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誰喫誰啊?”
“你厲害行了吧?還不趕緊起牀,我爸該等急了。”李南雁滿臉通紅,嫵媚地看了李睿一眼。
“以後你就是我的御用男人了。”
兩人趕到了李寶昌家中,發現李寶昌正在焦急地打轉,看到李睿到來,一把拉起了李睿的胳膊。
“快!情況有些緊急,趕緊跟我走!”
李睿硬是被李寶昌拉着上了一輛車,車子立馬啓動,瞬間衝了出去。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到地方就知道了。”
車子七拐八拐,在一個衚衕口停下。
李寶昌不等人開車門,自己打開車門拉着李睿往衚衕裏走。
“快點,這位老朋友可是和我過命的交情,李睿,你可一定要幫我治好他。”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寶昌的臉色極爲嚴肅,語氣之中竟然帶着一絲請求的意味。
對於李寶昌來說,能夠讓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只怕整個天朝都不會超過五個,而現在李睿很榮幸地成爲了其中之一。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李睿的心中更是多出了幾分好奇。
“來了來了,你們快讓開!”
李寶昌拉着李睿來到一張牀前,看到躺在牀上的人李睿也是微微皺眉,氣若游絲,幾乎只剩下了半口氣的樣子,病人的情況實在不太好。
李睿伸手搭在了病人脈搏上,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病人這樣多久了?”
“兩天前突然就這樣了,請了不少名醫,都沒看出來怎麼回事。”
李睿盯着病人的臉看了一會,發現有一絲絲的黑氣從病人臉上不斷地冒出。
“李睿,這是什麼毛病?”李寶昌問道。
“通過號脈來看,病人身上的東西不是病,而是一種寄生在體內的東西。”李睿回答道。
“寄生的東西?”衆人面面相覷。
“嗯,非要用一個名詞的話,就是古時候常說的蠱!”
“蠱?”
聽到這個字,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病人都去過什麼地方?”
“沒去過什麼地方啊,就去過一趟益州。”
李睿眯着眼睛又看了一會,突然長出了一口氣。
“這就錯不了了,我可以肯定他得的不是病,是蠱毒,很棘手。”
聽到李睿說是蠱毒,在場的幾個人無不色變。
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祕、恐怖之巫術,主要流行於南方各地。穀子儲藏在倉庫裏太久,表皮穀殼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古人也叫它爲蠱。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喫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
“益州乃是蠻荒之地,魑魅魍魎四處遊走,瘴氣紜繞山林,你們怎麼能讓他去益州呢。”李寶昌抱怨道。
李寶昌所言雖不可說全錯,但確實比較武斷。益州偏居天朝西南,氣候水潤,土地肥沃,本是富庶的所在。然其外圍重巒疊嶂,古時候交通閉塞,造就了那裏各式的奇風異俗,其中養蠱這種神祕巫術一直爲人稱奇,談蠱色變。不過時至今日,益州早已不再是“不與秦塞通人煙”的閉塞之地,而是經濟發達,日新月異的西南重鎮。
“接觸什麼人?這次族長去益州的時候和夜影門的人談過生意,那人說是要從我們的益州的合夥人手中接下我們家族的大部分生意,但是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和夜影門接觸過,所以拒絕了他們的條件。”
旁邊又有一個人說道:“那人還說過我們族長不識好歹,但是被族長罵了出去,只怕……”
“夜影門!”李寶昌與李睿同時看向了對方。
但是現在討論這些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治好病人的病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睿,你看可有方法解決?”李寶昌一臉凝重地看着李睿問道。
李睿沒有說話,伸手再次搭在病人的脈搏。一絲真氣順着病人的脈搏逐漸擴散到病人身體各處,李睿發現了問題所在。
李睿憑藉筋脈的氣息,感受到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縈繞在病人的胸腔處,一頭連着病人的心臟,另一頭不知延伸到何處。
“爸,病人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也不敢保證解決問題,我先試試看。”李睿回答道。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說話,緊緊盯着李睿的一舉一動。
李睿從箱子裏拿出自己的一副銀針,迅速封鎖病人身體幾大穴位,那團黑氣李睿不敢讓它亂動,一旦失控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隨即,李睿又催動真氣往那團黑氣探去,可還沒等真氣靠近,那團黑氣突然動了起來。
李睿大感驚奇,但是絲毫不感怠慢。真氣凝成一根細針,透過那團黑氣紮了進去。突然,那團黑氣裏發出一聲尖叫,李睿嚇了一跳,瞬間撤去真氣,收回心神。
“這個東西不簡單,呆會有什麼響動你們都不用管,今天我倒是要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李睿隨即又沉下心神,再次催動真氣。那團黑氣似乎感覺到威脅,左衝右突想要離開病人的身體,李睿早已用銀針封住病人心脈,那團黑氣想要逃走卻不得路。
真氣逼近那團黑氣,這次黑氣裏面再次發出了尖叫。
李睿沒有退縮,控制真氣繼續往裏探去。
“你是誰?”一個聲音進入了自己的耳朵。
可在場的其他人卻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
李睿眉頭一皺,心說道:“這是在跟我說話?什麼鬼東西這麼神奇?”
“小子,我問你呢,你是誰?”
李睿卻無法“隔空傳音”,只能面對着空氣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
衆人大驚,因爲李睿好像在對着空氣說話,在場的並沒有人跟李睿說什麼。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口氣挺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得很難看!”
李睿臉色嚴肅,真氣源源不斷地往病人身體送去,很快真氣在病人體內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那團黑氣裹了起來。
“小子,趕緊放開我!”
李睿嘴角露出一絲不屑,說道:“放開你?你算老幾?你讓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