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機會。
就在昨天，李睿收到了東風酒廠和龍山酒廠發來的消息，說是聯名酒的合作終止了，背後的原因哪怕不說，也能猜得到。
好在李睿已經提前讓茅不易將酒廠的庫存清零了，因此，酒廠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不過，這件事也逼着李睿加快了自己計劃，眼下是時候啓動“金蟬脫殼”了。
李睿連夜給茅雨柔打了電話，通知她立即去新廠赴任。而自己也沒閒着，如今煉丹設備已到，可謂萬事俱備，他要連夜把新式壯陽藥研發出來。
果然，只要李睿想做的，還沒有他完成不了的。經過一晚上的挑燈夜戰，新式壯陽藥便完成了，它還借自己被蛇咬之題發揮，給取了一個詭異的名字——靈蛇丹。
之後，便倒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便睡到了傍晚。
“幾點了？”李睿眯着眼睛拿起手機一看，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來電顯示有十幾號未接電話，都是一個號碼打來的。
“柳琴？”李睿看着屏幕上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柳琴打來的，納悶了起來。
“她找我做什麼？哎，還有短信，今天晚上立德酒樓，不見不散？柳琴請我喫飯？”
“不好意思學姐，沒注意看手機，一直未接電話，你放心，我一定準時赴約。”
礙於情面，李睿還是決定赴約。
立德酒樓就在匯川縣城裏，屬於那種普通的酒肆，達官顯貴很少關顧這裏，柳琴選擇這裏應該是爲了避免引人關注。
李睿到的時候，柳琴已經等在門口。他上去打了聲招呼，便和柳琴一起走上了餐廳二樓最裏面的一個小包廂。
坐定之後，馬上便又服務員端上來幾個小盤涼菜，以及兩壺茶。
看來柳琴經常來這裏喫飯，服務員都知道她的口味和喜好。
“你再點幾個菜吧。”柳琴將菜譜推到了李睿面前，說道：“這裏的菜品不錯。”
李睿便打開來，隨意點了五個菜，然後將菜譜合上遞給服務員
“你先出去吧。”柳琴對服務員擺了擺手說道。
服務員躬了躬身，然後退出了房間內。包廂就只剩下葉李睿和柳琴兩人，由於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便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寂靜。
“我聽說你最近生意不太景氣。”柳琴主動打破房間裏的寧靜，凝視着李睿，輕輕笑道：“楊襄理跟我私下說了幾次，他似乎是鐵了心要關掉你的廠子？”
李睿有點無奈的聳聳肩，笑道：“誰說不是呢，楊襄理爲了關掉我的酒廠，手段也是無所不用。”
柳琴卻直接搖搖頭，說道：“具體細節我不便多問他，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出來很可笑，楊襄理只是爲了要拿到我的藥酒配方而已。他如果自己跟我要，我說不定就給他了，可他偏偏要用這樣的手段，沒辦法，我只好奉陪嘍。”
聽到這話，柳琴也是很困惑，李睿竟然願意交出配方，難道真的是自己弄巧成拙了？可剛開始的時候，李睿明明是抗拒交出藥方的，怎麼轉眼之間就改口了呢？
“當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爽快？”柳琴問道。
“難怪。”柳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趣的說道：“你還是跟以前讀書時一樣，年少輕狂，一點沒變。”
“沒有你幫我，我恐怕早就被社死了。”
“呵呵，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過，你比我厲害，你還有勇氣對抗這個社會，而我註定只是別人的玩物......”柳琴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哀怨之色。
原本在柳琴的臉上，是很難看到這種表情的。當慣了女強人，她是很難再別人面前流露出小女人一般的姿態。
只是在李睿面前，她不經意的就流露了出來，反而更有一番味道。
“別人的玩物？”李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是啊，我要嫁人了，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柳琴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這些屬於祕密，她都和盤托出。
或許她也明白，如果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嫁人？嫁給不喜歡的人？”李睿詫異地看着柳琴，問道：“爲什麼，既然不喜歡，爲什麼還要嫁給他呢？”
柳琴將頭偏了過去，不冷不淡的說道：“因爲，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棋子？”
李睿覺得柳琴今天的話信息量很大，看來這頓飯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柳琴不再和李睿說話，而是獨自默默地喝着茶。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將菜端了上來，李睿本想打破這種沉默，只是柳琴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也就只好沒說話，低頭喫着飯。
大概二十幾分鍾後，柳琴這才覺得這樣有點不好，微微嘆了口氣，夾了點菜給李睿，然後輕聲說道：“李睿，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李睿並沒有停下喫飯，只是一邊喫一邊問道。
“把配方給我吧。”柳琴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她今天來找李睿，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求李睿交出配方。
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是乞求他。
柳琴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很難，卻沒想到李睿毫不在乎的說道：“好，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其實，從你剛纔提及楊剛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李睿淡淡地說道：“還記得，上次也是這樣的場合，我們三個人，楊剛唱黑臉，你紅臉，我也想到過，背後操控的人可能是你，但一直不忍懷疑你，今天你告訴我實話，我很高興。”
柳琴苦笑一聲，身體卻是不經意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學姐，你能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嗎？”李睿放下筷子，突然發問道。
“額……”柳琴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睿有此一問，她當然想到了，但是她卻一直沒有想好解釋的理由。
“爲了壟斷壯陽藥市場對嗎？”李睿凝視了一眼柳琴，然後冷冷道。
柳琴並沒有回答，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別這麼緊張，不管咋樣，你都是我的學姐。”李睿說道。
“你不怪我？”柳琴問道。
“怎麼不會呢，我就是個平臺百姓，惹不起那些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