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伯,是我啊,怎麼了?”
“什麼?河神廟被盜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
茅雨柔一愣,不由看向李睿,說道:“李睿,河神廟被盜了。”
李睿顯然也接到了同樣內容的電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所幸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茅雨柔說道。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大伯說,應該是流竄的小偷乾的,沒丟什麼東西,就撬開了鎖,還把裏面的東西都翻亂了,他已經通知警驛的劉向前來處理了。”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龜村的河神廟裏有寶物嗎?”
“沒有啊。”茅雨柔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村這麼窮,哪來的寶物!”
“既然沒有寶物,小偷爲何來偷?況且這附近的村民都迷信,會冒着被神明詛咒的風險來偷盜一個沒啥油頭的破廟?”
被李睿這麼一說,茅雨柔也疑惑起來,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李睿笑道。
“狐狸尾巴?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原本,我也很好奇,直到我想到了一件事,頓時便豁然開朗了。”
“哪件事?”
“龜酒集團申請地理標誌產品的事情。”
茅雨柔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說到底咋回事,你這樣問一句答一句的,搞得我更暈了。”
“藥方?”茅雨柔睜大眼睛,問道:“難道河神廟裏有藥方?”
“哈哈,河神廟裏自然沒有藥方,可我當初爲了申請地理標誌產品,杜撰了一個有關河神廟中藏着龜鱉酒的千萬古方的瞎話,原本我只是想糊弄糊弄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相信了,而且連偷的手段都用上了。”
聽完,茅雨柔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說道:“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他楊剛堂堂一個襄理,怎麼會幹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確實費解。”李睿玩味地笑道:“這個楊剛,我也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你說他要我這個配方幹嘛呢?如果真想要,爲何不直接跟我說,非得耍這些個陰謀詭計,這不是讓我小看他嘛。”
“這麼說來,挖斷桃花溪、砸掉酒罈子、指使馬大貴接盤酒廠,這幾件事情的真實目的,都是爲了逼你交出祕方?”
“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別的嗎?”李睿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祕方沒什麼含金量,實在犯不着爲了它大動干戈、機關算盡,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茅雨柔卻說道:“李睿,我覺得你不能小看了這件事,或許這個祕方在你看來不算什麼,但是既然楊剛會爲了它費這麼大的心思,說明這東西對他來說肯定很重要,我覺得,這背後可能另有隱情。”
不得不佩服,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確實很準。
似乎已經嗅到了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