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就不必了，我向你保證！”陸明笑着拍拍胸口，“如何？”
“好，君子一言……”
姜衍話還未說完，就忙收住，因爲他對陸明說過兩次這話，自己也被陸明欺騙了兩次！
“害！”陸明訕訕地笑了兩聲，“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陸明拍拍姜衍的肩膀，繼續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姜衍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幽幽地看着陸明，咋聽咋覺得陸明在罵自己。
不過，陸明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姜衍也不再糾結。
“陸兄弟，進來說吧！”
說完，姜衍進了祠堂，陸明跟上。
陸明隨意地從供桌上抓起一根香蕉就吃了起來。
姜衍張了張嘴，而後道：“陸兄弟，姜聖鍾乃是當年我姜家先祖帶回的。”
“陸兄弟可知道姜聖鍾是從何處得來？”
“我怎麼知道？”陸明站在祠堂內，望着院中那座古樸的姜聖鍾，他要是知道，他就不來問姜衍了。
“族中查過許多資料，才確定此鍾乃是上古之物。”
“陸兄弟應該聽說過五帝寶藏吧？”
姜衍這話引起陸明興趣，“你是說姜聖鍾與五帝寶藏有關？”
“有一定關係！”姜衍繼續道，“當年禹帝治水，世人只知定海神針，卻不知道還有一物需要與定海神針配合使用，方能將水退去，那一物便是姜聖鍾！”
“給我講故事呢！”陸明斜睨了眼姜衍，“定海神針那是小說裏的，後來被孫猴子拿走，還大鬧東海龍宮，你別告訴我孫猴子也是真的……擱着給我講神話呢！”
“孫猴子自然是神話小說裏的，但禹帝卻是真實記載的歷史人物，這裏的定海神針自然也不是神話裏的如意金箍棒，沒有那麼大本事，但卻是一件寶器。”
“神針與姜聖鍾碰撞，可退水，此事我姜家典籍中有記載。”
姜衍的話，陸明信了一半。
“所以呢，這姜聖鍾爲何會在你姜家，又爲何鎮壓此處，非得讓我取走不可？”
姜衍兜兜繞繞這麼一大圈，還沒說到正題，陸明有些不耐煩了。
“我姜家先祖與禹帝有淵源，因爲某些原因，禹帝將姜聖鍾交給我姜家先祖，便言明，若鐘響四聲，此鍾便可離開姜家！”
“陸兄弟，姜聖鍾未來我姜家之前，叫做氣運鍾，與龍脈一般，集億萬氣運，而姜山、紫禁臺所在，乃是整個華夏的氣運之源，只有將它鎮壓此處，才能讓華夏氣運不斷。”
陸明聽得直皺眉頭，將體內的氣運之力凝聚雙目，望着院子裏的姜聖鍾。
姜聖鍾看上去樸實無華，陸明並未從它身上看出半點氣運。
“此事只有我姜家族長知曉，這一代弟子中，我是唯一知曉此事之人，否則——外邦蠻夷覬覦氣運鍾，必定會讓我華夏血流成河！”
“我怎麼沒從這破鐘上瞧出半點氣運？”陸明皺眉道。
“氣運鍾與神針退水之後，元氣大傷，失了氣運，但鎮壓氣運的能力卻還在。”
“那我要這破鐘有何用？爲何非要將其帶走？”
“因爲除了鐘響四聲之人外，其他人無法發揮它的力量，而且——此鍾對陸兄弟踏入小洞天有很大的幫助。”
“嗯？此話怎講？”陸明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信息。
姜衍回道：“我只知小洞天中的封魔谷有禹帝當年留下的手筆，至於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若將姜聖鍾留在此處呢？”陸明反問。
姜衍已經習慣陸明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解釋道：“若留在此地，我姜家便要遵循當年禹帝的帝意，姜家不得入世！”
“我雖出現在燕京城，但不算入世，每五年才能出來兩三人。”姜衍忙又補充了句。
陸明若有所思，這就解釋了姜家人爲何五年回來一次。
難怪姜衍急不可耐地讓自己把姜聖鍾帶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誰能想到古族姜家被禹帝一道帝意束縛了這麼多年。
“你們就沒想過違背禹帝帝意？”陸明深深地看了眼姜衍。
姜衍嚇了一跳，搖頭回道：“那可是帝意，受天地之力認可的，若是違背帝意，會遭天譴！”
“切，這種鬼話你們也信！”陸明不屑道。
姜衍見陸明不屑一顧，忙回道：“陸兄弟，你不知道帝意的可怕，算了……這事情跟你講不清楚，等哪天你接觸帝意之後就明白我所言非虛。”
陸明嗯了聲，朝姜聖鍾走去，姜衍見狀跟上。
陸明走近之後纔看清姜聖鐘上繪製着簡單卻精美的山川河流圖案。
陸明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姜聖鐘上的河流像是流動起來，朝着一座山匯聚而去。
他眨了眨眼，那種錯覺消失了。
他望着那座山，低聲問道：“姜兄，你們姜家可研究過這上面的山川是何處？”
“自然研究過，可卻未找到這山川是何處。”姜衍回道。
陸明回想着山河譜，試着從上面將姜聖鐘上的山川找出來，卻發現也不在山河譜中。
“陸兄弟，姜聖鐘上的山川極有可能如小洞天般，藏在某個獨立的小世界中。”姜衍站在陸明身旁解釋。
“或許吧！”陸明點點頭，將手搭在姜聖鐘上。
嗡——
陸明的手與姜聖鍾剛一接觸，平靜的姜聖鍾微微一顫，發出一道清脆悅耳的嗡鳴聲。
瞬間，陸明體內的氣運之力變得活躍起來，瘋狂地朝姜聖鍾涌去！
“臥槽！”
陸明破口大罵，忙收回手，斷開與姜聖鍾之間的聯繫。
嗡嗡——
姜聖鍾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是在討好陸明。
“這破鍾，差點吸乾老子！”陸明罵咧咧着，“誰愛要這破玩意說要吧，老子不要！”
說着，陸明扭頭就走。
“啊？陸兄弟，別啊！”
姜衍急了，陸明太特麼的不按常理出牌。
“姜聖鍾可是天級寶器，若是能修復……”
“天級寶器？”
一聽這話，陸明停了下來，眼睛賊亮，“那應該能賣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