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喝彩的村民們,都在議論紛紛着,對李睿嘖嘖稱讚,景仰不已。
楊剛走了過來,笑着拍了拍李睿的肩膀:“兄弟,你現在可是大人物啦,了不起啊。”
“哪裏哪裏,跟楊襄理您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話雖這麼說,但你還年輕嘛,前途不可限量啊!”
楊剛看着眼前的李睿,心中生出無限的欣賞之意。
的確,對於李睿而言,他還很年輕,他的事業纔剛剛起步,而且可以肯定的預見,他的事業必將一日千里,超過自己也是遲早的事!
望着眼前這個令自己分外欣賞的年輕人,楊剛笑着關照道:“以後這錢是越掙越多了,但是這麻煩也必然會越來越多啊,尤其是在生意的起步階段,也是挫折和困難最多的時候。”
聽楊剛這麼一說,林澤江不由得嘆了口氣,接着道:“我們做生意的,在掙錢的同時,最希望的還是圖個平平安安,萬事如意,這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啊,這麼多年了,我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去城隍廟燒燒香,拜拜佛......”
楊剛和林澤江說的都是心裏話,這個李睿還是很能理解的,他也知道,其實很多做生意的商人都跟林澤江一樣,他們心裏總是沒法踏實,所以都希望通過拜佛來求個平安。
“對了,李睿。”楊剛想了起來,“明天又是初一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城隍廟拜一拜?你這事業剛起步,最是需要佛主保佑的時候了。”
李睿想了想,“那行,那我明天也跟着去拜一拜,求個平安,順心!”
“好,好,好。”
楊剛說着笑了起來。
這時另外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是警驛的劉向前。
“小李,恭喜恭喜啊,早就覺得你不像個普通人,這不,年紀輕輕的,連自己的廠子都開始辦起來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劉向前由衷的讚歎着。
“驛長,你過譽了,我就是個釀酒的。”李睿笑着道。
“咳,什麼釀酒的,看你謙虛的。”
楊剛這時一愣,有些驚訝道:“喲,劉驛長,你跟我這兄弟也認識啊?”
劉向前的職務跟楊剛那還差着好幾級,楊剛此言,無疑是在暗示劉向前以後要多多關照自己的兄弟李睿了。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在劉向前的地界,李睿遇到什麼麻煩事,找他準沒錯。
“楊襄理,你這話就說得有點生疏了。”劉向前笑着道:“我跟小李何止是認識呀。”
“哦?”楊剛不由得產生了疑惑,還以爲此二人關係匪淺呢。
哪知道劉向前這麼說,純粹是爲了巴結李睿,微微一笑,說道:“小李是我的服務對象,我就是爲他服務的嘛。”
楊剛聽完,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厭惡的不行,但是對於劉向前如此直白的套近乎,在自己面前討好李睿,心中也是十分滿意的。
而劉向前的心裏更是跟明鏡似的,上次柳琴與李睿走得近,有偶然的因素,可這次,楊剛竟然直接奔着李睿撐場面來了。
這李睿的面子得有多大啊!
此刻,劉向前越發覺得,李睿是真的不簡單,這個朋友交得也是超值!
“小李啊,你這個酒廠主打的是什麼酒?”
暈,龜酒集團賣的自然是龜酒。
劉向前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
但是一旁的林澤江還是十分敬業地替李睿宣傳了起來,說道:“劉驛長,這酒可不是一般的好酒,是李睿精心研發和釀製出來的,那保健效果神奇得沒話說!”
“了不起啊,了不起!”劉向前不管林澤江說的是真是假,立即朝李睿豎起了大拇指,“這酒要是一旦批量生產,那還不得掀起購買狂潮啊?”
“那可不嘛。”林澤江很自豪,“不過要說這酒一旦推向市場,一般平民還不一定買得起嘞!”
“這倒是啊,就這酒,起碼也得上千塊一罈啊。”
“劉驛長,要我說,你這是還沒發掘出這酒的巨大價值。就目前,我從李睿這裏的拿貨價,那都是十萬塊一瓶,這都還算很便宜了,要是賣出去,那就不是這麼低的價格了。”
劉向前一聽,當時就覺得震驚了。
“十......十萬?”
“是啊,十萬!”林澤江十分平靜地說道,似乎這個價格在他看來十分的合情合理。
“這匯川縣能拿得出十萬塊的人家怕也不多,這拿出十萬塊買酒......”劉向前感慨自己是個窮苦出身,實在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的心理。
林澤江接着道:“劉驛長,你是不知道,李睿這龜酒不僅有強身健體的作用,持續飲用,男人還能,那啥呢。”
劉向前一聽,心裏那叫一個狂喜,只是爲了顧及面子,他沒有表現得太誇張而已。
“我們都是上了一些年紀的人,體力跟年輕人沒法比,你平時工作也很是耗費精力,得多補補啊。”
林澤江的言外之意是讓劉向前也照顧照顧李睿的生意。
劉向前雖然心有餘,但卻力不足,囊中羞澀,實在買不起十萬塊一瓶的酒。
無奈,只能哈哈一笑,轉移話題道:“可不嘛,這驛長也不好當啊,壓力大,這不,前段時間新聞裏炒得很熱的一個變態殺人犯,已經逃到了我們匯川縣,目前還沒搜尋到殺人犯的蹤跡,我壓力也很大呢。”
龜酒集團奠基結束,楊剛通過自己的人脈,迅速幫李睿拿到了一份一百瓶的大訂單,而且人家直接把錢打到了李睿的賬上,前提是龜酒集團的第一批貨,要優先供應他們。
李睿知道這是營銷的慣用套路,別看他們大大方方的打了一千萬進來,但是他們將來完全可以拿自己手中的一百瓶第一批出廠酒,藉着龜酒的奇效和良好口碑,好好包裝一下,身價一下子翻好幾番,完全是穩賺不賠。
不過,眼下龜酒集團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李睿也就來者不拒了。
更重要的是,李睿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手裏有了這一千萬,龜村脫貧便不再是荒誕的夢想了。
於是,李睿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一下子拿出五百萬,擴建龜村公路。同時,招募村裏的勞動力,進入酒廠打工。上了年紀的進不了廠子,可以做酒廠的上游,提供原材料,比如,土酒、龜鱉、草藥等等。
李睿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家家戶戶都能有錢賺。
這邊李睿正沉浸在脫貧致富的喜悅裏。
而在另一邊,有人卻正在爲突如其來的風波而困惱。
帝都新建地標,“阿爾法”大廈。
這是金家家主金鑫鑫斥巨資,新建的“阿爾法”公司總部。
三年前,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阿爾法”公司,在李睿的一聲令下中,被夷爲廢墟。
三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新的“阿爾法”公司拔地而起,高聳入雲,成爲帝都摩天大廈中的新貴,一時風頭無兩。
位於頂樓的豪華辦公室內,金鑫鑫正坐在他那張由帝國頂級科學家爲其量身打造的智能輪椅上,大聲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站在他對面的,是耷拉着腦袋、接受金鑫鑫怒斥、帝都“三大惡少”之一的馬家珏。
一週多的時間過去了,大鬧萬達商場、打傷金粵隆的,攪得帝都上下都爲之顫動的神祕青年,卻始終找不到下落。
“人呢?爲什麼還是沒有下落?”金鑫鑫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作爲當前帝都絕對的實力派,金鑫鑫眼裏根本容不下任何挑釁他地位的人存在。
馬家珏深知此時若據實彙報,告知金鑫鑫自己確實沒能找到孟超凡的蹤影,那麼他將要面對的,將是金鑫鑫滿格的暴擊——言語上的羞辱還是輕的,說不定,金鑫鑫一生氣,把自己剁了喂狗也有未可知。
就在上週,金鑫鑫便講追隨自己多年的一個心腹給處理了,甚至沒有留下一個全屍。
想到這裏,馬家珏便不寒而慄。
“金爺,其實我也不是毫無收穫,”馬家珏說道:“我已經得知了那個人的身份。”
“哦?”金鑫鑫稍稍放緩了語氣,說道:“他是誰?”
“西涼,孟家。”馬家珏說道。
“孟家?”金鑫鑫坐不住了,若不是自己癱瘓,怕是這會兒屁股已經蹦的老高。
“是的。”馬家珏斬釘截鐵道,“那人是孟家家主孟良的兒子,孟超凡。”
“孟家?孟良遠在涼州,他的兒子不好好呆在家裏,跑到帝都來做什麼?”
“這一點也是小的所疑惑的,會不會是因爲......”
馬家珏欲言又止。
他心知肚明,在金鑫鑫的內心一直有一個“禁區”,三年來,大家都諱莫如深。
那就是——三年前的那一場狂風驟雨般的角逐。
現在,風暴已經過去,可是當年的真相,卻一直沒有浮出水面。在金鑫鑫看來,李睿、盛世集團、司徒昭,這一系列人物和事情背後,有着一個更大的不爲人知的祕密。
畢竟,金鑫鑫是那次三方追殺司徒昭的親歷者,他深知,這背後的陰謀是自己所無法想象的。
可是他不提,不代表仇恨能夠化解。
只要一天沒見到李睿的屍首,金鑫鑫就永遠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