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對雲清的身世自然早有所耳聞,他可憐太太,自然就瞧不上雲家那些人,壓根不肯承認他們是太太的孃家人。

    雲清用手語問來了幾個。

    “三個,都來了。”

    顯然除了人在國外的雲妍書,一家三口都來了。

    看來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讓他們都急了。

    雲清微微一笑,也不着急,讓福伯安排他們去前廳等着。

    福伯問道:“太太,雲家來訪,需要通知一下老夫人嗎?”

    通知自然是要的,但不是現在。

    雲清寫了張字條交給福伯,便慢悠悠地繼續喫着早餐。

    前廳內。

    雲顯宗乾等着了半個小時,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惱意,手裏的茶杯都快捏碎了。

    李玉珠留意着雲顯宗的臉色,在旁煽風點火地抱怨道:“這雲清也真是的,要是單我上門來了,她遲遲不見就算了。還敢把自己親爹都晾着……這也太沒大沒小了!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就是!”雲嬌嬌撇着嘴道,“拿了我們雲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是爸爸給的禮物,她扭頭就不認人了!”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地火上澆油,讓雲顯宗對雲清愈發厭惡惱恨。

    要是她還沒出嫁,他一定要打斷她一條腿不可!

    他不放心地看向李玉珠:“你說有辦法讓雲清把合同還回來,可是真的?”

    因爲李玉珠把雲清請到生日宴上的事,雲顯宗已經對她相當惱火了。

    現在無疑是她補救的最後機會!

    “那是自然,老公你且放心,這個小賤人不僅會乖乖把合同還回來,日後,我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李玉珠對此胸有成竹。

    她手上可是拿捏着那個賤人的把柄!

    “最好如此!”雲顯宗面色沉沉,警告李玉珠,“你可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雲嬌嬌喝了兩杯茶,有點憋不住了。

    “媽,我想上廁所。”

    “自己出去找個傭人問問洗手間哪兒!”

    李玉珠對這個女兒也是嫌棄又無奈。

    雲嬌嬌剛走沒一會兒,雲清的身影,就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

    她今天沒有刻意扮醜,隨意施了淡妝,已經美得令人挪不開眼

    “好啊,你這個小賤人在生日宴上就是故意打扮成那樣,裝可憐想讓別人同情你是不是?!”李玉珠氣得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指着雲清破口大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心機叵測的賤人!”

    雲清始終面色淡淡,只有在聽到自己母親的時候,眼底才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她又聾又啞,你跟她廢什麼話!”雲顯宗的心思都在股份上,不耐煩掏出寫滿條件的字條,正打算給雲清看看。

    李玉珠卻在此時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了。

    “顯宗,有話直接說吧。”她盯着雲清,陰陽怪氣地道,“你這個好女兒,讀得懂脣語。”

    倒是還有個沒那麼蠢的。

    雲清迎上李玉珠的視線,那雙淡然出塵的清眸散發着無形的壓迫感……李玉珠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覺抖了抖。

    她回過神來愈發惱火,自己居然被這個小啞巴的氣勢壓住了!

    “這東西是你從霍家偷的吧!”李玉珠怒衝衝地將帶來的那條水膽瑪瑙手串拿了出來,她斜眼睨着雲清,洋洋得意地道,“還有你揹着霍家,在外面偷人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證據確鑿,嬌嬌都拍到了你偷情的證據了!”

    雲清挑了挑眉,懷疑地盯着李玉珠。

    她也好奇,李玉珠敢這麼囂張的上門找茬,到底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見她一副不信的樣子,李玉珠挑着細長的眉毛,掏出手機,把雲嬌嬌拍到的照片懟到雲清眼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跟小白臉摟摟抱抱!你還要不要臉了?!”她掐着又尖又細的嗓子,一臉鄙棄刻薄地罵着。

    雲清定睛細看照片,差點沒笑出聲。

    雖然只拍到了男人的背影,但那黑衣墨發從頭到腳都散發着“惹我者死”氣場的男人,除了霍景深還能有誰?

    這羣蠢貨居然真把霍景深當成了她包養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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