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客人好像數完了自己的罪行,又說自己父親對他如何愛護,陳月紅推了推他。
“我說先生,你是因爲父親去世了,才哭成這樣的嗎?”
客人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陳月紅撇了撇嘴,說道:“千萬別這麼說,人既然沒死,就還有希望!”
客人擡頭看了陳月紅一眼,說道:“沒希望了,醫生已經讓我們準備後事了。”
“先生,我原來不是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嗎?他的醫術十分精湛,我就被他看好過,你要不要試試?”
客人眼前一亮,隨即又暗了下來。
“你的病不過是小毛小病,能看好屬於正常,而我爸的病,是現代醫學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說他怎麼可能解決?”
“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把人起死回生的!”
客人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他真有那麼厲害?”
陳月紅擺了擺手,說道:“你愛信不信,可是眼下你還要什麼辦法呢?”
客人一臉驚喜,緊緊地握住了陳月紅的手。
“謝謝你老闆娘,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李東江。你朋友現在哪哪兒,我馬上趕過去請他!”
“他呀,就在東郡,我馬上叫他來!”
陳月紅當着李東江的面給李睿打了個電話,讓李睿儘快來酒館。
其實昨晚李睿就睡在酒館裏,只是折騰得太晚了,到現在還沒醒。
李東江臉上放光,連聲感謝。
陳月紅擺了擺手,說道:“我朋友叫李睿,他說今天下午就能到。你過會兒再來吧。”
看着李東江離開,陳月紅的臉上露出神祕的微笑。
接到陳月紅的電話,李睿可是矇在鼓裏,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給人治病,但是陳月紅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也不好不給她面子,只好起牀,準備去給人看病。
下午,李睿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李東江上門。
而另一邊,李東江也早早地前來迎接,親自帶了一大幫隨從,搞得李睿莫名其妙。
“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李東江頓時愣住了,“你是李睿?”
李東江盯着李睿看了半天,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是陳月紅口中那個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
“這個……”
李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什麼這個那個?要是不治病我就回去了,我公司忙着呢。”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病人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李東江趕緊讓人把車開過來,看到車子李睿眉毛一挑,黑色紅旗車掛紅色牌照,數字還那麼扎眼,這是一輛軍車。
李睿也沒有太奇怪,江南富庶之地,海州本就藏龍臥虎。
“給我說說病人的情況。”
李東江看了李睿一眼,發現他在閉目養神。
“我父親從幾年前就開始生病,醫生說只能靠藥物治療……”
李睿眉頭一皺,“說症狀就行了。”
李東江嘴角動了動,還是按照李睿的意思說了起來。
“我父親幾年前開始肌肉萎縮,渾身顫抖,夜裏經常會突然非常痛苦,難受的時候就用頭撞牆。”
李東江看了李睿一眼,李睿並沒有說話,李東江繼續說了下去。
“醫生檢查後發現我父親患了癌症,雖然不大但是嚴重影響了血液循環,還有,我父親心臟在逐漸衰弱。”
李睿睜開了眼,淡淡地看了李東江一眼。
“行了,我大概清楚你父親的情況,具體怎麼辦我要看看病人的狀態。”
說完李睿又閉上了眼,李東江想要跟李睿多說幾句,看到李睿不遠多說,也不敢出聲打擾。
車子很快來到海州駐防總院,李東江下車後打開了車門。
“李醫生,我們到了。”
李睿二話不說下了車,“走,趕緊帶我去看病人。”
李東江趕緊帶頭領路,李睿注意到醫院很多隱蔽的地方都有士兵在執勤,看來這裏安保工作做得不錯。
李東江在一間普通病房前停了下來,敲了敲門。
“誰呀?”
“是我,李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