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卿長期生活在國外,一時間並不能很好理解《梁祝》中悽婉的愛情故事,“這是在太悲傷了。”
“王小姐,這在天朝人看來,卻是非常浪漫的結局,他們死後比翼雙飛,這象徵着梁山伯與祝英臺堅貞不渝的愛情。”蕭霄過來解釋道,“梁祝是天朝民間四大愛情故事之一,其他三個是《白蛇傳》、《孟姜女哭長城》、《牛郎織女》,可謂中國家喻戶曉,流傳深遠,被譽爲愛情的千古絕唱。從古到今,有無數人被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悲慘愛情所感染。”
“對了,《梁山伯與祝英臺》還與貴國的著名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齊名。後來被藝術家們搬到舞臺上,經典劇目是越劇的《梁祝》。”
“哦,原來是這樣,多虧了蕭總解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戲劇中還有這麼多文化元素。”
隨即,蕭霄又冷笑不迭道:“梁山伯與祝英臺在我們國家是真愛的化身,梁山伯更是比某些人老實又專情了一千倍、一萬倍。”
“蕭總說的不錯,梁山伯一生只愛祝英臺,祝英臺一生也只愛梁山伯,所以他們死後才能比翼成蝶。”沈笑玲也是已經對李睿忍耐到一定程度,就差沒爆發了出來。
“呵呵,雖然我很不想發表意見。但是我現在情願站在女同胞一邊。”王可卿淡然笑着,若有所思的望了有些氣鼓鼓的沈笑玲一眼。
“嚴重抗議,你們幾個欺負我中文不好。”朱迪由於僅能說幾個簡單地中文單詞,聽得她們幾個聊《梁祝》,忙不迭抗議了起來。
待得沈笑玲將剛纔一番話翻譯過給她聽後,朱迪也開始落井下石,對李睿瞟啊瞟的,瞥了瞥嘴道:“以我多年心理學工作的經驗來看,這個林坤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你們說是不是?”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和一羣女人計較,沒得有失了風度。無奈,李睿只能悶着頭喝酒喫肉。半晌之後,一條烤全羊後腿直接下了他肚皮。
倒是幾個女人,用英語夾雜着漢語吱吱喳喳說個不停起來,不斷的討論着劇情。隨着那劇情地深入,一個個都安靜了起來。
坐在李睿身側的蕭霄,更是暗下一把緊緊抓住了李睿的胳膊,小手兒顫抖不已。想閉上眼睛不看,卻又似是捨得不的緊盯着看臺上。
李睿剛想回頭勸慰有些瑟瑟發抖的蕭霄時,另一邊手臂卻又是被王可卿緊緊拽住,只見她緊閉着眼睛,低呼道:“林坤,我不想看了,我不想他們分開。”
蕭霄則是從緊張中回了神來,詫異的望着王可卿。
“那我去叫停。”李睿乾笑着回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大意是指這個王可卿恐怕是看戲看得太過投入了。
“不不,別叫停。”王可卿又是睜開了眼睛,一副想看又敢看地樣子。
“太可憐了,那個叫馬文才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一時間,諸如此類的話不絕於耳。良久之後,戲臺上終於落下帷幕的時候。幾個女人,除了朱迪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哭得一塌糊塗。就連朱迪,也是眼睛紅彤彤的:“偉大的東方藝術,真是感人。”
“其實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歡愉的時間少,痛苦的時間多。”沈笑玲流着淚兒,若有所指的望了一眼李睿,似是在呢喃道:“不過,就算是承受再多地痛苦,如果能夠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想他們還是會有同樣的選擇。”
“月白風清花襲人,紗窗青燈透雙影。夜闌萬類盡無語,猶聞西樓讀書聲。風雨共濟長相伴,互助互勉同路人。青梅竹馬倆無猜,心心相印是知音。朝夕相伴幾度春,莫知英臺女兒身。待到芙蕖出水日,方悟最苦相思情。俊逸儒生風流種,窈窕碧玉亦多情。”沈笑玲緩緩的念出了一首詞,隨後又用英語大體的解釋了一遍。幽幽嘆息道:“這詞兒一言道盡了相思的酸甜苦辣。”
衆人沉默不語,俱是有些黯然神傷,各自滿懷着心事。
“咳咳”,李睿見氣氛哀傷,忙不迭咳嗽兩聲,嘿嘿賊笑了起來:“剛剛蕭總提到了《牛郎織女》,不如,我來給個題目大家猜猜吧。”
隨後,他也不顧大家是否願意,便開口說道:“說這牛郎和織女啊,只有每年七夕的時候,才能在鵲橋上見一面。這一年,他倆會面的時候,織女說了一句話,牛郎慘叫了一聲,接着就從鵲橋上跳了下去,大家猜猜,織女說了一句什麼話?”
“我愛上別人了?”朱迪被提起了精神,率先猜了個答案:“所以牛郎很悲傷,就跳了下去。”
“不可能的,織女這麼愛牛郎,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王可卿以己度人,有些憂傷道:“是他的父母催婚吧?這個現象在天朝貌似很普遍。”
“不對不對。”李睿很是悠閒的點上了一支菸,眯着眼睛笑得有些賊兮兮的。
等幾個女人全部猜過之後,李睿才鄭重的宣佈了答案,“織女嬌滴滴的說了一句,牛郎啊,今天奴家那個來了,不方便啊!換我是他,我也跳啊!”
四個女人齊齊愕然之後,悲憤的齊與粉拳伺候之。
晚宴還算是在歡快的氣氛下結束了。
等得各自回了房間,李睿手裏捏着張王可卿遞給他的紙條,苦笑了一聲,還是七手八腳的以隱匿的手法從她預留的窗戶中翻進了王可卿的套房。
西方人向來是很開放的,哪怕是上牀,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更何況,李睿還不知道,自己的陰奼聖心法威力已經更甚當年。
待得兩人什麼話都沒說,激情擁抱熱吻半晌之後,李睿剛壓抑不住準備幫某人寬衣解帶時,王可卿卻是用字正腔圓的中國話,學着李睿的那句話:“啊,今天奴家那個來了,不方便啊!”
李睿傻眼在了當場,果真是現世報,來得快。剛剛藉着織女牛郎的典故調戲了她們一把,這會兒卻是輪到自己了。
瞧着李睿那張鬱悶之極的苦瓜臉,王可卿這才輕輕推了他一把,嗔笑道:“真是個傻瓜,我騙你的,誰讓你剛纔故意用那噁心的笑話來破壞傷感而美好的氣氛?”
李睿拍了拍額頭,呼了一聲,苦笑着:“你剛纔差點害得我從樓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