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懷疑她的忠心,但我擔心,她會被人蠱惑。”
“您的意思是——孟超凡?”
“給康強打電話,讓他做掉孟超凡。”
季叔點了點頭,就要打電話。
“季叔,你也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看到季叔要打電話,他接着說道。
“好的,老爺。”季叔恭敬的往屋外走去。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聽到白衡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你問問林如風,喜歡凝霜嗎?
季叔渾身一震,臉色劇烈的變了變。但他並沒有多問,只是匆匆的離去。
馬凝霜看着這段視頻,情緒到了奔潰的邊緣。
白衡親口承認,是自己逼死了馬凝霜的親生父親馬行龍。這讓從小到大都對白衡忠心耿耿的馬凝霜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白衡!”馬凝霜死死地捏着方向盤,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儘管馬行龍確實是死在李睿手中,但如果不是白衡卸磨殺驢的話,馬行龍也不會被逼死。說到底,他是死在了白衡的“借刀殺人”之下。
更可惡的是,白衡還打算把自己當做一個禮物,送給林如風,藉此打通與歐陽信之間的關係,這更令馬凝霜感到可悲。
自己對白衡赤膽忠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在白衡的眼中,她不過是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罷了。
在滬上一處僻靜的小酒吧內,燈光搖曳,輕緩的音樂不斷地響起,一個流浪歌手在臺上深情地歌唱着,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更能激起人們的一些感性的情懷。
角落裏一對癡男怨女在輕輕地品着葡萄酒,似乎享受着這浪漫而溫情的一刻。
李睿看着坐在對面的馬凝霜,那緊身t恤根本包裹不住她胸前的波濤,巨型峯浪洶涌着欲體而出,任何正常男人的眼球只要稍一與之接觸,就再難移動分毫。
李睿手中端着一杯葡萄紅酒,放在脣邊輕輕地品着,窗外是一輪冉冉升起的明月,皎白的月光和酒吧裏不斷搖曳着的霓虹燈交揮照在她的臉上,竟然有一種近乎妖異的美感。
葡萄美酒月光杯,這月下看美人,是越看越好看。
李睿竟然一時間看得有些癡了。
馬凝霜輕輕笑了笑,露出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和李睿碰了下酒杯,優雅地將杯中酒一欽而盡!
她喜歡喝酒,因此,她就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開起了一家酒吧,這裏情調十分浪漫,每天晚上都會有流浪歌手來這裏賣藝唱歌,因此這裏很適合一些年輕男女談戀愛,每天晚上來這裏喝酒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熱戀中的男女。
和李睿打交道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感覺李睿是一個很神祕的男子,她看不透,他時而優雅得像個紳士,時而又狂放得目無一切,有時又拒人於千里之外,她覺得,這個男人,不一般,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她很想走進這個男人的世界。
“喂,是你叫我來的,怎麼又不說話,光顧着喝酒?”李睿問道。
“我只想喝酒,陪陪我好嗎?”馬凝霜憔悴道。
李睿一把奪過她的杯子,一飲而盡,說道:“是王可卿對你說了什麼吧?”
馬凝霜瞪着李睿,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但隨即又黯然了,無力道:“李睿,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李睿搖頭,“我只知道你是白衡的人。”
“是的,我是白衡的人。但我還有一個身份,你,肯定會驚掉下巴的,信不信?”
李睿冷冷一笑,說道:“是嗎,那我倒是很想知道。”
馬凝霜接着酒勁,撲到李睿身上,壓着他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馬行龍,你還有印象嗎?”
此話一出,李睿瞬間一個激靈。
“你——”李睿警惕地看着馬凝霜,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沒錯,我就是馬行龍的女兒。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李睿身體不禁一顫,想要與馬凝霜保持一段距離,卻不能夠。因爲馬凝霜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見她那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似乎是要將他吞噬掉。
“你,你想怎麼樣?”
“李睿,其實我剛來滬上的時候,心中只要一個信念,那就是殺了你,提我爹保持。”馬凝霜似笑非笑道:“但那一次,你在銀行救了我,我發現我已經不爭氣地愛上了你,我開始猶豫,掙扎,於是乎,我產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我想和你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拋開所有的愛恨情仇不管,只是你和我,好好愛一次。然後,我依然會選擇報仇。”
“馬凝霜,這根本不可能,我是你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如果你想報仇,那就動手吧!”
“呵呵,但我現在已經不想報仇了。”馬凝霜無助地搖着頭,眼神中渴望尋求幫助,“命運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我爹,即便不死在你的手裏,他,他也依然難逃宿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