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一個穿黑風衣的中年男子,而此時,遊艇上早有保鏢等候。
“總督,跟珊瑚礁已經聯繫過了,還是老一套,路上會有潛艇過來接我們。”
上官亮點了點頭,直接進了船艙。門口站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留着標準的寸頭,身材不算魁梧,可是極爲結實,尤其是大腿和胳膊比常人要粗一圈,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黑暗中,只看到一個影子突然出現在海面上,他穿戴者潛水服和氧氣筒,以極快的速度跟上了遊艇。
隨後,就如同閃電一般,靠着一根繩索,很輕盈的就跳上了甲板,悄無聲息的進到了遊艇裏。
甲板上還有三個大漢,三個標準的魁梧大漢。
和一般的混子不同,他們的長相不算太過彪悍,也不是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他們的目光和獨一刀一樣,充滿了漠視的味道。
那種漠視,代表着對死亡的不屑!
那種漠視,是他們收割了許許多多人的生命培養出來的!
身爲上官亮的保鏢,他們不但擁有着恐怖的身手,而且都是槍林彈雨過來的,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不在少數。
如果不是這四個殺人如麻的保鏢,上官亮也不敢只帶着四個人就出來。要知道如今的滬上可是暗流涌動,不僅有白衡、孟良,還有歐陽信和賀稹之。
然而,這四人,並不知道此時船艙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角落裏,一個年輕的男子點燃了一支香菸,輕輕地吸着……
就在這時,似乎有所感,站在最後面的一個大漢皺着眉頭轉過頭來。然後,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因爲就在那黑暗的角落裏,站着一個身穿灰色夾克的人。而此刻,他手中的香菸不停地一亮一滅。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是怎麼進來的?爲什麼他們四人都不知道,居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嗎?
怎麼可能?這人究竟是誰?
看到皮衣男子的大漢後背上卻是一陣冷汗。
他也算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可是皮衣男子猶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黑暗中,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大漢冷說道:“你是誰?”
隨着大漢的聲音,其它三個人也馬上一驚,紛紛轉過身來。
三個人,也和剛纔的大漢一樣,同樣愣住了。
不過,終究是經歷過生死沙場的漢子,當看到皮衣男子後,四個身上蘊含着陰冷氣息的大漢,馬上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站開了一些位置,一步步向着皮衣男子逼近。
目光死死盯着皮衣男子,那目光猶如野獸盯着獵物,讓人不寒而慄。
皮衣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盯着逐漸靠近自己的四名大漢,一臉淡定的問道:“你們是上官亮的人吧?”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然聽到皮衣男子的話,領頭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說了一句。
“是嘛?”皮衣男子嘿嘿一笑,又吸了一口煙,接着問道:“上官亮就在裏面吧?”
話音落下,皮衣男子身上那股由無數鮮血堆積的恐怖殺意再也沒有絲毫的遮掩,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就彷彿殺神降臨人間一般!
感受到皮衣男子身上突然迸發的恐怖殺意,四名大漢就像是觸電一般,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曾經上過戰場,在死神鐮刀上跳過舞蹈的他們,能夠察覺到皮衣男子身上所蘊含的殺意是多麼的恐怖,以至於他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皮衣男子,胸口像是壓着一座大山,充滿壓抑的同時,呼吸變得極爲困難!
滬上總督上官亮,是無可撼動的滬上之王。他身邊的人,毫無疑問是高手中的高手。
上官亮能夠成爲滬上的霸主,能夠在殘酷爭鬥中生存下來靠得便是這“滬上四虎”一直陪在他的身旁,無時無刻地保護着他。
只是,上官亮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引以爲豪的心腹四虎,卻被皮衣男子嚇得動彈不得。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殺人如麻的存在!
原本以爲放眼整個滬上,也沒用他們的對手存在,可是他們那裏會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皮衣男子,卻給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壓迫感,或者是恐懼感。
他們認爲在滬上如同自己的家,隨時來去自如,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攔他們。可是,他們依舊想錯了。
他們並不知道皮衣男子的身份,還以爲皮衣男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殺手,可是現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是什麼人?”幾秒鐘過後,爲首的寸頭男子艱難地嚥了口吐沫,直勾勾地盯着皮衣男子問道。
“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知道!”皮衣男子掃了四個大漢一眼,沉聲問道。
爲首的寸頭男子艱難的說道:“你找總督大人什麼事?”
“當然是拿他的命。”皮衣男子冷冷道。
而此時,上官亮就坐在船艙裏,安靜地閉目養神。
恐怕,他壓根就沒有想到皮衣男子會找到他頭上吧?
“你究竟是誰?”看到皮衣男子眼中流露出來的淡淡殺意,那寸頭大漢有點驚恐的問道。
“我說了,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知道。”皮衣男子淡淡的說道,話音落下,皮衣男子不再停留,他猛地彈出了手中的菸頭!
“嗖!”
猩紅的菸頭被皮衣男子一彈,猶如一道火星一般,直奔領頭的中年男人的右眸而去。
“砰!”
下一刻,菸頭準確無比地擊中了中年男人的右眸,中年男人喫痛,下意識地伸手去捂眼睛。
“啊……”
在捂住眼睛的同時,中年男子口中發出一聲聲慘呼聲。應該是被尚未熄滅的菸頭,直接燙到了他的眼珠。
那種疼痛,纔是鑽心的!
“呼!呼!”
與此同時,皮衣男子腳下就地一蹬,他健碩的身體,猶如幽靈一般躥向中年男人,恐怖的速度帶起一陣風聲。
根本沒有人看到皮衣男子是怎麼動的,更不可能看到他猛地彈飛過來的身體。就猶如大鵬展翅一樣,皮衣男子彈飛了起來時,整個船艙似乎都黯淡了許多。
疼痛一下麻痹了中年男人的神經,以至於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皮衣男子便來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