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根據霍景深給的地址,開車到了一間獨棟公寓。

    霍景深名下房產不計其數,這也是他落腳的其中一間。

    外形看上去倒是平平無奇一棟獨樓,佇立在黑漆漆的夜裏,只有二樓某個房間透出燈光。

    大門沒關,雲清走進去,徑直上樓。

    剛到那間亮燈的臥房門口,正準備敲門,眼前的房門突然‘啪嗒’一聲打開,男人微涼的大手將她直接撈了進去。

    雲清被壓在房門上,霍景深清雋修長的身影壓下來,輕吻了吻她的脣後,腦袋埋在她頸窩裏,像只溫順的大狗狗。

    雲清只覺得胸腔裏那顆心臟徹底軟成了一灘爛泥。

    她摸了摸霍景深的頭,語氣都溫柔:“霍景深,我們去牀上躺着。”

    霍景深低低地笑了,他側了下頭,柔軟的脣擦着她優美的頸線,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親吻。

    “對一個男人說‘去牀上’這三個字,是很危險的霍太太。”

    她知道他在逗她。

    哪怕她同意,霍景深都不會真的做什麼……他比她顧忌還要多。

    但霍景深越是沒個正型,她就越擔心他的情況。

    雲清心無雜念地將人拉到牀上,她沒有立即躺下,第一時間去給霍景深把脈。

    霍景深配合得任由她擺佈,一雙黑漆漆的眼,目光靜默淡然,卻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

    雲清則在全神貫注地檢查霍景深的脈象,仍是虛弱,卻還算穩固,看來這段時間他的身體沒有惡化……

    雲清惴惴不安了一路,勉強放下心來了。

    她這邊剛鬆開手,霍景深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裏,輕闔了眼皮。

    雲清貼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聽見男人有力的心跳。

    那讓她安心。

    忍不住擡手貼上去。

    “霍景深……”

    “嗯?”

    她又想起了那張照片上,跟霍景深酷似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問:“你認識一個叫薄炎孤的人嗎?”

    原本閉眼假寐的霍景深,在聽見‘薄炎孤’三個字時,睜開了眼睛,漆黑幽邃的深眸裏沒有半點睏倦混沌,清醒的冷光陰寒瘮人。

    雲清被霍景深摟在懷裏,看不見他的表情,沒等到迴應,她指尖輕點了點他心口。

    “霍景深,你睡着了?”

    “……沒有。”霍景深眼底的戾氣稍稍斂去,“我沒聽過這個名字。怎麼突然問這個?”

    雲清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這世界上張得像的人何其多,她不過是看見了一張照片,就以爲那個叫薄炎孤的跟霍景深有關係……

    她摟住了霍景深窄瘦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沒什麼,我就是在我媽那裏看見一張老照片,上面的男人跟你長得挺像的。”

    霍景深眸光幽沉,有幾分難以捉摸的探究。

    半晌,他擡手輕撫着雲清腦後的長髮,低聲說:“睡吧。”

    ……

    夜靜更闌,月色從被風掀起的窗簾一角泄入。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樓下陽臺上。

    霍景深將手臂,從懷裏熟睡的小女人腦袋底下小心抽了出來,替她掖好被角,他起身下樓。

    客廳裏,一個穿着夜行服的男人在候着,他臉上有個四角星的烙印,在霍景深面前恭敬畏懼地低下頭。

    “主子。”

    “查清楚了嗎?”

    “查到了,二十年前那件事,姜如心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當時,她跟鳳卿姿是閨中密友!鳳卿姿當年誕下死胎後自殺那段時間,姜如心就陪在她身邊,而且姜如心當時也懷有身孕……”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