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軀,虎嘯全球,何人能敵?
此次會議,暗部將士全部現身,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百國之中,已是失去讓夜北對其玩弄心計的資格。
這一點,百國之主又豈能看不出來。
而此刻,在場之人情願夜北繼續玩弄他們,也不想面臨如今的局面。
只要不與夜北爲敵,不踏越龍國邊線,他們自然是安全的。
可諾亞國一事,足以說明,那第一大陸中之人,可沒有什麼道義可講,一旦有強者降臨在他們國家,無疑會迎來滅頂之災。
一時間,會場內的氣氛壓抑至極,讓人窒息。
已有不少人,面露絕望之色。
這對於全球百國來說,就是世界末日。
“北王,你進入過那裏,既然能安然歸來,想必會有辦法。”
一名國主凝聲開口,眼中滿含希望。
悄然之間,對於夜北的稱呼,有了改變。
而隨着這句話音落下,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夜北。
希望這個驚豔全球之人,能給他們帶來庇佑。
諾亞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若不是北王出手,後果將會如何?那將是滅國之災。
羅文是諾亞國之主,更是他夜北麾下將士,出手相助自是毋庸置疑。
可其他國家憑什麼?
憑藉多年與龍國爲敵?與誅神殿爲敵?
夜北冷冽目光環視着衆人。
這其中,一張張面孔,有不少,跟龍國保持着敵對關係。
之前,鎮守邊疆這麼多年來,不知有多少殿中將士,死於一場場戰役之中。
夜北沒有資格替倒下的先輩原諒他們,更沒有資格替犧牲的將士,原諒他們!
“四年前,北庸關外,八國舉兵來犯,被我殿中兒郎盡數斬殺。”
冷然一語,迴盪在寂靜會場之中,一個個面色微動。
這件事,都過去了四年多了,可以說是陳芝麻爛穀子。
當時的八國之主都被你夜北王給殺了,今日會議,又提此事做什麼。
“拉夫-布奎爾。”
夜北緩緩側目,望向會場中一人。
那人微黑的皮膚,猛然一怔,迎着夜北那凜冽般的目光,心生不詳的預感。
“九年前,你下令菲國將士,舉兵來犯我龍國南境,那一戰,造成了我南境將士一千三百一十六人隕落。”
布奎爾聞言,頓時驚聲回道:“北王,那一戰,你們損失了一千人,而我菲國,可是葬送了七萬大軍!”
驚聲話音,難掩怒意。
一千比七萬,而且已經過了八年多,今日當着全球百國的面,你還提及此事,這明顯是在故意羞辱,更是毫無意義!
而對於夜北而言,這件事,豈非毫無意義,無論過去過久,又豈能忘掉。
那可是一千三百一十六名將士的性命。
這背後,又牽連着多少父母,妻兒!
“那是你布奎爾咎由自取!”
“想要覬覦我龍國的土壤,便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夜北一聲震喝。
若不是這幾年,菲國無任何異動,布奎爾這老東西,又豈能活到今天。
殿中兒郎之血,不能白流!
“南宮燕。”
朗聲三字落下,刀鳴聲起。
南宮燕手握誅神戰刀,閃身而至。
那布奎爾還未反應過來,已是感受到脖頸之上,傳來森寒之意。
白悠容紅脣微動,最終,沒有言語半字。
她深知夜北的脾氣,無論是誰,動了他殿中的將士,便是動了他的逆鱗。
今日的會議,看似爲了第一大陸之事,實則,乃是他夜北清理舊賬之時。
以夜北的脾氣和如今的實力,能等到現在,已是萬分的顧全大局。
“老雜毛,讓你多活了八年!”
沉聲話落,南宮燕沒容對方說出半字,直接一刀劃過。
頓時,人頭飛起,鮮血如注……
一聲悶響,無頭身軀轟然倒地。
南宮燕甩了甩戰刀上的血漬,收刀入鞘,重歸幾人身旁。
場館內滿座寂然,如死亡般寂靜。
豈能想到,當着全球百國之主的面,他夜北王,依舊如此‘狠辣’!
更讓他們爲之驚恐的,是夜北麾下之臣如今的實力。
那布奎爾坐擁國主之位,可是一名帝境級的武者,剛纔簡直如一個小雞仔般,毫無招架之力。
而此刻,隨着夜北緩緩移動的目光,與龍國爲敵之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約翰-傑羅尼莫。”
凝聲話音,如死神宣判,頓時,讓一人嚇坐在地。
“十一年前,你蒙特羅斯趁暴雨之夜,突襲我西境邊線,造成了我殿中將士五千七百六十八人爲之喪命。”
時隔多年,這個數字,夜北清楚的記得。
當時,誅神殿正是剛剛成立之時,那一戰,持續了兩天三夜,異常的慘烈。
“我、我……”
“北王,從那之後,我們蒙特羅斯沒有再掀起任何戰役,而那一戰,我們的損失,可是你的三十倍啊!”
這陳年舊賬被翻出,讓傑羅尼莫簡直是欲哭無淚。
擊殺誅神殿將士五千,他們損失了十五萬大軍!讓他蒙特羅斯國直接一蹶不振。
“三百倍,也不敵我殿中兒郎一人之命!”
夜北雙目隱隱赤紅。
當時誅神殿建立之時,一共纔多少人?
東南西北四大境,一共不到四萬將士,而呂中原的華中,更是僅有三千人。
五千多將士的性命,幾乎讓西境全軍覆沒!
接下來,無需夜北開口,盛虎直接爆衝而上。
唰——
將上衣撕裂,露出那健碩般的肌肉,上面卻滿是密密麻麻般的傷口,觸目驚心。
“老子這一身的傷,皆是那一戰所致!”
“我西境五千多將士的命……”
盛虎怒目滾圓,滿是血絲,頓時哽咽。
“你可見過,近萬人圍攏在你身旁,撕心裂肺般的哭泣!”
“有老人,有女人,有孩子!”
“他們在哭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