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以她們的身份,還是第一次李睿這麼對她們說話的男人。均是面具下的眼眸一變,剛想發作,卻是很快強忍了下來。
其中一個剛纔沒有和李睿說話的女人,冷哼道:“你果然就像凝霜姐說的,是個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承蒙誇讚。”李睿舉起了那個小杯子,笑容可掬的對着那個女人微微一舉杯。
旋即,又是一口飲盡。
剛想再倒的時候,前一個女人卻是突然一把按住酒瓶子,又是惱怒,又是夾雜着些許好奇,問道:“你真的在門口揍了那十幾個保安?那些保安我可是見過的,有好幾次附近的小混混來鬧事,都給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有些女人,或者是老天爺照拂,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又或者,一直以來,一帆風順。但是越是這種女人,就越是對自己一些從未接觸到的層面感興趣。
“我不僅可以一口氣打十幾個男人。”李睿輕笑着拿過酒杯,給自己斟滿,轉而眯着眼睛曖昧的向她看去,“我還能一口氣對付十幾個女人,要不要把你那些姐妹們都叫過來試試?”
這種話兒,饒是本來目的就是來尋找刺激夜生活的她們,也是忍不住臉紅耳赤,低聲嗔道:“臭流氓。”
話音剛落,兩個女人突然感覺到腰際一緊,整個人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再次落下時,卻發現已經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雙臂,則是分開兩邊各自攬住了她們的細腰。
“喂喂,臭流氓,你想幹什麼?”
兩個女人陡然緊張了起來,也虧得是心理素質還算不錯,沒有驚叫了起來,但是兩具嬌軀,則是僵硬和緊繃着。
“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如果沒興趣的話,爲什麼還不走呢?既然沒走,那就說明你們兩個應該還是蠻有興趣的。”李睿緩緩說道,那股子慵憊神情之中,卻是有一股說不出的自信和狂放。
聽得他這麼說後,兩女才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嬌嗔道:“鬼才有興趣呢。”
但是,身子骨卻是軟綿綿的不聽話,連掙扎的舉動都做不出來。
這個男人不僅有着相當耐看的臉龐,棱角分明,線條剛硬。而且不像長期坐辦公室的男人那般奶油,有着優美而外的陽剛之氣。
兩人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卻也各自有將近百斤的重量。但是在這個男人的手臂下,卻像是兩隻剛出生的小雞一般,被他輕易的拎起抱住。可見他的強壯程度,遠非那些平日裏所見的那些文弱白領可以比擬。
神祕,強健,甚至帶着令人心悸危險的男人,最容易讓女人心動砰然。尤其是像她們這些,養尊處優,整天處在象牙塔中,沒有經歷過多少狂風暴雨的天之嬌女。沒有那個女人,會對危險和刺激不感興趣。
反正,大家都是出來尋找刺激的。兩個女人,也是很快放開了些許矜持,適應了李睿的這種充滿着陽剛和霸道的交流方式。
“凝霜,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擡着二郎腿,坐在馬凝霜身旁,正在品着紅酒的身材高窕女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可以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級別不遜色於馬凝霜的女人。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粉嫩,氣質優雅而高貴。可惜的是,鼻樑上架了一付黑色蝴蝶面罩,讓人無法分辨出她的真正容貌。
雖然裝作了若無其事的在和人聊天說話,但是一對眼眸,卻是始終若有若無的掛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在暗惱李睿那絲毫不留情面的流氓樣外,更是有些着惱那兩個平日裏玩得還算不錯的姐妹,也太不懂矜持了吧?竟然三下兩下的,就被他抱到了大腿上喝酒,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放蕩樣子。難道她們兩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麼?一個是某公司的副總裁,一個則是某個跨國集團國內分公司財務總監。
若非長期養成了控制情緒,甚至是製造虛假情緒的本領,馬凝霜的那對看似平靜的眼眸裏,早已經噴出了火焰來了。心中暗哼不止,她們兩個,也太不顧臉面了吧?一個竟然喂他喝酒,一個則是喂他喫肉,更可惡的是李睿那傢伙,一對賊手不斷在那兩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嬌軀上下其手。
“他呀,說起來,跟你還有一面之緣呢!”馬凝霜的手,因爲憤怒而輕輕顫抖着。
雖然心中極力要求自己不要去看那傢伙放蕩的模樣,但眼睛卻就是不肯聽指揮,始終無法從他身上挪開。其實,要是換作平常,以她的年齡和閱歷,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徹底給這個神祕莫測的男人俘虜了?只是,在銀行大廈中那次刺激異常的心理過山車,以及那濃重的恥辱感,幾乎將她的自尊自傲擊得粉碎。哪一個男人見到自己,不是百般討好的?而偏偏這個傢伙,卻是連正眼瞧自己一下的興趣也不多。
難道他是想,讓自己像個飢渴蕩婦一樣,自己主動貼上去麼?李睿,你果真是個混蛋?老孃就算再飢渴,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面色不知不覺間,憤憤然了起來。即便是她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對李睿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究竟是喜歡,還是憤怒,又或者是恨!
“凝霜,不是吧?”那個女人嘴角帶着笑容,喫驚的捂着好看的櫻桃小嘴:“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帥哥認識。”
“呵呵,善城,李睿,記得嗎?”
“什麼?!”
“是的,你沒有聽錯,這個人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李睿!”
“他,他怎麼變成了這樣,我記得他,他不長這樣啊......”
“夢笑,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易容術的方法,可以把人的面貌改變,這一點,絲毫不值得驚訝。”
“凝霜,這太可怕了,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你怎麼能對他魂牽夢繞呢?”
“誰,誰魂牽夢繞了?”馬凝霜被顧夢笑一句話看穿心思,忙不爹說道:“他,他救過我,我,我只是想等報完恩再報仇!”
“凝霜,你不覺得這種話很可笑嗎,換做是你,你會相信嗎?”
“夢笑,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這件事,你無論如何也要替我保密,知道嗎?”
顧夢雪皺了皺眉,說道:“那白先生知道嗎?”
馬凝霜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其實,對於我爹死這件事,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我很想當面問問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