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林清晚冷哼一聲。
“你臉上不是都寫着了嗎？”
他的鬼臉上，有幾個很大、很明顯的刺青。
林清晚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大聲朗讀。
“拋妻棄子小垃圾，人人喊打臭老鼠。”
不怎麼押韻。
讀起來也不朗朗上口。
但不難從他臉上這幾個字看出來，他曾經做過什麼事情。
“我操哈哈哈哈哈哈，在臉上刺青這不是古代的刑法嗎？怎麼沿用到現代了？在臉上刺青真的是把鬼釘在恥辱柱上，讓鬼翻不了身！無論去哪，別人都知道他做過什麼！”
“古代人死了去哪？當然是去地府！所以當了鬼用這些刑法不是很正常？”
“建議所有出軌男，出軌女臉上都上刺青。”
“拋妻棄子，可不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代入感來了，我已經開始生氣了。雖然我沒有老鼠，但我家養了倉鼠，氣得一把抓過倉鼠，然後把它藏在嘴巴里的食物全摳出來了。”
……
臉上的刺青是男鬼一輩子的恥辱。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林清晚能看到他臉上的刺青，但這並不妨礙他惱羞成怒。
他陰沉着一張臉，聲音滿是怒意。
“你閉嘴！你趕緊閉嘴！你們再說一句話，我就真的要跳下去了啊！”
說着，他一骨碌從陽臺上爬起來，做出一副要跳下去的姿勢。
柴代荷看着“扣扣”的動作，嚇得差點哭了。
她是又害怕，又不敢上前。
林清晚一邊做好萬一他跳下去自己不讓扣扣受傷的準備，一邊大聲喊。
“陳世美在這！陳世美在這！他躲在這孩子的身體裏！”
“快來把陳世美抓住，別讓他跑了！他現在就在這裏！快來！速度速度，別讓他有機會作孽！快點！”
也不知林清晚用的是什麼方法。
聲音不大，但穿透力極強，聽得人骨頭髮顫。
“這聲音聽得我好難受。”
“林仙女這是在喊誰？是不是在喊那個在男鬼臉上刺青的人？男鬼爲什麼這麼怕她？”
“喊什麼喊，萬一扣扣真摔下去了怎麼辦？”
“你以爲不喊扣扣，扣扣就安全了？沒看到喊之前林仙女掐的了個訣？喫你的瓜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有那個本事去把扣扣救下來呢！看你在這逼逼賴賴的水平，估計還沒個小黑狗有用。”
“樓上的你真有才。”
……
林清晚話音剛落，剛要喊第三聲，只覺一陣陰風吹來，房間內灰塵四起，連溫度都跟着下降不少。
察覺到什麼的男鬼身體一抖，轉臉就要跑。
但下一秒就被女鬼抓住了脖子。
女鬼將扣扣還給柴代荷，自己抓着男鬼的脖子不放。
她模樣並不恐怖，反而烏髮紅脣大耳環牛仔裙漂亮得很，像是90年代的裝扮。
“進去！”
女鬼呵斥一聲，男鬼就跟被主人訓慣了的狗似的，乖乖進了女鬼提來的籠子，並且非常熟練的自己將籠子帶的插銷關好，而後自己蹲在籠子角落裏，摸摸垂着腦袋一聲不吭。
女鬼用腳踢了踢籠子，顯然對男鬼私自越獄的行爲很是不滿。
“老實在裏面待着，再亂跑我打斷你的鬼腿！”
男鬼嚇得哆哆嗦嗦，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女鬼雖然是90年代的人，但這些年當鬼也一直有堅持學習，對現在流行的東西並不陌生。此時看到正在直播的林清晚也只是楞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隔着屏幕施展法術。
她衝林清晚笑了笑。
90年代的美女美得張揚明媚，各有各的特點，如今很難再見到這種個人特色突出的美女。
這一笑，給林清晚笑得春心蕩漾。
她開口就是。
“美女姐姐~”
女鬼一愣，心想這大師怎麼還是個好色的？
過了幾秒，女鬼才反應過來。
“我不叫美女姐姐，我叫英子，李英子。”
被李英子這麼一提醒，林清晚才收回了自己看呆了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儘量裝得不像個好色的，不過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朝趙英子臉上瞥。
真好看。
長得好看，穿得也好看。
怎麼看都好看。
水友們對趙英子和男鬼之間的事好奇得不得了，想讓林清晚幫忙問問，結果一擡頭就看到林清晚跟癡漢似的眼神。
“知道林仙女愛看美女，沒想到她連女鬼都不放過。”
“雖然但是，這女鬼確實好看。”
“那個沒有整容，沒有美顏濾鏡的年代，美女可是真正的大美女！那眼睛，那臉，那身材，那大長腿，真太讓人羨慕了！臉和五官沒有一個是完全符合現代審美的，但合在一起就是好看，讓人移不開眼睛。”
“雖然美女好看，但我想聽聽美女的故事！”
“感覺這個漂亮的女鬼很有故事啊！氣質就是那種經歷頗多，最後沉澱出來的美感。”
“對！氣質比長相還讓人印象深刻！”
“林仙女別看美女了！趕緊幫我們問問美女發生了什麼！”
“林仙女！你再看我們就要報警，說你對漂亮女鬼性騷擾了！收回你那眼神！你的偶像包袱呢？你讓我們這些粉你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美女鬼說說自己的故事，就能在這多停留一會，你豈不是能多看一會？”
……
彈幕上那些評論林清晚不是沒看到。
但她正沉迷於看美女鬼，暫時沒工夫搭理這些彈幕。
直到最後那個說美女多說會話，她就能多看一會美女的彈幕成功打動了她，林清晚覺得這個水友的話非常有道理。
趙英子當鬼之後，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着怎麼折磨男鬼。
此時有人願意聽她講話，她還挺樂意的。
尤其對面還是個喜歡盯着她看的小姑娘。
除去最開始被人盯着看的不適應。
趙英子還挺喜歡林清晚這種對美好毫不掩飾的表達喜歡。
她開口之前又踹了男鬼兩下解解氣。
“大概就是我和他青梅竹馬，爲了供他上學我輟學打工。最後，他考上大學爲了和富家女在一起，給我碗裏下墮胎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