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呂一涵害怕的渾身顫抖的模樣,李睿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小時候,母親帶着年幼的自己流落街頭時,他也如同呂一涵這般無助、絕望。
“沒事了。”
李睿輕拍着呂一涵的香肩,語氣溫柔的說道。
“滾開,別碰我!”呂一涵驚叫一聲,不顧一切的甩開了李睿搭在她肩上的右手。
接着,呂一涵踉蹌的朝身後退去,當她鼓足勇氣睜開眼看見的是李睿時,瞳孔也在瞬間放大。
“你......你沒死?”
以寡敵衆,呂一涵在心裏認定了李睿是死定了。
可此時李睿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呂一涵又怎能不震驚?
“你希望我死?”李睿笑了笑,說道:“沒事了,你不用害怕,這幾個畜生現在不敢再對你不敬了。”
“啊?”呂一涵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不斷向四周看去,只見所有人都被趕下了水,在水潭裏瑟瑟發抖,相互之間抱團取暖,好不搞笑。
“他們這是......”
“可能是太熱了吧,想下去散散熱。”
“啊!?”呂一涵一臉不可思議,說道:“那,那我們還是快走吧!”
“不過我看這個歡哥對你還是蠻癡心的,你真不再考慮一下?”
李睿的玩笑,氣的呂一涵小臉一紅:“你瞎說什麼呢!?快走!”
在呂一涵連推帶拽的情況下,李睿也只得無奈的跟着呂一涵朝着山下走去。
就在即將走出山之時,李睿的目光卻停留在了呂一涵的身體上。
此時的呂一涵校服依然浸溼着,裏面的粉紅內衣也是依稀可見,而校褲也緊貼着呂一涵的雙腿,翹臀更是在這種情況下變的格外誘人。
看到這,李睿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愣着幹嘛?”
呂一涵見李睿停下,疑惑的看向李睿。
當她注意到李睿在看自己身體時,臉頰也羞的通紅。
緊接着,呂一涵用雙手拼命環抱住胸:呵斥道:“你...你想幹嘛?”
她現在深怕李睿和那些人一樣見色起義,心中也再次警惕了起來。
“把衣服脫了!”
李睿此話一出,呂一涵差點沒再次哭出來,她算是真正理解什麼叫做剛出狼窩又如虎穴了。
“無恥!變態!混蛋!”
呂一涵直接給李睿來了個“素質三連”,弄的李睿也是一頭霧水。
接着,李睿大氣凜然的說道:“罵我幹嘛?我是想把你的衣褲烤乾,難不成你想就這樣子走出山,讓所有人都看到?”
“這,這樣啊......我還以爲你......”
呂一涵發覺自己誤會了李睿的用意後,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讓她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脫掉衣物,這一點呂一涵還真做不到。
“你先轉......轉過去!”
呂一涵緊張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
可當呂一涵說完之後才發現李睿早已經背過身去了。
“我幹嘛把人想的這麼齷齪?”
呂一涵接連誤會李睿,心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給你!”
呂一涵慌忙之下,直接將衣物扔向了李睿,可她這一扔是直接扔到了李睿的頭上。
站在不遠處的李睿也是一陣無語,當衣物蓋在自己頭上時,他能隱隱聞到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
“給我半分鐘。”
李睿搖了搖頭,將頭上的衣服拿下。
而此時,呂一涵由於脫的只剩內衣褲,所以她只得躲在一顆樹後面,偷偷的看着李睿。
“喂,你打算怎麼烤乾我的衣服呀?”
“廢話,當然是生火啊,現在又沒有烘乾機,再說了,即便有,也沒有電啊。”
李睿開始懷疑柳筱看人的眼光,像這麼一個單純的少女,簡直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還說什麼要去學習媚術,今天要不是自己出手相救,恐怕早就淪爲那些畜生的玩物了。
就這麼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真的能夠成爲自己的幫手嗎?
李睿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在不遠處暗中觀察的柳筱卻還是給了他堅定的眼神,讓他繼續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先英雄救美,後報恩投效。
“你確定要在樹後?我可提醒你,這個季節可是蛇出沒的高峯期,待會要是...”
“啊!”
李睿的嘴絕對是開過光的,他剛一提到蛇,呂一涵便發出一聲慘叫,因爲在她的頭頂正好一條半米身長的蛇。
這一刻,呂一涵可再顧不上什麼矜持,拼命的朝着李睿的位置跑來。
看着穿着極其清涼的呂一涵朝自己奔來,李睿也沒有閃躲,任憑對方撲入了自己的懷中。
呂一涵嚇的緊閉雙眼,渾身劇烈的顫抖着。
這種與異性親密接觸的時刻,還是李睿生平頭一次。
感受呂一涵的體香,李睿只感到內心有一股邪火在瘋狂燃燒。
“啊,流氓!”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跑進來的!”李睿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你!”呂一涵氣得滿臉通紅,趕緊奪過還沒完全烘乾的衣服穿上。
“哎呀,我衣服拉鍊你給藏哪了?”
呂一涵慌亂的將穿好衣服後,才發現自己的拉鍊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李睿聽到這句話,臉上佈滿了無語,說道:“你衣服貌似穿反了。”
“啊?”
呂一涵尷尬的小臉一紅。
離開山林後,沒走多久,李睿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妓院門口。
擡頭一看,這棟五層樓高的中式古典建築上赫然掛着一塊匾,上書三個漆金大字:怡紅院。
“這特麼的的確確是一家妓院啊?!”李睿納了悶了,心忖道:“難道真有人會來這裏學習媚術?”
而跟在他身後的呂一涵至始至終都未說過一句話。
沉默了許久的呂一涵,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喂,好歹我也是跟你同路的人,你就這麼把我當透明人麼?”
呂一涵心中也是覺得委屈,從小到大,無論校內還是校外,自己都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她還是頭一次體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