咪盯得難受,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又說錯話了。

    半晌,盯了他一會的小貓咪重新目視前方。

    “因爲帶了個累贅。”

    這中間間隔的時間有點長,安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小貓咪是在回答他上面一句話。

    他茫然的“啊?”了一聲。

    閉目養神的小貓咪也不解釋。

    “安穆好可憐,我好想笑,一點都不同情他哈哈哈。”

    “他好像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小貓咪說的那個累贅指的是他自己。”

    “車子越來越偏了,好像到了深山老林。”

    “偏個題,我覺得這邊環境好好!”

    ……

    車子一直開到一個茅草屋附近才停下。

    這個茅草屋很會找地方,隱藏在枝繁茂密的叢林中,若不是專門來找根本發現不了。

    臨下車前,小貓咪叮囑了他一句動作輕點,別被裏面的人發現了。

    第一次做這種事,安穆有點緊張。

    他輕輕地下車把車門關上,雙手握成拳抵在胸口,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朝茅草屋的方向探過去,跟個小偷似的。

    下一秒,他踩中了一個風乾的樹葉。

    安穆渾身一僵,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

    小貓咪沒管他,大步朝着茅草屋走過去,即便是踩到樹葉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安穆懷疑人生的看着小貓咪。

    大概,這就是當人和當鬼的區別。

    小貓咪很快到了茅草屋的窗戶底下,它後腳着地,兩個前腿用力一蹬趴在泥土做成的牆面上,伸着腦袋朝窗戶裏面看。

    與此同時,安良材的手機也跟着飄過來。

    是背光,看得不是特別清楚。

    但屋內僅能看到的景象,也足夠水友們震驚的了。

    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內有個精緻華麗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擺着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看起來價格不菲。梳妝檯的右上角放了個古色古香的木匣子,匣子裏各色珠寶首飾應有盡有。

    這破屋子和高檔梳妝檯形成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人驚悚的。

    梳妝檯上有一面大鏡子,鏡子中倒影着兩張人臉。

    其中一張臉是個尖嘴猴腮,留着八字鬍的道士暫且不說。

    另外一張是一個女人的。

    她穿着古人婚嫁時纔會穿的鳳冠霞帔,安安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道士給她梳妝打扮。描眉畫眼,用色彩濃豔的胭脂將臉頰染得紅紅的,紅到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臉頰。

    女人雙目緊閉,肢體僵硬,沒染到的皮膚慘白無比。

    顯然是一具屍體。

    擦完胭脂,道士又拿了硃紅色的口脂細心擦在她嘴上。結果一不小心,女屍口中含着的珠子滾落在地,彈了好遠。道士將口脂放回到桌子上,嘴裏嘀咕着什麼去追從女屍嘴裏彈出來的珠子。

    小心翼翼的將滾到角落裏的珠子撿起來在嘴邊吹吹。

    道士又將這顆珠子重新塞回女屍嘴裏。

    那顆珠子漆黑無比,上面縈繞着陰氣散發出陣陣惡臭。

    只是伸個腦袋朝裏看的小貓咪都被臭得不行,也不知道這個道士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

    “跟屍體生活在一起,還給她化妝打扮,這是有多重口才能幹出來的事?”

    “他該不會喜歡這個女屍吧?”

    “我已經腦補出了這是他老婆,他沒辦法接受老婆死了的事實,所以用某種方法將老婆的屍體保存下來。而那些從別人那裏偷來的祖運,也是用在了維護老婆身體和容貌上。”

    “你們這些戀愛腦,能不能別整天就知道愛情愛情的?你看這臭道士的死樣哪裏像深情款款的樣子?而且,先不說這女屍明顯是古人,就他剛剛把那臭珠子洗都不洗,直接朝女屍嘴裏塞的動作,就說明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

    “雖然我戀愛腦,但我覺得樓上說得有道理。”

    “你們看那些角落裏的黑色罈子,上面貼了好多個人名字,還有安穆!”

    ……

    林清晚看着這具女屍,微微皺着眉頭。

    這老頭,是要煉殭屍啊!

    嘖。

    本事不大,膽子不小。

    用這個方法煉出來的殭屍也不怕自己掌控不住。

    小心自己腦袋被殭屍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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