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誰派你來的?”李睿冷冷道。
殺手不爲所動,選擇沉默。
李睿料到他會這麼做,將匕首微微朝他的皮膚又貼近了幾毫米。
“你的匕首很鋒利,不知道它劃開你的大動脈需要多長時間。”
“你……”
“對我來說,解決掉任何一個想要殺我的人,都不會產生任何負罪感,所以,你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我再問最後一遍,是誰派你來的。”
聽到李睿發問,殺手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靜,但是卻搖搖頭,沒說話,然後低聲問道:“我說了,還有命活着麼?”
“哈哈哈,確實沒有。”李睿放下了匕首,說道:“你滾吧,回去告訴林如風,就說有本事明着來,別這麼陰險。”
“你……”
“很好奇我爲什麼知道?”李睿冷冷一笑,說道:“今天晚上,會知道我來這裏的人,不超過四個,這其中就包括林如風。原本,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殺了我,他還有不在場證據,只可惜,你沒有把握機會。”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原本,我跟林如風就沒有過節,他爲什麼要殺我呢?”
“因爲你太礙事了!”
“是嗎?”李睿冷笑道:“礙着他什麼事了?莫非是礙着他接近蕭總?他喜歡蕭總是嗎?可我卻覺得蕭總對他沒興趣。”
殺手冷冷一笑,說道:“無可奉告!”
李睿也是冷冷一笑,說道:“相信我,你會願意開口的。”
說完,李睿舉起刀柄,一下將他砸暈了。
“知道嗎,原本你是可以不說的,但你問了不該問的,現在就只能必須說了。”李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女音。
“是我。”
“出什麼事了?”
“我在斯科特酒堡,剛剛有人刺殺了我,人我已經控制住了,你來把人弄回去。”
“誰幹的?”
“林如風。”
“林如風?歐陽信動手了?”
“估計是的,但我覺得,這小子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貿然動手,只是想把我從蕭霄身邊弄走。”
“知道了,我會叫人處理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繼續參加晚宴啊,就當啥也沒發生,看看這小子什麼表情。”李睿陰險一笑。
“嗯,不過你也別太大意,林如風這人頗有心機,深得他爹林萬全的真傳,要不然歐陽信也不會排他出來打頭陣。”
“看出來了,這小子尤其擅長扮豬喫老虎,龜着呢!”李睿點頭道,“不過,要不是高手,我還懶得跟他過招,既然來了,就好好會會他,看他到底想幹嘛。”
從酒堡出來,李睿裝作啥事都沒發生,繼續在酒堡內瞎逛。
他把那個打暈的殺手藏在了一個酒桶裏,做好了標記,一會兒司徒瑾會派人來把他帶走。
“黑夜給了我……”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沈笑玲。
“喂。”
“林坤,你在哪兒呢?”
“酒堡啊。”
“沒有啊,我怎麼沒看到你。”
“你們到了?”
“沒有,我先到了,蕭總和林如風一會兒就到。”
“你和他倆不是一塊來的?”
“哦,是一塊來的,但到了酒堡之後,林如風突然提出要去買點東西,就帶着蕭總一塊去了,我先下車了。”
李睿看了看手錶,此時距離剛剛殺手刺殺才不到十五分鐘,這小子估計是覺得來的太早了,故意拖延時間。
“哦哦,我在酒堡裏瞎逛,在客房的長廊這邊,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漫步在客房的長廊,如同行走於舊時的廊亭間,在道路盡頭,便是山腳下最美的休憩之所。空間頂部微微向下傾斜,旁側透過紗簾微微透入自然光芒。隨着光線的暗淡變化,輕易便陷入一種,發現自我到思考自我的狀態。
李睿回到座位,沈笑玲已經等候多時。兩人對面而坐,李睿喝着服務員遞上來的水果汁,輕笑道:“玲玲,一會兒別客氣,儘管點自己愛喫的。我跟你說啊,這裏的波爾多紅酒,可是十分的地道,比原裝進口的還要地道。”
“那價格應該很貴吧。”
“那是自然,一瓶酒,最便宜的也要五萬!”
“五萬,這麼貴?”
“不貴不貴,你喝你就點,千萬別心疼錢。”
“撲哧”,沈笑玲看來心情很好,被李睿的話忍不住噴笑了起來,橫了他一眼,說道:“說的好像是你請客似的,人家明明是想只請蕭總的,也虧得你臉皮厚,竟然硬是訛了林如風一頓。”
“這叫什麼話?”李睿懶洋洋的笑道:“我這不也是爲你考慮麼,難得有機會喫這麼好的,怎麼能隨便錯過?也剛好省了我的錢,這裏的菜怕是老貴的,我可捨不得自己掏錢喫。”
“哼,小氣鬼。”沈笑玲皺了皺鼻子,白眼道:“怕不是爲我考慮,而是見人追蕭總眼紅了吧?故意攪局來呢。”
“嘿嘿,我是爲那小子好啊?”李睿不懷好意的笑道:“要是任由他單獨和蕭總喫頓晚飯,我要是匿名把這消息發到了公司內部論壇上,竟敢泡我們公司三朵金花之一,我保證這小子活不到明天。爲了他生命安全着想,我只好自我犧牲一下了。”
沈笑玲雖聽得有些酸溜溜的,但也知道蕭霄在公司男同事心目中的地位,臉色不爲所動,嘴角微翹的好奇笑着問道:“見你說得太誇張了,蕭總佔了一朵,另外兩朵金花是誰啊?”
“至於另外兩朵嘛……”李睿眯起眼睛,喝着飲料道,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家玲玲當然佔了其中一朵,最後一朵,我就不方便說了。”
沈笑玲情知他是故意編故事來哄自己,心頭卻還是泛起一股甜蜜的滋味,喝着飲料,掩飾着臉上的嬌羞:“我哪裏算什麼金花了?喇叭花還差不多。”
但隨即又禁不住好奇,追問道:“你快說最後一朵是誰?不然的話,我就告訴蕭總你對她圖謀不軌。”
“我對她圖謀不軌?”李睿笑道:“我爲什麼要對他圖謀不軌,我擔心她對我圖謀不軌好不好。”
“就你?也就我瞎了眼纔會看上你。”
說完,沈笑玲別過頭去,她看着外面,恰好見到了蕭霄已經開車到了外面,便壓低了聲音笑着追問:“你還不快說,不然的話,你就來不及了。”
“還是不要了吧?”李睿摸着鼻子,一臉乾笑道:“你會笑話我不謙虛的。”
“我不……”沈笑玲剛把話說了一半,頓反應了過來。
“你,你不會說最後一朵金花,就,就是……你吧?”
“嘿,承蒙誇讚。”李睿心安理得的受用了。
沈笑玲掩着嘴,強憋着笑,水靈的眼珠子骨碌碌直盯着李睿看,越看越是憋不住:“你一個大男人……”
“幹什麼?你那是表情是什麼意思?都什麼年代什麼社會了,你還搞姓別歧視啊?”李睿很不服氣,侃侃而談道:“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這就表明了成熟男人是相當有魅力的,我雖然生理年齡未到四十,但心理年齡卻已經達標了。這不,玲玲你這朵金花不是被我這朵金花勾搭上了?”
“啐,我纔沒有被你勾搭上呢。”沈笑玲笑得是花枝亂顫,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
“吶,就算我被你勾引上好了。”李睿坦然自若笑道:“再不行,那就是我們金花惜金花,佳人愛才子,才子憐佳人……”
“林坤你不要再說了。”沈笑玲被逗得根本控制不住笑容,憋得漲紅了臉,捂着嘴搖手道:“再笑下去,我肚子都要疼了。”
李睿將目光不經意地瞥向門外,此時,林如風和蕭霄正一起姍姍來遲。
而林如風的臉色則寫滿了鬱悶。
他鬱悶不是自己來遲了,而是鬱悶李睿爲什麼還活的好好地。
一路上,他都在等殺手給他的回信,可等了半天,至今杳無音信。
再拖下去,怕蕭霄看出什麼端倪,他才硬着頭皮來到了酒堡,可哪知道李睿舉這麼端坐着,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林如風故作鎮定地問道。
“你怎麼纔來啊?等你半天了。”李睿起身說道。
林如風偷偷瞥了一眼身後很不愉快的蕭霄,便故意輕笑道:“哦哦,我們去酒堡外面帶了一點喫的。”
“喫的?這裏啥喫的沒有啊?你小子不會是嫌這裏的菜價格貴,去外面買了點便宜貨給我們喫吧?”
此言一出,弄得本身就臉色不甚好看的蕭霄,更是將眼神冷冷地向李睿射去。心中恨不得拿杯飲料,讓她這個這個和美女調笑得很是開心的老公腦袋涼快涼快。
“喲,蕭霄來了啊?”李睿彷彿才發現了她一般,站起身來熱情洋溢的招呼着:“坐坐,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