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也不擔心。
這個破珠子是剋星那是對一般的鬼魂來說。
若是隨隨便便一個破珠子就能將小貓咪打敗,那她林清晚也不敢在這種公開平臺直播算命。
敢算。
自然是無敵。
滕仞自認爲逼格很強的在念咒。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只是他話音未落,手中的珠子就被小貓咪一巴掌拍在地上,而後滾出去老遠。
滕仞還是頭一回遇到小貓咪這樣的。
他的眼神隨着珠子越滾越遠,直到珠子停下,他才轉向小貓咪。
眼底的話非常明顯。
你爲什麼不等我念完?
你個狗怎麼這麼不講武德?
小貓咪纔不管他什麼武德六德的,那珠子剛落地它就跟上去了,然後在珠子停下不動後,直接一腳踩了上去。
明明看着沒用什麼力氣。
但那顆被滕仞引以爲傲的珠子,硬生生被小貓咪踩了個粉碎。
碎成粉末的那種碎。
光踩還不行,它還用腳碾了碾。
碾完了,它還萬分嫌棄的甩了甩,生怕珠子上的粉末沾到自己腳上。
“殺人誅心哈哈哈!破珠子在滕仞那是寶貝,但在小貓咪這就是個生怕被沾腳上的垃圾。”
“像極了我家狗踩屎的樣子。”
“雖然小貓咪現在很厲害,但偶爾露出的狗的天性還是好可愛哈哈哈!一隻腳沾到都這麼可愛,要是四隻腳都沾到,都需要甩,那豈不是會四隻腳各走各的?走路的樣子,像是今天剛裝上了假肢。”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看看小貓咪怎麼走路。”
“這個想法很成熟哈哈哈!”
……
失去了最後護身的法寶,滕仞很快被小貓咪擒住。
被小貓咪按在地上好一會,滕仞才接受自己被碾壓的事實。
小貓咪着急去看那具女屍,把滕仞扭送到安穆跟前讓他看着。
安穆嚇得朝後跳了一大步。
“他等下咬我怎麼辦?”
滕仞,“?”
小貓咪在滕仞身後貼了張符,讓他動彈不得,但沒告訴安穆,“你要是不看着,我立馬放他咬你!”
安穆欲哭無淚,只能一副赴死的姿態看着安穆等警察來。
知道自己的慫樣子能被看直播的水友們看到。
心裏不平衡的安穆忍不住吐槽。
“你們這些看熱鬧的,除了報警還會幹什麼?”
剛搶着報警的水友們,“?”
我們還會看你熱鬧。m.biqmgè
鏡頭跟着小貓咪上前檢查屍體。
之前小貓咪和林清晚都以爲這是個普通女屍,頂多就是年份久一點,但等小貓咪上前仔細檢查,才發現不正常。
一人一狗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這具女屍。
竟有被玷污過的痕跡。
“這個畜生!”
小貓咪上去就要打滕仞,被林清晚出聲阻止。
“不是他乾的。”
“不是他是誰?”
小貓咪在閒暇之餘會抱着林父閒置的收音機聽廣播,時間長了也瞭解了一些人類的法律和道德觀。
林清晚看了一眼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的滕仞,決定不給他留隱私。
同樣一臉懵的水友們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林清晚在說什麼。
“對屍體下手?什麼人這麼重口味?”
“之前我還羨慕過古人下葬可以找塊風水寶地,想着等我以後看看有沒有機會不用火化,像古人那樣下葬。現在看到這個,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生前光棍一生,總不能死後晚節不保!”
“不知道對屍體下手會不會被判刑。”
“好像有侮辱屍體罪。”
……
小貓咪衝到滕仞面前,質問。
“這屍體哪來的?”
被制服的滕仞一臉的不服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小貓咪又問了他一遍,語氣有點意味深長。
“你確定不告訴我?”
看着小貓咪表情的滕仞內心有點慌,嘴不自覺地鬆動了些。
“也不是那麼確定。”
可惜小貓咪沒聽出來。
它擡頭看向安穆,“你恨他嗎?”
如果不被忽悠,安穆是可以賺點小錢的。如今被忽悠得家裏出事,不得不散盡家財重新成爲一個窮光蛋。
你問他恨滕仞嗎?
他當然恨。
“揍他。”小貓咪說。
“什麼?”小貓咪思維跳躍得太快,滕仞有點跟不上。
“你不是恨他嗎?他還不說屍體從哪來的,正好你來揍他。這叫什麼來着——”
小貓咪昂着腦袋想了想。
“對!這叫嚴刑逼供!”
生活在法治社會,從未有過打人想法的安穆第一反應是。
“打人犯法。”
小貓咪反問,“有人看到你打人?”
安穆恍然大悟。
這個地方沒有監控!
但有個上千萬人觀看的直播間!
那個手機就跟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麼似的,露面之後當着滕仞的面,愣是轉了個身,鏡頭直面天空。
畫面忽然變成朵朵白雲,水友們過了兩秒鐘才明白怎麼回事。
“把鏡頭轉過來,我要看!我是魚,我的記憶裏只有三秒!”
“哪有打人?滕仞不是自己摔的嗎?”
“這也太小氣了吧?!林仙女說不讓傳播音頻,誰敢傳播,是不怕厄運纏身還是怎麼着?而且,大部分人是有自己的是非觀的,打人又不是殺人。滕仞這種沒下限,鑽法律空子害人的東西,被殺了都是活該,更何況只是打一頓?”
“我直接一屁昇天,然後360度迴旋落地強烈要求看滕仞捱打。”
……
看到鏡頭這麼懂事,安穆哪有不動手的道理?
他像模像樣的活動了一下手關節和脖子,骨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滕仞驚恐的看着他。
他甚至能想象到被一拳頭打中臉,鼻樑斷了要流多少血。
滕仞慫了。
他看向小貓咪,剛想說自己認慫,滕仞就招呼上了他的臉。
“呱唧”一聲。
不是“邦”的一拳。
安穆居然是扇他臉,而不是打他一拳頭。
還沒等滕仞弄明白安穆這是個什麼招式,安穆又出了新招。
抓頭髮,撓臉,扇巴掌。
安穆甚至連咬人都用上了。
滕仞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咬的痕跡,哭道,“會咬人的分明是你,你剛剛還誣賴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