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慣了各種殺戮,但此時聞到這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時,鋼骨的心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似乎,那一抹猩紅的血液就如同要命的生死符。
鋼骨從來沒有感覺到過死亡離自己這麼近,他將別人的生死當做遊戲的玩具,爲所欲爲。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在生死麪前,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不過,他依然死撐着,雖然身體已經無法站起來,但他還是聲嘶力竭的吼道:“小雜種,你敢動我,我殺你全家。”
李睿只是淡淡的一笑,蹲下身去,用匕首輕輕地用了一點點力,在他的腿上又上劃拉了一下。
猩紅的血液瞬間變浸染了他的褲子。更濃郁的血腥味道襲來,鋼骨的神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慌張了。
鮮血瞬間變染紅了匕首。
李睿的語氣異常的冰冷,說道:“你能不能殺我全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死人。”
鋼骨的嘴巴張了張,他本來還想叫囂幾句的,但卻再也說不出來,身子也是一動不動。
慢慢的,他的四肢開始潰爛流膿,疼痛讓他劇烈的顫抖,可顫抖的越厲害,潰爛的速度也就越快。
“小,小,小子,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百,百川通已經將這裏團團圍住,你,你死定了!”鋼骨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怎麼出去的,你是看不到了。”李睿說道。
說完,李睿便過去攙扶起地上的賈豹,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偌大的盛世酒業,此時只有他們三個人。
今天好在自己在這兒,如果再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後果不堪設想。
“廠區的安保力量也必須加強,只要能夠獲得足夠的安全,就算把這裏變成一座堡壘我也在所不惜。”李睿說道。
凌燕自責道:“對不起李睿,今天這件事是我不好,我非要來酒廠看看,結果......”
“燕子姐,這不怪你,是我之前的準備沒有到位,纔給了木森森和百川通有機可乘,我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
龜村也好,盛世酒業也罷,殺手能夠隨便進出,這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弄不好,會有危及根本的隱患。
從肉體上消滅敵人,只是最低級的方式,可是,如果輸在了這種最低級的方式上,那可就輸大發了。
李睿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三人剛來到廠區門口,就被一羣黑衣人圍住。
“都給老子退後。”李睿面色平靜道:“給你們三秒鐘時間。三秒鐘後,誰不退後,我就殺了你們。”
“一”
“二”
李睿那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目光,讓那羣黑衣人也慌了起來。
黑衣人紛紛朝外圍走去,擴大了包圍圈。他們雖然一臉的焦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陳遠橋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如果看到李睿,殺無赦。
現在,李睿就在他們面前,難道就這麼讓他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嗎?那樣的話,回去之後還如何覆命?
“兄弟們,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衝上去,上頭說了,殺了他,重重有賞!”
說完,他的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
李睿就這樣生生地走了過去,而那些黑衣人一愣之後,就衝了上來,卻是被李睿一腳一個,給踢飛出了好幾米遠外!
黑夜,寂靜無聲。
誰能想到,在一個小時前,陳遠橋的這些手下,還想着將李睿捉回去邀功請賞,可是,他們卻失算了。
他們壓根都沒有想到,在這場戰役中,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深陷沼澤。而隨着淪陷,他們的命運徹底的進入了顛覆,一個個慘不忍睹……
“你們回去告訴陳遠橋,讓他洗乾淨脖子等着我,我隨時都會去取他的人頭。”
地上的黑衣人一個個疼的嗷嗷直叫,豈敢違背李睿的命令。
“還有,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出現在這裏,如果還有下次,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們有機會站起來。”
“滾!”
隨着李睿的一聲怒喝,地上的黑衣人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都跑走了。
“李睿,你沒事吧?”
這時,凌燕才從恐慌中回過神來,李睿竟然憑一己之力將這麼多黑衣人趕走了,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上來就對着李睿檢查起來,確認身上沒有一點傷疤之後才放下心。
“李睿,你也太厲害了吧,竟然一個人就打跑了這麼多人,你簡直就是戰神!”凌燕讚歎道。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什麼戰神,只是邪惡永遠無法戰勝正義罷了。”
這時,虛弱地賈豹也說道:“李睿,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太厲害了,我從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除了......”
李睿知道他要說什麼,笑了笑,說道:“算了,現在不是吹捧的時候,我送你去醫院。”
賈豹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今天的勝利者,哪怕遍體鱗傷,他也要享受勝利的痛感和快樂。
李睿將賈豹送到醫院,安頓好了之後,才帶着凌燕回到了酒廠。
“雨柔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酒廠,怎麼連保安都不叫幾個呢?”李睿進門就開始埋怨道。
“這也不能怪雨柔,她是覺得外面的保安信不過,所以纔沒有招人。”凌燕替茅雨柔解釋道:“咱們酒廠現在有三百多號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女紅,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危險性是很大的,所以,晚上我們都不安排值班,就怕......”
李睿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做是對的,夜裏值班風險太大,這個問題我已經在着手解決了,龜村的防禦和酒廠的安保我會同步加強,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只要在村裏或者廠子裏,你們就是安全的。”
“嗯嗯,我相信你。”凌燕滿眼欣慰地說道。
“燕子姐,今天就在酒廠委屈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龜村。”李睿說道。
“嗯嗯,那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凌燕便去浴室沖澡去了。雖然已經嫁做人婦,但是凌燕保養得極好,白皙的皮膚,絲毫看不到歲月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