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齊一鳴經過的地方,盡是雞飛狗跳。
看着周圍被他攪得差不多了,齊一鳴這纔在臨時通訊頻道內大聲喊叫起來。
“誰特麼能告訴我怎麼才能甩掉後面那個尾巴?”
演技相當精純的齊一鳴一邊狂喊一邊再次強行借道。
好吧,這次沒借成……
齊一鳴這才意識到不能再演下去了,再演下去就要穿幫了。
“炮姐……”齊一鳴學着剛剛小七的稱呼在頻道內呼叫。
“有屁就放……”炮姐粗魯地回答依然掩飾不了她那勾人的聲線。
“附近有沒有小行星帶?”
沒一會炮姐在通訊頻道內說:“艦首朝向126度,躍遷引擎充能73%。”
按照炮姐給出的數據,齊一鳴迅速調整雪峯號的艦首朝向。
這個時候齊一鳴不相信炮姐還會騙他,所以並沒有猶豫。
雪峯號進入躍遷模式後,救贖號雖然無法再追蹤。
但是喫瓜艦長們不知道的是處在決鬥狀態下的兩艘模塊化戰艦是實時共享位標的。
這種做法很容易理解,就是爲了防止決鬥過程中有人故意躲避從而拉長決鬥的時間。
雪峯號很快就進入了躍遷模式,在失去目標後救贖號再次安靜地停在了原地。
正當衆艦長駕駛着各自的戰艦準備靠近一些觀察一下情況的時候,救贖號的引擎再次啓動。
艦首的朝向與雪峯號離去的方向一致。
突然點火的引擎着實嚇了衆位艦長一跳。
“我擦,剛剛那艘戰艦的艦長是抱着人家的孩子跳井了?還是挖人家牆角了,要這麼不死不休地追。”看着救贖號在雪峯號離開後隨即也進入了躍遷模式,一位艦長在通訊頻道內弱弱地發問。
衆人面面相覷,有人已經開始爲齊一鳴祈禱了。
炮姐則疑惑地看着救贖號消失的地方,她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抓住了什麼。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接下來只要齊一鳴指揮雪峯號在小行星帶等待一段時間,故意讓幾顆小行星撞擊一下雪峯號。
然後齊一鳴再回到衆艦長身邊,讓大家知道他死裏逃生。
炮姐疑惑地問齊一鳴:“那艘上古戰艦呢?”
“我怎麼知道,躲都躲不急。好不容易甩掉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回頭去找。”齊一鳴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這下好了,K-332星系這麼大,想要再找到那艘戰艦又得忙活至少半年時間。”有人抱怨了一句。
“找到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讓人攆得跟小雞似的到處跑……”炮姐倒是直接,絲毫都沒有遮醜的意思。
可是帝國開出誘人的賞金使得在場的諸位艦長沒一個人願意離去,齊一鳴也不好說自己要離開,否則嫌疑太大。
沒了聊天的興致,衆位艦長索性將各自戰艦上的搜索雷達功率開到最大,開始一寸一寸的對K-332星系進行掃描。
炮姐則和齊一鳴建立了私人通訊頻道。
“走,你跟我一起去小行星帶!”炮姐直接向齊一鳴的雪峯號發來了編隊請求。
“我……我能不能不去,剛纔真是被追怕了!”齊一鳴吞吞吐吐地說,努力地表現出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我們就在外圍看看,說不定那艘戰艦找不到你了,還在小行星帶裏轉悠呢。”
炮姐不清楚,齊一鳴可是清清楚楚啊。
他在離開小行星帶的時候對救贖號依然下達了警戒命令,然後讓救贖號的艦載智腦將救贖號藏在一顆直徑超過500米的小行星後面。
遠距離掃描或許找不到救贖號,但是近距離掃描的話那可就說不準了。
但是其他艦長難道就不知道去小行星帶近距離掃描一下麼?
他們還真知道,但都在裝糊塗。
畢竟現在去小行星帶太危險了,萬一不小心進入了救贖號的主炮射程,以衆艦長平均驅逐艦等級的戰艦,只要進入射程那就是個死。
沒人那麼傻衝在最前面。
他們相信遲早會有人再找到救贖號,再不濟還有帝國的探索艦隊。
個人可以因爲危險而放棄尋找,但是帝國的艦隊絕對不可能放棄尋找救贖號。
但是炮姐現在的行爲就有些可疑了,齊一鳴實在想不明白,炮姐爲什麼願意冒着巨大的危險去找救贖號,完了還要拉上他齊一鳴?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對那艘戰艦做了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發現了控制那艘戰艦的方法,你最好跟我走,要不然我馬上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炮姐撕下了僞裝,用惡毒的眼睛盯着齊一鳴。
齊一鳴這才反應過來,到底是演技練得不夠純熟啊,還是被有些聰明人看出來了。
無奈之下齊一鳴只能接受炮姐發來的編隊申請,然後兩艘戰艦在衆人同情的目光下朝着小行星帶加速進入躍遷模式。
其實齊一鳴很想否認炮姐的猜測,但是有時候聰明人是很自負的,他們在一些事情上寧願相信自己的猜測也不會相信實打實的證據。
況且齊一鳴也拿不出證明自己沒有對救贖號動手腳的證據。
兩艘戰艦數分鐘後來到了小行星帶外圍,炮姐的座艦重炮號驅逐艦上的掃描雷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救贖號的蹤跡。
“還真讓我猜對了。”炮姐戲謔地看着苦着臉的齊一鳴,“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帝國的賞金我可以分給你一半,再怎麼說也是你得到了這艘戰艦的控制權。”
齊一鳴在乎那些賞金麼?
是的,他在乎!
問題是齊一鳴還有更遠大的理想,救贖號對齊一鳴來說比金錢要重要很多。
如果齊一鳴只是想混完這輩子,或許他真的會考慮將救贖號交出去換取鉅額的賞金。
面對炮姐拋出的分配方案,齊一鳴並沒有說話。
炮姐卻有些得意忘形了,已經開始暢想未來幸福的生活。
齊一鳴是那種好相與的人麼?絕對不是,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下起狠手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此刻炮姐在齊一鳴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