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薄情贅婿 >第771章 歐陽家主初生疑
    關於這段“緋聞”,若是野史杜撰,則不足爲信,但偏偏這段傳奇故事,赫然寫在了歐陽家族的《大事紀要》之中。要知道,像歐陽家這樣的大家族,《大事紀要》不亞於一本正統國家的史書,其可靠性是十分高的。

    一般這種氏族文獻,爲了誇大本氏族的豐功偉績,都喜歡“文過飾非”,尤其是作爲氏族內部核心權力掌握者的家主,更是不太願意在自己任內,自己家族的文獻編纂者將自己的一些“醜事”寫進氏族文獻之中。

    其實,無論是歷代帝王還是這些豪門大族的掌權人,對於史官們載言記事,都是字斟句酌,斤斤計較。至於“君舉必數”,卻是有選擇、有條件的。有了功績,做了好事,當然要大書特書。就是沒有功績,沒幹好事,也要虛構一些載入史冊。因此,有人說,歷史就是一個人人隨意打扮的小姑娘。其實,這話也不完全對的,因爲史官也是人,有時候水平也有問題,寫出來也不完全是對的。對於某些事情看法或者描述,他們都會多多少少帶有個人情感或看法。

    不過,歐陽信作爲歐陽家族的家主,在《大事紀要》的內容上,應該是具有最終決定權的,連他自己都無法抹掉《大事記要》上的這一筆“污跡”,說明這些緋聞並不是完全空穴來風。

    《大事記要》記載:“信於閨房之內,禮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裘若男房內,故民間喧然,鹹有醜聲。”“家主信淫亂無度,蒸其生母裘氏,穢污之聲,佈於府邸。”《紀要》說路裘若男剛開始只是“愛子之情,被迫允之”,也即是說,裘若男剛開始只是愛子心切。但後來“互爲依靠,形影難離,同牀而寐十年又二”,也即使說,後來兩人形影不離,儼然恩愛夫妻,居然同牀共枕竟達十二年之久。時人無不譁然。

    歐陽信生性殘暴,不僅亂殺無辜,還殘殺了自己多個兒子,年幼未成年的也不放過。同時,歐陽信在成長過程中,長期與生母相伴,戀母情結較重。加上其母作爲失寵的妻子,自身的極度寂寞,也是促成這一緋聞的重要原因。

    母子情深,相依爲命,情能理解,只是越過了人之爲人的底線,母親不自尊,孩子不自愛,悲哀起自心中。從古至今,愛是多麼不可理喻,不僅會超越道德底線,還超越了倫理的底線。豪門大族如此,普通老百姓也如此,問世間,情爲何物?怎一個情字了得?

    當了家主之後,歐陽信居然又無恥地霸佔叔父歐陽宣的幾個女兒,歐陽宣倍感恥辱,發兵造反。歐陽宣被殺後,歐陽信把最美的一位堂妹接到自己府內,改姓殷,並嚴令下人不得泄露機密。

    府內偶有泄露此事者都被處死,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家族人都知道其中貓膩,只是不說罷了。歐陽宇後來有樣學樣,把歐陽琴強搶入府,改姓謝氏。就連女兒歐陽玉也受父親風氣毒害,變得“淫恣過度”,飽受族內外之人的詬病。

    今夜月色清朗,空氣中瀰漫着初春的微涼。

    “咚咚咚”,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歐陽信說道。

    三個美女乖乖起身退下。

    門外走進一人,正是歐陽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歐陽信的妹夫,魯半觴。

    “半觴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歐陽信問道。

    魯半觴歉意道:“實在是對不起,家主,我有急事彙報,所以......”

    “哎,你我之間用不着說這些,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歐陽信擺擺手道。

    魯半觴擦擦額頭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爲走得匆忙還是緊張流下的。

    “家主,據內線消息,一個月前,上官亮確實下令逮捕了李睿,但被他逃脫了,現如今,李睿行跡不知所蹤。”魯半觴說道,“目前,滬上的警察仍在四處搜捕。”

    歐陽信思索了片刻,說道:“我早就說過,李睿改名換姓企圖瞞天過海的小伎倆,是瞞不過上官亮的,暴露不過是時間問題。”

    “家主,現在林小姐還在滬上等待家裏的下一步指示。”

    “不及。”歐陽信擺擺手道,“雖然李睿暴露是在意料之中,但以我對這小子的瞭解,他不可能沒有留後手。”

    “您的意思是靜觀其變?”魯半觴問道。

    歐陽信微微皺眉,問道:“林小姐那裏沒有什麼建議嗎?”

    魯半觴回答道:“林小姐說,目前滬上歐陽、上官、白、孟、何以及李睿,六方勢力齊聚,彼此犬牙交錯,錯綜複雜,這個局勢之下,不宜妄動。”

    歐陽信冷冷一笑,“不宜妄動?怎麼個妄動法呢?”

    魯半觴將歐陽信似乎並不認可林若秋的建議,便說道:“家主的意思是,我們乾脆把池子裏的水攪得更渾一點?”

    “水至清則無魚。”歐陽信說道,“現在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告訴林若秋,叫她立即着手準備‘2號計劃’,十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魯半觴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立即去通知。”

    “等等。”歐陽信叫住魯半觴,說道:“半觴啊,你覺得林小姐這個人怎麼樣?”

    魯半觴詫異道:“林小姐?她人挺好的,應該,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歐陽信面色陰冷地說道:“是啊,她確實挺好的,但我總有一種感覺,她對林家的利益的在乎程度,似乎更甚於歐陽家族。”

    “家主,恕我直言,林若秋就是一小女人,林家在歐陽家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戶,她的格局,自然是不能和我們歐陽家的女性相提並論的。”

    歐陽信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看來是我想多了。”

    “那沒什麼是,我就先告退了。”魯半觴微微頷首道。

    歐陽信點了點頭,魯半觴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李睿起得很早,鍛鍊完之後他直接去了舊的部落公所,這裏先暫時作爲李睿新公司的辦公地點,雖然簡陋點,但是完全可以辦公地點,更重要的是,這舊的部落公所正好在生草烏跟酒坊那附近。

    前幾天已經讓工人粉刷了一遍,這兩天正在稍微裝修一下。

    他之前想着蓋一座樓,不過建樓時間肯定不夠,另外那會兒手頭的錢不是很多,所以李睿就忍了。

    從舊部落公所回到家,李睿吃了早飯便開車到了雞場,正坐在辦公室看着報表,這時候餘意走了進來。

    “餘意有事?”李睿擡頭笑着問道。

    餘意瞅着李睿一眼,轉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才說道:“林坤,你現在心裏到底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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