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相近的孩子?”

    司怡寧嘴裏小聲呢喃,心裏已經在盤親戚當中有哪些血脈相近的孩子夭折。

    連遠房親戚司怡寧都考慮過了,都沒有想到像林仙女說的那種血脈相近。

    別說是孩子了。

    近兩年連個去世的老人都沒有。

    司怡寧張了張口正要說沒有,就見倒了熱水的姚漢從廚房裏出來。他匆忙將熱水放在桌子上,也沒管手背被濺出來的熱水燙到。

    他看着林清晚的目光很是不滿。

    “年紀輕輕的就出來行騙?全是胡言亂語!”

    林清晚還沒說什麼,司怡寧就已很不高興的拉下臉。

    “姚漢你閉嘴!”

    此時的司怡寧一心撲在孩子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今天的姚漢有什麼不正常。

    姚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並不和司怡寧爭論林清晚是不是騙子,反而改了口,“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司怡寧立馬感覺到了不正常。

    連水友們都感覺到了。

    “臥槽!女人第六感好準,我剛開始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後脊背發涼,他到底幹了什麼?”

    “這孩子肯定是司怡寧和別人生的!”

    “我剛刷到了當街砍人的視頻,已經覺得夠恐怖的了,現在告訴我原來還可以更恐怖!我真的要被嚇死了,一個人可以這麼悄無聲息的失去生命?!”

    ……

    姚漢被司怡寧盯的頭皮發麻。

    “不是老婆你聽我說……”

    “好啊,我聽,你說什麼?”

    姚漢忽然頓住。

    司怡寧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他原本想的是自己要解釋,司怡寧不聽,然後裝作一副他受委屈的模樣。

    司怡寧的理智在崩塌的邊緣徘徊。

    “我是家裏獨生女,這是我第一個孩子,和我孩子血緣相近的只有你!你究竟揹着我幹了什麼?!”

    說到最後。

    司怡寧幾乎是吼的。

    姚漢被司怡寧的狀態嚇得有點懵。

    平常的司怡寧最是溫柔,從不跟人吵架。就算是偶爾和別人起爭執,也是軟軟的江南音。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

    但司怡寧幾乎瘋狂的狀態,讓姚漢之前準備好的說詞沒有底氣開口說了。

    林清晚沒什麼看戲的興趣。

    倒是對司怡寧和姚漢旁邊那個站着看戲的女鬼說。

    “再不出來,我就讓你孩子魂飛魄散。”

    正看戲看得高興的女鬼有點驚訝。

    她看向手機屏幕的同時,林清晚也在看向她。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

    女鬼,“……”

    水友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極了我學生時代被老師點名的時候!”

    “我:一臉懵逼。老師:別看了,說得就是你!趕緊起來背誦我昨天佈置的課文,如果不會背的話,記得全文抄寫三遍。”

    “我總是被老師趕到後黑板拿着書背的那個。”

    “別說了,死去的回憶忽然攻擊我。”

    ……

    女鬼和林清晚整整對視了有十秒鐘。

    確定林清晚說的是自己,女鬼十分緩慢的,不情不願的現了身。

    生前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不過此時的她面色青紫一片,脖子那裏有一條顏色很深的勒痕,幾乎要將他半個脖子勒斷,長長的舌頭垂在外面晃盪來晃盪去的,看得人頭皮發麻。

    不過最恐怖的還是她的肚子。

    因爲她的肚子是呈現出打開的狀態,有黏糊糊的液體順着她肚子上的洞流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而那個洞裏面,能看到她白花花的腸子。

    都不用自我介紹就知道她是上吊自殺,只是肚子上的洞很是奇怪。

    女鬼現身時平靜得很。

    司怡寧也沒大家想象中的撲過來大吼大叫。

    只有夾在中間的姚漢面上難看。

    也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林清晚說,“她是上吊自殺,腹中還有鬼子,應該是懷着孕上吊自殺,連帶着孩子都胎死腹中。”

    司怡寧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靜得多。

    她顧不上害怕,滿是不解的看着現身的女鬼。

    “我不認識你,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孩子。還有,你跟我、跟我孩子,有什麼關係?”

    姚漢輕拍司怡寧的肩膀,想把她攬在懷裏不讓她繼續問。

    但已經晚了。

    女鬼看着姚漢一副裝模作樣的神態,不由的冷笑。

    “漢哥,你當真不認識我?”

    姚漢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我應該認識你嗎?”

    他想剛和司怡寧解釋,卻發現司怡寧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淡的目光看着他。

    女鬼陰惻惻的,嘻嘻直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要我死了,你就一定會記得我的!”

    司怡寧皺着眉頭,“你什麼意思?”

    比起對姚漢複雜的感情,女鬼對司怡寧只有單純的厭惡。

    “他愛的是我。”

    司怡寧準確定位到了女鬼的身份。

    她看向姚漢,“姦夫。”看向女鬼,“淫婦。”又看向姚漢,“劈腿男。”再看向女鬼,“小三。”

    小三這個詞估計是戳中了女鬼的神經。

    “你說誰是小三?不被愛的那個纔是小三!”

    正喫瓜的水友們坐不住了。

    “哪來的什麼歪理?小三就是小三!說一千遍一萬遍,後來者就是小三!還有,大家別隻顧着罵小三,出軌男和小三應該同樣被釘在恥辱柱上。”

    “如果用被愛不被愛來定義,那要結婚證幹什麼?”

    “搞不懂爲什麼會這樣!不愛了離婚了不就行了?非要出軌噁心人,搞得好像誰非你不可似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

    司怡寧什麼都沒說。

    只是平靜的看着女鬼。

    就在這種目光中,女鬼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崩潰。

    不用反駁,她那句被她信以爲真的理論就已坍塌。

    半晌,她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叫易小芬,死的時候還在上大學,遇見他是個意外。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他風度翩翩又有錢,追我的花樣還多,沒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甚至,他說讓我給他生個孩子,我都同意了。發現懷孕後,我都做好了退學結婚的準備,但他一拖再拖,根本沒娶我的意思,後來我便發現他已經結婚了。

    我恨,我想讓他後悔,所以我選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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