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走到電梯口就看見外面豎着‘電梯故障’的牌子,按了電梯鍵,果然是停運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剛出來電梯就壞了?

    雲清挑了挑眉,轉身走向消防通道,而她手心裏,早就不動聲色地多出了幾枚銀針。

    果不其然,剛走下兩層樓梯,就被雲家的一羣保鏢前後夾擊,堵在了轉角。

    “合同交出來!”爲首的保鏢惡聲惡氣。

    雲清抱緊懷裏的合同,看似柔弱害怕地後退了兩步。

    “正好雲太太吩咐,打死都行!動手!!”

    爲首的保鏢已經衝向了雲清。

    雲清手心的銀針捏緊,正要反擊……

    突然,身後一股強大陰寒的氣場席捲而來。

    不等雲清反應,男人修長緊實的手臂自後勾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細腰,雲清猝不及防跌進一個溫柔的懷抱,她下意識地擡頭,映入眼簾地卻是霍景深棱角分明的冷峻側臉。

    他沒看她,乾脆利落地一腳將衝上來的黑衣保鏢踹飛到牆上昏死了過去。

    “哪兒來的小白臉!找死!”餘下的一干保鏢惱怒至極,仗着人多圍了上來。

    就這幾個廢物,霍景深壓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他掀開西服衣襬,拔出腰後的槍,冷硬黑洞的槍口,直抵在衝在最前面的那名保鏢頭上。

    “饒……饒命……”那名保鏢頓時就慫了,兩腿都得差點尿褲子。

    霍景深薄脣翕動,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氣場強勢,帶着致命的壓迫感,加上手裏的槍……就像個活閻王,誰想把小命丟在這兒?

    幾個保鏢被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霍景深虛虛地覷了眼懷裏的小女人。

    “還沒抱夠?”

    “……”雲清立馬鬆開手。

    然後,發現自己少了點什麼……猛地一擡頭,霍景深正拿着她的股份合同在翻。

    “費這麼大勁兒,就爲了從雲家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霍景深嗤笑,鄙視得很直接。

    在他眼裏別說這點股份,整個雲家都不夠塞牙的。

    但這份合同,對她意義非凡。

    雲家的人把她母親藏得很嚴,她想知道姜如心的下落,必須要有籌碼!

    雲清伸出手,一雙清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居然透出幾分凌厲來。

    霍景深覺得有趣。

    “小啞巴。”他湊到她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你不如好好求我,說不定整個雲家我都給你弄過來。”

    “……”

    這狗男人爲什麼能這麼欠扁?

    雲清不想理他,正準備把合同搶回來,熟料,霍景深將合同隨手一捲,邁開長腿轉身就走。

    她氣得不輕,趕緊追上去。

    奈何霍景深個高腿長,大步流星,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雲清心一急,就不慎崴了下腳,她咬牙忍痛,撲上去死死地抱住了霍景深的藥。

    霍景深沒有防備,被身後突來的衝擊力撞了個趔趄。

    他有些狼狽地站穩,低頭看了眼死死環住他腰的那雙手,想扯開,沒想到這小東西力氣大得驚人。

    “……”

    霍景深舌尖危險地抵過後槽牙,反手將人拎到眼前。

    “小啞巴,你想死麼?”

    “……”

    跟這變態硬碰硬,顯然是不大可能。

    雲清臨時決定改變策略,醞釀好情緒,小嘴一撇,當場紅了眼圈……

    “敢哭一個試試!”霍景深顯然不喫這套,冷眼睨着她,散發出駭人的危險的氣息,“上一個在我面前哭的女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

    媽的!

    雲清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索性直接撩開裙襬,在大庭廣衆之下露出扭傷的腳踝和半截白皙瑩潤的小腿。另一隻手抓着霍景深的袖口,順便仰起小臉,眼巴巴地望着他,無辜又可憐。

    路過的幾個男人目露垂涎地看過來。

    霍景深臉黑了黑,一把將她裙子扯下來蓋嚴實。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雲清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深意,下一秒身體驟然騰空,天旋地轉,她已經被霍景深毫不溫柔地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停在不遠處那輛黑色邁巴赫……

    然而此時,雲嬌嬌剛從酒店正門出來,就撞見這一幕。

    “好啊,雲清你敢揹着霍家在外面勾搭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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