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蕭霄被被自己逼得無話可說,那女人以爲自己佔了上風,環抱着手,得意洋洋道:“我還以爲萬疆集團CEO有多麼了不起呢,戴着條假項鍊,就以爲是個人物了。藍珀,我就沒見過這麼大的藍珀。”
那女人心中好生不岔,原本以爲這個晚宴,憑着自己現在的家世財力和外貌,肯定能左右逢源,找到些自尊。然而沒想到,這個蕭霄,一句話不說,卻是將她的風頭都搶走了。
蕭霄肩膀微聳,臉色微微蒼白。卻還是倔強的不和這女人說話。
見得蕭霄心中似乎有些不岔,站在她身後的李睿,輕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一手在人目瞪口呆的模樣下,繞過她粉脖,捻起了那粒最大的天藍色琥珀。
只見其淡淡而不屑的瞄着那個女人,說道:“那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這粒最中間的藍珀,名字叫azura,來自波斯語,是‘清澈的藍天’之意。這顆藍珀,取自多米尼加藍珀中的頂級藍珀,可謂萬里挑一,具有特殊和唯一夢幻的神祕藍色,不僅通透度更好、顏色更是獨一無二、同時極其稀缺,剛剛問世的時候就成爲了各國皇室的珍貴藏品。十九世紀時被沙俄皇室購得,並製成了項鍊成了皇室御用項鍊。後又輾轉數次,最後落到某個伊朗富豪手中,他將那粒azura拆下,並花千萬重金購得其餘十七粒血珀,組成了一條新的項鍊。”
李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女人,說道:“不管這項鍊中間那粒是不是azura,這條項鍊的價值目前的估價,至少數億。”
一下子,那個女人的臉兒變得精彩萬分。似是不信,驚訝,甚至是充滿了嫉妒。其他多數人,也都是喫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那個荊楚楚,也是面露古怪的神色,學着李睿捻起那粒最大的藍珀,羨慕而疑惑問道:“蕭霄,你這串藍珀項鍊,倒底是從哪裏來的?”
她倒不是在懷疑這藍珀的真假,按照她記憶中蕭霄家的財力,足以買得起這串項鍊。但是,她也十分了解蕭霄絕對不是如此奢華的女人。按李睿所說,這串項鍊最起碼也要數億。
蕭霄也是眼神中帶着喫驚的神色回頭複雜的望了李睿一眼,這也怪她一門心思在事業上,對於一些奢侈品研究並不深。原本看這藍珀十分漂亮迷人,但心中的估價至多也就幾十萬。也是想等將來仇彼得找了女朋友,娶了老婆,還一份禮就是。卻是怎麼也不曾想到,這串項鍊竟然如此價值?
這還不算,更讓她心中疑慮萬分的卻是,仇彼得怎麼會有如此財力弄到這種價值至少幾個億的東西?而且送給自己的時候,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對,這裏面肯定有貓膩!”蕭霄猛然感覺到事情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李睿此時口若懸河的介紹起這顆azura藍珀,說明他對這顆藍珀非常瞭解,簡直就像是自己挑選的一般。
“莫非,並不是仇彼得送的,而是他借仇彼得的手送我的?”
一時間,蕭霄那對原本秋水般的眼睛灰濛濛的一片。
此時此刻,她非常只管的感受到李睿的特殊身份,帶給她的恐懼感。
雖然李睿確實跟她坦誠了他的身份,但具體的情況自己仍一無所知,這讓她感覺一切都是如此的虛假。一個男人,一個身爲自己丈夫的男人。結婚幾個月了,卻是發現自己對他半點也不瞭解。
“男朋友的好哥們都能送這種東西?”荊楚楚不敢置信的也是看了李睿一眼,轉而拍着腦門瓜子,做出想要暈厥的樣子,長吁苦嘆道:“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遇到這種男朋友?連他的哥們都能送你這種貴重的東西,我不敢想象他自己本人會送你什麼?海洋之心?還是一座江山?”
這話兒倒是又勾得蕭霄心中有些淒涼,雖然自己以前和李睿的確不和,哪怕現在都是經常拌嘴吵架。
但是,做了他好幾個月老婆了,蕭霄可是連半份禮物都沒有收到過。連當初的結婚戒指,都是自家老爹幫他預定好的。
不覺得眼神又有些哀怨的望了李睿一眼,轉而卻是情緒有些不高,說道:“我也是不知道這東西這麼值錢,不然我可是不敢收的。”
李睿是被她瞟的心中有些涼颼颼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蕭霄是怎麼了?突然就情緒低落了起來。然而現在衆目睽睽,也是不好隨便哄騙。便乾笑道:“蕭霄,禮物不在於價值。只在於心意。”
荊楚楚從剛纔起就看李睿不順眼,見得蕭霄情緒低落,估摸着是和李睿相關。剛纔李睿出去之後,蕭霄和她聊了會兒,還將李睿是她老公的事實說了給她聽。這讓她差點沒喫驚而死,不敢想象,堂堂萬疆集團CEO蕭霄,竟然會如此草率的結了婚。
以蕭霄的家世條件,就算她想男人想瘋了心,只要稍微露出點想結婚的風聲,那些要風度有風度,要錢財有錢財的男人,絕對可以用火車皮來裝。直讓她長吁短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蕭霄在說男朋友的時候,眼色卻往李睿的身上瞟,荊楚楚立馬明白過來,蕭霄口中的那個男朋友,分明就是說的李睿,當下便對他沒好氣道:“我說那什麼,你是哪門子理論?禮物當然要算價值咯,不然的話沒怎麼體現心意?哼,不會是你沒有送過什麼禮物給蕭霄,以至於惹得她不開心了吧?”
蕭霄見她突然將戰火扯到了李睿身上,也知道自己這個密友心直口快,一個不好之下,別把她們已經結婚了的祕密說了出來,忙拽住了她胳膊,轉移話題道:“楚楚,可惜送我項鍊的朋友今天沒來,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說不定你們會……”
不止是荊楚楚,就連李睿也是跟着打了個冷顫,暗忖自家老婆竟然給仇彼得牽起紅線來了?仇彼得是什麼人哪,那就是一匹脫繮的野馬,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成天放浪形骸,如今要讓他好好的收心娶老婆,比登天還難。
那個荊楚楚也是連連搖頭,苦笑道:“蕭霄,你就放過我吧?這婚姻吶,就像是牢籠,一旦進去了,想出來就難了。”
倒是其他一些女人,聽到了蕭霄的話,卻是有了些心動。一個隨手都能送出價值數億禮物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一時間,再看旁邊自家的男人時,就有那麼些不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