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飛速接近路虎。
孟超凡看向車後。
混戰中的人也看向後面。
上官亮的手下很快意識到,這個時候還有車出現,除非是找死,否則一定不是好事!
只見李睿獨自一人,駕駛着汽車,狂飈而來。
“草尼碼,孟超凡,你可別死啊,要不然你爹搞不好就亂來了。”
李睿將油門踩到底,全然沒有減速的意識。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了司徒瑾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孟超凡出事了。
“做事情怎麼這麼莽撞,你真當上官亮是傻子麼?”李睿得知此事,心中一個勁地罵道。
可木已成舟,他只有將孟超凡解救出來,纔有機會考慮下一步。
不然的話,孟良得知孟超凡已死,必然興兵叛亂,到時候,就回天乏術了。
來滬上的時候,他身上什麼都沒帶,就連秋風落葉掃也沒有。
今天,只有赤手空拳殺人了。
是的,他要殺人。
如果不殺人,他們就會殺他。
車輛沒有減速,真氣迅速洶涌。
對面的人直感到窒息感迎面而來。
還未等他們四散逃開,李睿將方向盤猛地打死,一個急剎,車輛作出完美的漂移動作。
隨後,李睿下車。
一雙惡魔般的眼神,睥睨地看着所有人。
然後,一一格殺。
用最簡單直接的招式,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攔路的障礙一一清除掉。
“你是誰?”
五個人只剩下一個,奄奄一息地問道。
“放心吧,我是你們少帥的朋友,我是來救他的。”
“我怎麼相信你!”
果然是忠誠的士兵。
李睿心中感動。
但他卻沒有辦法救他,失血過多,只剩下一口氣。
“不需要證明,因爲我敬佩他是條漢子,敢去此時上官亮,雖然笨了點,但倒還算有骨氣!”
說完,李睿頭也不回地走向路虎,將孟超凡背上了自己的車子。
那輛路虎已經被打成了篩子,根本走不了。
“你,求你一定要保證,保證少帥的安全!”那個士兵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
李睿停了下腳步,沒有回頭。
要從上官亮的圍追堵截下安全脫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最困難的還在後面,全滬上所以大小醫院,都在滬上總督的監管之下,李睿根本沒地方安置孟超凡。
此時,出滬上出不去,只能往回走。
但往回走,又何嘗不是死路呢?
無奈,李睿只好將孟超凡安置在自己租的公寓裏,並以自己高深的醫術,爲他進行了救治,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忙完,已經十二點以後了。
剛剛那輛車是自己從路上偷來的,進入市區之後,爲了躲避天眼追蹤,就把它處理掉了,現在要回去,就只能打車。
可悲催的是,手機還沒電了,身上又沒有帶錢的習慣。
無奈,他只能選擇跑回去。
十來公里,對於李睿來說並不遙遠,就當作稍微鍛鍊恢復下身體了。
說幹就幹,當即大步流星的往家中方向跑去。
……
安靜今日很鬱悶。大中午的接到一個客戶的電話,受了一肚子閒氣不說,回頭晚上又是應酬了一幫官僚。每每見到那幫衣冠禽獸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赤裸裸慾望,安靜就會感到一陣噁心嘔吐。然爲了事業,卻不得不強顏歡笑的周旋着。
她此時也是剛結束了個酒局,正準備開車回家。
白色的寶馬開了窗戶,藕臂輕靠在車上,漫無目的的四處兜風。
似乎是想借着晚風吹散些酒意或者是心中的鬱悶。
然而,兜着兜着,卻見到了前方有個男子在路邊狂奔。
“又出了個神經病。”安靜輕輕一嘆,若無其事的繼續開着車。如今的生活壓力太大,工作強度也高,人的心理也愈發扭曲了起來。別說馬路上狂奔了,就連跳樓的也愈發多了起來。
然而,就在擦身而過時不經意的一瞥,卻讓安靜的杏眸呆住了。
緩緩地將車停在了路旁,靠在窗口,託着腮饒有興致的看着後面那個在不斷跑過來的傢伙。
“鍛鍊身體吶?”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睿邊跑着邊下意識的回答:“是啊,鍛鍊身體呢。”
然而,卻也旋即醒悟了過來,愕然止住了腳步,回頭看着那輛車中的女主人。
“怎麼?才區區半天就不認識我了?”安靜似笑非笑的問道。
“安靜姐?這麼巧啊。”李睿呵呵笑着走過去打招呼,看了一眼她的車,嘖嘖讚道:“好車好車,寶馬的這種車型是我喜歡的。”
李睿苦笑不迭道:“我又沒病?誰願意在晚上跑步啊?哎,別提了。安靜姐你來得真好,真是天助我也。”李睿說着,好像和安靜認識了幾百年一般,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副駕駛門旁,剛想拉車門時,卻聽到咔嚓一聲的鎖門聲。
“真是不好意思啊。”安靜一臉無辜的看着李睿,很是抱歉道:“我正好要趕個約會,來不及帶你了。你就繼續鍛鍊你的身體吧,再見。”
說完,安靜便踩下了油門,欣賞着李睿那目瞪口呆的苦瓜臉表情。安靜心中就覺得好一陣解氣,就像是吃了個人參果般,渾身上下舒坦,暢順。
“誰叫你上次放我鴿子,今天也叫你嚐嚐被報復的滋味,出來混,總要還的……”安靜暗忖道。
“喂喂,你玩真的……”李睿鬱悶的喊了半句,然而安靜卻將寶馬的強勁動力發揮到了極致,又是留給李睿一鼻子尾氣。
很是鬱悶的蹲在街頭抽了支菸,這才繼續向家中奔去。
一刻鐘的時間後,差不多奔出去五公里路程。大量的運動,使得李睿的內衣襯衫已經溼透,穿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索性將內衣襯衫都脫了下來再奔。
“喂,速度倒是蠻快的嘛,你該不會是練長跑的吧?”就在李睿悶頭奔跑時,安靜的聲音又傳到了他耳朵裏。
回頭一望,卻見她穿着李睿爲她挑選的那套衣服,半依在那輛白色寶馬上,神色慵懶小口嘬着瓶脈動。
真是香車美人,相得益彰。
李睿已經渴得渾身冒煙了,喘着粗氣大步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她的脈動,一屁股靠在她車上,咕咚咕咚的喝將起來。
“喂喂,你怎麼搶我的水!”安靜是又怒又羞,本來是想喝水讒下他更解氣的,沒想到這傢伙臉皮這麼厚,竟然搶了就喝。
然而一想到這瓶脈動,剛剛還是用自己小嘴嘬過,現在卻被他含着,這豈不是……
臉上不由得一陣發燙,惱羞成怒的向脈動搶過:“還給我。”
李睿哪裏肯依她,一個轉身繼續喝。而安靜卻是穿得高跟鞋,慌亂中腳下一扭,撞到了李睿的後背上,往下摔去。
如果他穿了衣服還好,至少能抓他衣服,可惜其上半身光溜溜的不着片縷。情急之下,下意識的探出雙臂自後緊緊抱住了李睿的胸口,這才免於摔跟斗的命運。
李睿卻是傻眼了,剛纔背對着她沒看見其絆了下,只覺得安靜很是突然的一下子抱住了自己,一對蔥指的冰涼玉白小手兒,不偏不倚的按在了自己胸上,一陣冰涼舒暢的感覺油然而生。
而後背,則與安靜的整個嬌軀幾乎完全相貼。
加之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李睿被她的突然襲擊,腦中轟然一下,在如此成熟韻味嫵媚之極的嬌軀相貼下,慾望剎那間點燃了起來。只是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非禮自己,不敢有半點異動。
安靜也是楞在了當場,沒想到自己一個絆腳之下,竟然造成了如此結果。自己以極曖昧的姿勢將嬌軀緊貼在李睿後背上,要命的是他上身根本沒穿衣服。甚至,她那緊貼在他後背的胸口能感受到,那健壯而又彈性十足肌肉的紋理和熱量。
小手兒按住的地方,更是微妙之極。手掌心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兩粒黃豆般大小的顆粒。而更要命的則是,李睿剛剛劇烈運動過。身上散發着大量濃郁的汗味以及男性獨有的氣息。這種混合型味道,猶如一劑春藥般,讓安靜有些意亂煩躁,眼神迷離了起來。
安靜雖然知道自己是個性慾極強的女人。然而,自從十來年前丈夫過世以後。始終沒有讓第二個男人碰過。非是自己不想,而是不願。一開始是想爲丈夫守寡。而數年後經不得父母朋友死纏爛打,終於勉強談過一個。然而一開始表現的風度翩翩的傢伙,卻很快露出了真正的面目。不但垂涎於她的美色,更是談吐她的錢產。那天藉着酒勁硬要上牀時,卻被安靜扇了個耳光。那男人只是留下了一句話,呸,不過是個二手貨,當自己還是處女吶?
安靜那宿獨自哭了一夜,自此對男人算是看了透。
隨着年齡增長,事業越做越大,更是接觸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而那些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男人,卻讓她越來越是寒心。
倒是這個李睿,雖然剛認識不久,卻是給了她一股與衆不同的感覺。
那種假裝的文質彬彬,在安靜多年煉就而成的火眼金睛下卻是一眼就被戳穿。換作其他人,早就被她不動聲色的據之千里之外。然而,李睿身上卻有那麼一絲古怪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