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也趕緊解釋道:“是的,笖朵妹妹,如若不叫,會引起天雷收誓,您別誤會,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常月說着還不忘露出了那個雷誓印記:“你看,只要過十年時間,這雷誓印記便會自動消散,屆時我就可以改口了,對了,我和夫君大人並沒有夫妻之實。”
李笖朵笑了笑:“原來如此。”
“姐姐。”淮安也從療傷中醒了過來,趕緊走到李笖朵身邊,兩人抱在了一起。
“安兒,你怎麼來這裏了?”李笖朵疑惑的問道。
淮安哽咽着說道:“張家出事了,流城被屠城了。”
李笖朵身體一震:“怎麼可能?我當初去礦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暴露張家。”
淮安搖了搖頭:“不是你,是胡不言來自地星,地星的通道在張家,那個二皇子就以張家失察之名滅了張家,屠了流城。”
“畜生……”李笖朵咬牙切齒,滿臉的憤怒毫不掩飾。
我開口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王淵會不會派人去地球找雲宮的麻煩,所以我們得趕緊去流城看看。”
“走!”李笖朵直接站起身來,她也非常擔心。
一行人快速收拾好,常月拿出了兩套衣服,給李笖朵和賀丹秋換上,然後一起走出了小山洞。
一出來,我們就凝聚出了陰氣護盾,尼雨莫護着賀丹秋,淮安護着李笖朵。
常月拿出一個笛子,用力吹了三聲。
我們疑惑的看着常月,常月解釋道:“這災禍之淵裏面有禁空禁制,飛不了,往西走的話,就會進入羲和國,以王淵的本性,外面一定還有探哨在守着,往東走就到青丘國,現在兩國在不周山下交戰,我們也沒有辦法過去,所以我們只能往北走,北面的盡頭,就是變成流城了。”
“往北……大概有萬里之遙。”我開口說道。
常月點了點頭:“是的,徒步的話會比較耽誤時間,咱們騎噬靈魔獸過去,不用兩天就能到,這段時間,剛好可以給大家穩固一下修爲。”
常月話音剛落,三隻成年噬靈魔獸快速衝了過來。
看到噬靈魔獸,淮安頓時往後一縮,開口問道:“常月姐姐,你…你能控制它們?”
“是。”常月點了點頭,那三隻噬靈魔獸來到常月跟前,直接趴在了地上。
常月翻身騎了上去:“大家不用怕,都上來吧。”
淮安這才點了點頭,帶着李笖朵上了另外一隻,尼雨莫也帶着賀丹秋騎上了噬靈魔獸。
我也沒有耽誤,和常月來到了常月後面。
三隻噬靈魔頓時撒開腳丫子就開始在這災禍之淵中跑了起來。
噬靈魔獸的速度在仙界算上不上快,但也只是相對的,其實比起地球上的高鐵來說,絲毫不慢。
我開始穩固化神一層的修爲,賀丹秋和李笖朵也在穩固修爲,常月同樣在調理自己道身。
毒霧重重的災禍之淵中,三隻噬靈魔獸帶着六個人瘋狂的穿梭着,大概一天半的時間,它們的腳步慢了下來。
周圍的毒霧越來越稀薄,看來馬上要走出災禍之淵了,所有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眼前已經有了一片開闊地。
徹底走到毒霧邊緣,噬靈魔獸停了下來,我們一衆走出迷霧,來到了外面。
再往前走,是一片沼澤之地,這裏荒無人煙,倒是個落腳的好地方。
“常月,你這種披風還有嗎?還有面具什麼的。”我心念一動,陰體轉陽,轉頭看着常月。
“有的。”常月擡手抓出四件五件同樣的披風遞給我們,然後又拿出五個黑色的面具。
衆人換上之後,我把尼雨莫送進了小世界,並告訴她在裏面好好修煉,她的修爲現在相對來說有些低,會拖後腿。
一切僞裝穿戴好了之後,常月祭出了一個碟行的飛行法寶。
“中品靈器飛行法寶。”賀丹秋嘿嘿一笑。
常月笑了笑說道:“爲了掩人耳目,我們不能用太高級的飛行法寶。”
“意思是你還有更高級的?”賀丹秋眼睛放光。
“關你屁事?”我白了賀丹秋一眼,率先飛了上去。
這飛行法寶直徑大概十米左右,不算大,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房間,裏面有操縱桿和能源凹槽。
常月丟了數百枚中品靈石進去,然後拉動操縱桿,飛行法寶頓時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急速衝了出去。
不到三分鐘,飛行法寶便衝出了三百里的沼澤之地,然後又穿過了一片草地,落在了距離流城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峯上。
“夫君大人,那邊便是流城。”常月伸手指向的地方,竟然有很多士兵打扮的修士。
“怎麼那麼多修士?”我疑惑的問道。
常月搖了搖頭,李笖朵開口說道:“那些修士都是羲和國的士兵,他們好像把流城作爲了屯兵之地。”
“倒是有這個可能。”常月點頭說道:“因爲王淵的內亂,羲和國和青丘國的戰事喫緊,他們屯兵於此,應該是收縮戰線了,而且牆頭上插的都是王淵的旗幟,看來他已經在奪嫡之爭中勝出了。”
“他們好像在募兵。”我皺眉看着城外那排着的猶如長龍的隊伍。
“對!是在募兵。”常月肯定的說道。
我轉頭看向李笖朵:“通往地球的傳送陣在哪裏?”
“就在張府後院的地下室,城中心那一座最高的鐘樓東邊,便是張府。”李笖朵眯着眼睛說道。
賀丹秋心有餘悸的說道:“城中到處都是王淵的人,那個地方去不得。”
“必須要去。”李笖朵堅定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對,必須要去,賀道友若是不敢,還請自便。”
賀丹秋呵呵一笑:“我倒不是不敢,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爲此舉過於冒險。”
說着,她直接祭出了從那個管家戒指裏面分到的飛行法寶:“我還得去找唐玄,就不奉陪了,你們小心點。”
賀丹秋和逃命似的跳上了飛行法寶,熟練的啓動,飛速離去,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煉化的。
“真沒義氣。”淮安小聲說道。
我轉頭看着常月:“常月,我們假裝應徵入伍混入城中,這個法子可行嗎?”
“此法不可行。”常月搖了搖頭:“夫君大人,我倒是有另外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