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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房間一直是你在住?”雲清狐疑地盯着蝴蝶君。

    這套房每晚起碼上萬,這蝴蝶君行情這麼好,能賺這麼多嗎?

    蝴蝶君當場讀出了她眼裏的懷疑,自尊心備受打擊,顧影自憐般摸着自己的臉。

    “我這等美色,難道不值得被人金屋藏嬌?”

    沒等雲清開口,霍景深先毒舌冷笑着開口嘲諷:“平時沒事,多照照鏡子。”

    金屋藏嬌……他看了眼旁邊的雲清,這可是他老婆給他的待遇好吧!

    這死人妖也配??

    蝴蝶君瞬間暴起:“你是不是找茬?”

    霍景深沒搭理他,不知什麼時候,又拿起了那把消音手槍,在手裏慢條斯理地把玩着。

    “……”

    蝴蝶君當場嚥下了這口氣。

    雲清給謝浪發了消息,讓他去查查長租這間套房的訂房人是誰……不到三分鐘,謝浪就查清楚了。

    謝浪:【老大,長租下這間總統套房的是個外國富婆,但她人不在北城,套房是用來包養小白臉的。】

    順便,謝浪還把那富婆的照片發來了。

    雲清看了看照片,又看了蝴蝶君一眼。

    心想,這錢……掙得也挺不容易。

    蝴蝶君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手機,心腹發來一條消息。

    【爺,有人在查你,放心,所有假信息都已經換上去了。】

    查他?

    他一百八十個假身份,一個不行換一個嘛,多大點事。

    蝴蝶君勾了勾嘴角,無辜地看向雲清:“霍太太,到底出什麼事了?”

    雲清:“……沒事,你房間除了我老公,還進來過別人嗎?”

    “當然。”蝴蝶君曖昧地道,“做我這一行的,自然需要招待不同的客人。但我的客人都像霍先生一樣非富即貴,他們上門的時候,都會戴面具的。”

    被內涵的霍景深:“……”

    手癢,想殺人了。

    雲清若有所思盯着蝴蝶君看了幾秒,忽然鬆了口,衝蝴蝶君歉意地道:“看來是我找錯人了,對不起,叨擾了。”

    說完,她就拉着霍景深往外走。

    她一個人找錯,還有可能。

    但連霍景深都一塊兒找錯,概率爲零。

    這個蝴蝶君絕對有問題!

    雲清狀似隨意地撥了撥耳邊的碎髮,耳道里塞着一枚監聽耳麥。

    就在剛剛,趁着蝴蝶君和霍景深兩人小學雞一樣鬥嘴的時候,她在茶几底下黏了一枚竊聽器……

    雲清跟霍景深一塊兒走進電梯的同時,旁邊的電梯門打開,一身粉嫩的莫北舟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向蝴蝶君的套房包間,房門沒關。

    莫北舟匆匆走進去:“喬……”

    剛進門,就被蝴蝶君猛地捂住了嘴。

    蝴蝶君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茶几整個翻過來,輕輕地放在地毯上。

    莫北舟看見了那個閃爍着暗紅色信號燈的竊聽器。

    他瞬間明白了什麼,用脣語問蝴蝶君:“雲清?”

    蝴蝶君點點頭。

    同樣的套路,他可不會上兩次當。

    蝴蝶君掐着嗓子,開始了他的表演。

    “先生,你彆着急啊……先去洗澡。啊……你太粗魯了,輕一點……”

    莫北舟:“……”

    而另一邊,車內,雲清聽着蝴蝶君那矯揉造作不可描述的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忍無可忍,她扯掉了耳機。

    不管蝴蝶君是演的還是真的,騷氣成這樣的男人真的沒幾個了……

    “竊聽太浪費時間。”霍景深薄涼的嗓音,在她身旁響起,透着幾分果決狠辣,“不如直接綁回去。”

    他自然知道雲清做了什麼。

    在他看來,那個狡猾的蝴蝶君絕對不簡單,想讓他開口,得用最直接最狠的方式……

    “霍先生,動用私刑犯法的。”雲清不想霍景深插手這些事,她認真地道,“人是衝着我來的,我來處理就好。”

    霍景深皺了皺眉,這次卻沒有答應她。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是不是有人要害我?”雲清一雙清眸乾淨直接地望着他,開門見山,“所以你纔會安排流風帶着那麼多保鏢守着我,是不是?”

    霍景深脣角微微抿緊,有些事,他不能讓她知道……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出事。”最後,霍景深只說了這一句。

    雲清知道他雖然平時總是順着他,但霍景深畢竟是霍景深,久居高位的霸道刻在骨子裏。

    他決定的事,沒有迴轉的餘地。

    而且這次,霍景深似乎罕見的固執。

    他伸手將雲清攬入懷。

    雲清靠在他胸前,心裏卻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彷彿眼前的平靜底下,暗潮洶涌,正醞釀着一場避無可避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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