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了劉琦,齊一鳴他們再次回到運輸艇商量對策。
其實他們能想的辦法並不多,既然智者號掉進了時間蟲洞,想在現在這個時空找到智者號真的比滅掉蟲羣都難,除非智者號上的聯邦軍人刻意留下線索。
可是什麼線索能留存十萬年之久?
想到這齊一鳴和賀珍珠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羊皮卷……”
衆所周知,羊皮卷根本不可能保存十萬年之久。
但是前聯邦的那羣科學家搗鼓出一種藥水,任何物品在經過藥水浸泡後,只要處理得當保存個十幾萬年絕對沒問題,而且藥水的配方是公開的,齊一鳴現場就可以配置出來。
要說羊皮卷不是智者號上的船員刻意留下來的,齊一鳴打死都不相信。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用羊皮卷呢?聯邦有更好的儲存信息的記憶體,用那玩意不是更保險麼?”賀珍珠有點想不明白。
齊一鳴卻猜到了一些原因,他給賀珍珠解釋道:“宜居星產生智慧生命體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們用羊皮卷而不是記憶體是在最大限度地保證聯邦科技不外泄。”
十萬年前的人類在幹什麼?那時候幾乎大部分人類還在爲下一口食物發愁,一生走不出離家百里的距離。
如果讓太古星上的智慧生命發現了記憶體,萬一科技得到飛躍式發展,威脅到人類怎麼辦?
齊一鳴真的很佩服智者號上的船員,自己處境都那麼糟糕了還在惦記着人類的前途。
賀珍珠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我覺得太古星絕對不止那一張羊皮卷,肯定還有其他別的什麼東西是智者號船員留下來的。”
齊一鳴很贊同賀珍珠的說法,可是要怎麼去找呢?難道在太古星上等着再發生一次地陷?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看樣子得翻閱太古星人類歷史了,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齊一鳴只得無奈地說。
一聽說要翻閱歷史資料,賀珍珠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最討厭查歷史文獻,雖說聯邦有智能學習系統,但是人類的歷史文獻資料太多了,如果將所有資料都錄入學習系統,有點得不償失,而且這種東西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就用不上。
所以聯邦只是建立了一個歷史文獻檔案館,供需要的或者感興趣的人去查閱,並沒有建立智能學習系統的數據庫。
而賀珍珠上學的時候被那些繁雜的歷史事件折磨得死去活來,後來選擇了戰艦指揮專業這才擺脫了每天查閱歷史文獻的苦海。
現在又要查閱歷史文獻,氣得賀珍珠直翻白眼。
一行人又來到太古星人類歷史文獻館查閱相關資料。
不過太古星人類是從另一顆宜居行星逃亡而來的,開局就是宇宙時代,所以歷史文獻非常簡單。
齊一鳴最關注的就是太古星上記錄的所有傳說。
而進入宇宙時代的太古星人類,對太古星上的傳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心,也只是記錄了寥寥幾件事情。
其中一件怪事引起了齊一鳴的注意。
每當峽谷起風的時候,太古星上空的深空探測站都會接收到來自太古星地表的一段神祕信號。
起初太古星人以爲在行星地表深處還存在智慧生命體,爲此太古星人還大動干戈,在太古星上挖地三尺,誓要把地底文明找出來。
可是後來才發現神祕信號是應爲大風颳過峽谷,在峽谷兩側的石壁上摩擦產生的高頻音波,太古星人這才消停了下來。
科學界一直想要破解這段信號,但是始終都沒能成功。
也虧得太古星人沒有破快峽谷兩側石壁的構造,再加上太古星的陸地幾乎就是一個整體,地殼運動幾乎沒有,而且峽谷兩側的岩石質地非常特殊,無論怎麼風吹日曬,即便是過了數十萬年,都沒有被風化的跡象。
這手法像極了羊皮卷的處理手法。
可惜等他們趕到峽谷的時候,風已經停了。
雖說石壁發出的高頻聲波太古星的公共網絡上到處都有資源可以下載,但是齊一鳴生怕露出馬腳,寧願辛苦一些,自己到現場去錄音都沒有從網絡上下載。
無奈一衆人只能在峽谷周圍找了片空地安營紮寨,等着峽谷起風。
等了沒幾天峽谷就起風了,可惜風力太小,在風速沒有超過十級時,石壁兩側根本就產生不了文獻中記錄的那種高頻聲波。
又等了十幾天,峽谷終於颳起了十級大風。
運輸艇上的探測設備終於收錄到了那段神奇的高頻音波。
齊一鳴連夜展開了對高頻音波的分析,可惜進展緩慢。
音波頻率是固定的沒錯,但是齊一鳴嘗試了所有分析儀器,得出的結論都是一堆亂碼。
這讓齊一鳴差點抓狂。
“我總感覺這段高頻聲波傳出的數據使用了某種加密手段,我們沒有加密算法,所以得到的都是亂碼。”毫無頭緒地齊一鳴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賀大美女,準備聽聽她的想法。
沒想到美女的睡姿也有這麼嚇人的時候。
看見賀珍珠的睡姿齊一鳴只有一個想法:“辣眼睛……”
被齊一鳴搖醒的時候,賀珍珠整個人還都昏昏沉沉的。
齊一鳴也不在乎她聽沒聽見,他現在就想找人吐吐苦水:“賀大美女,你說智者號上的艦員會用什麼加密方式?”
賀珍珠正迷糊着呢,隨口說道:“總不會用咱們在軍官學校時,學長學姐們瞎鼓搗出來的那套加密程序吧?”
聽到這句話,齊一鳴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使用過所有加密算法,唯獨沒有使用賀珍珠提到的那套算法。
那套算法是齊一鳴與賀珍珠在上軍官學院前,學長學姐們瞎鼓搗出來談情說愛用的,時間久了齊一鳴居然沒想起來。
激動的齊一鳴抱着賀珍珠猛嘬了兩口。
嚇得賀珍珠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被人佔了便宜,但是事出有因,賀珍珠又不可能真追上去揍齊一鳴一頓。
只能默默地擦乾臉上的口水,起身來到運輸艇的信號接收臺前,看着齊一鳴將算法輸入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