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不起,對不起,一定謹記。”李睿雖然虛心認錯,但內心還是恍惚不已。
才幾天不見,楊剛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李睿內心很是疑惑。
一旁的柳琴卻置若罔聞,從旁邊的酒櫃中拿了一杯紅酒,又拿了三個紅酒杯,分別斟滿酒,然後端給李睿,說道:“喝點酒?”
“聽你的學姐。”
李睿接過酒杯,頓時一陣濃郁的酒香襲來。
柳琴幫着李睿倒了一杯紅酒,玖瑰色的紅酒在晶瑩的酒杯裏折射出寶石般的光芒。
她面帶含笑,顧盼流情。着她修長的手指,李睿的心神微微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柳琴是個很有味道的美女,她的一顰一笑之際,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和迷離。她的精緻與那麼狡黠的笑容,讓她渾身都是充滿了魅惑力的源泉。
“都別愣着了,動筷子吧!”柳琴發話道。
“柳知事,我先敬您一杯,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有請您喫過飯。”楊剛很是自然地舉杯向柳琴拍馬屁。
“楊襄理太客氣了,大家都是同事,別這麼見外。”
楊剛坐下之後,便開始按照柳琴的佈置開始行事。他一早便收到了柳琴的指示,於是飯局一開始,便火藥味十足。
“小李啊,”楊剛開口道,他一改往常直呼李睿其名的口吻,說道:“你那龜酒集團最近是不是步子邁得太大了,短短几天,幾千萬到手,年輕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李睿聞言,不禁皺眉。
“咱這酒賣十萬一瓶,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搞得跟你沒關係似的。再說了,龜酒集團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賺的錢,也有你的一份。”李睿嘴上不敢明說,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楊剛剛一開口,就把自己跟李睿的界線劃得清清楚楚,直接告訴他,龜酒集團是你的,你有什麼屎,別擦到我身上。
“呵呵,功效?”楊剛不等李睿說完,便質問道:“你知道你剛喝的酒多少錢一瓶嗎?八二年的拉菲,那也不過七八千一瓶,你一瓶土酒加了點草藥,就敢賣十萬,怎麼不去搶啊!”
李睿徹底蒙了,當着柳琴的面說這話,楊剛這擺明了是在搞我啊!
“我看這酒廠你也別開下去了,乘着現在還沒有引發更大的麻煩,見好就收,免得到時候難以抽身。”楊剛冷冷地說道。
場面一度變得非常沉悶。
李睿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尤其會被楊剛這三言兩語嚇怕,微微一笑道:“楊襄理,我開酒廠是爲老百姓謀利益,問心無愧,談何見好就收呢,再說了,即便是將來有麻煩,我李睿自己的事自己扛,絕不會推卸責任。”
“好大的口氣,你自己扛?你扛的了嗎?”楊剛一聲冷笑。
柳琴卻一直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李睿和楊剛的交鋒。
“楊襄理,你說的事情我大概聽懂了,定價過高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動不動就關酒廠,也不是最佳的處理方式。”柳琴不動聲色的說道。
見柳琴發話,楊剛很是識趣地閉嘴。
“不過李睿,楊襄理也是好意提醒,這違法的事咱們可別幹。”柳琴一副完全替李睿着想的樣子。
李睿雖覺今天這頓飯頗爲蹊蹺,卻依舊不知柳琴和楊剛那是在演雙簧,自己被矇在鼓裏,全然不知下場是何。
“柳知事這......”李睿犯難道。
“李睿,我們這是爲你好!”楊剛見李睿不肯服軟,立即發話道:“柳知事是你學姐,我們能害你不成?”
“嗨,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如果關了酒廠,那龜村的村民就會損失慘重,他們可都還指望着跟我一起發家致富呢。”李睿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