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飄過之後，田野上煙消霧散，水一樣地清光，沖洗着柔和的冬夜。
倒是一旁地孟超凡洞若觀火，已經看出了林若秋對李睿的心思，笑道：“交朋友？好啊，我很樂意同林小姐這樣有膽識、有魄力地女性成爲朋友，就是不知道，林小姐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林若秋瞥了一眼孟超凡,但注意力卻還是在李睿身上，笑道：“當然，孟少帥年少有爲、果敢英勇，我林若秋十分欽佩。不過，對於林先生，我更加仰慕，不知道。。。。。。”
李睿臉一紅，生怕林若秋再說下去，還會整出什麼驚人的詞彙來,只好笑道：“林小姐過獎了，我不及孟少帥萬分之一，既然你們倆都看得起我，那從此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往後，就靠大家多多照應了！”
“好了，那咱們還是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李睿笑道，“剛剛說了辦廠的事情，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加快推進。現在，我們說說銷路的問題。”
“銷路不成問題，滬上三大幫派都在我們手裏，通過灰色渠道銷售出去，完全不是問題。”孟超凡說道。
“滬上不是其他城市，黑白兩道，各佔一半市場份額。這裏富人多，光靠灰色渠道，是賺不到富人的錢的。”林若秋一針見血道。
“那你有何高見。”
“我覺得，還是要從正規渠道入手，最好能夠拿到許可證。”
“說得簡單，許可證掌握在上官亮手裏，我們怎麼可能拿到？”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之際，李睿站出來說道：“辦法呢，我已經想到了一個。”
“哦？什麼辦法？”
“萬疆商廈。”
“萬疆商廈？這不是蕭家的產業嗎？”
“是的，其實，在大城市裏做壯陽藥銷售，最重要的就是品牌效應。對於我們來說，拿到許可證是不可能的，但富人的錢咱們也得掙。富人不會去黑市上買藥，他們只會去正規的藥店或者商場的貨櫃上面買，這叫造成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需求和供給不平衡的問題。”李睿解釋道：“全國各地壯陽藥市場狀況都是一樣的，每個地方，只有一家授權許可的藥廠生產壯陽藥，完全壟斷了市場，而且他們的藥，效果一定不好，爲的就是不斷地從消費者口袋裏撈錢。”
“不錯，問題倒確實是這個問題，不過，這根你說的渠道有什麼關係？”
“富人不缺錢，缺的是好藥，所以，只要這個藥確有奇效，他們並不在意是不是有許可證。”李睿說道，“但要想讓這些富人知道有這種藥，需要一個機會，那就是口碑。俗話說得好，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只要有一個富人知曉了此藥，那麼他這個圈子裏的其他富人就會人盡皆知，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滬上的富人就都會知道。”
“所以呢，你還是沒有回答要點啊。”
“所以，我們只要有一個祕密的，符合富人消費品味的銷售點，富人就會自己競相前來購買了。”
“祕密的，但又符合富人消費品味？”林若秋皺眉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在萬疆商廈販賣壯陽藥，因爲那裏是高端商場，富人都回去那裏消費，而富人因爲有購藥的需求，所以他們會約定俗成的把這個祕密保護起來，哪怕明知道這裏的要是沒有許可證的。”
“預約制？啥意思？”孟超凡不解道。
“就是表面上，萬疆商廈依舊只是一個商業綜合體，不賣藥，但裏面的工作人員卻可以作爲銷售員，我們可以編制一整套嚴密的流程，就跟特務接頭一樣，有需求的客戶可以向特定的銷售員提出預約申請，然後不動神色的完成交易。”
“嗨，你這不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偷偷摸摸模式嘛。”孟超凡笑道。
“對嘍，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孟少帥，我發覺你的這個形容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絕了。”林若秋也笑了起來。
“好了兩位，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意圖，怎麼樣，願不願意幫忙？”
“你說吧，要我們怎麼幫？”
“滬上很大，光靠一家商廈不行，太慢了，兩位財大氣粗，要不然，先去幫我盤幾家店如何？”
林若秋瞥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要盤幾家呢？”
“多多益善。”
“這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當然多多益善。”林若秋白眼道。
“林小姐不要這麼小氣嘛，要不然我以技術參股如何，將來商場的利潤，我們三七分。”
林若秋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那我們現在就籤合同。”
李睿面色一僵，語塞道：“合，合同？”
“是啊，怕你不認賬，我合同都準備好了。”
“這麼快？這不可能吧？”
“我可以現場擬合同，你簽字就行。”
見林若秋一臉嚴肅，李睿只好服軟，笑道：“林小姐，你看，咱們都是朋友，你這籤合同，是不是太見外了？”
林若秋只是想逗一逗李睿，見他一臉窘迫，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呵呵，這話我怎麼聽得好委屈啊，少帥，搞得我們在欺負一樣，你說是不是啊？”
遠處傳來一片雞啼之聲，此起彼伏，一唱百和，恰似一派清新的晨曲，正在迎接着黎明的到來。
然而，黑暗，沒有盡頭，誰也走不出去。
孟超凡知道林若秋對李睿有意思，絲毫不想參和兩個人的話題，付之冷冷一笑。
“好了好了，還是說說人員問題吧。”李睿轉移話題道。
“行吧，你說，人員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滬上三大幫，打架還行，經驗管理未必在行。我覺得，還是要發掘懂經營的人才，現在萬疆商廈有一些人才，我在萬疆集團也可以招募到幾個，但咱們的攤子一旦鋪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這方面，你們要多費心，儘可能多的招募一些經管人才。”
孟超凡點了點頭，說道：“關鍵是這些人要信得過，萬一泄密，後果不堪設想。”
“嗯，所以需要你們費心啊，這一點千萬不能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