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兩人乖乖順從自己,陸廣友半逼半誘,讓兩人合力殺了一個人,並親手分屍,掏出心肝腸子,或下油鍋翻炒,或泡酒暢飲。
就這樣,三人利用勾引、誘騙等手段將受害者綁架至家中,或搶劫,或搶錢,最後暴力虐殺。
“那段日子,我生不如死,活得跟狗一樣,幫他一起害了十幾個人。”想到這裏,徐麗霞突然直打哆嗦,殺人的情緒記憶已經深深刻入她的血液。
“有一次,我勾引了兩個外地來的推銷員,陸廣友先用麻醉劑打了他們,用繩子活活勒死後,再用刀挖出心臟和肝臟,切塊加青椒爆炒,然後配酒喝。”
“還有一次,我們殺了個叫做孫成民的農民。陸廣友非常變態,把他的生職機官割下來,煮熟了享用。”
僅聽文字敘述,聯防隊員們都不寒而慄。隨後,法醫將殘缺不全的屍體一一拾出,反覆進行拼湊與比對,終於確認了42具不同體貌的屍體。
“屍體已經堆積如山,快要碰到地窖頂端了。絕大多數的屍體已經腐爛,表面滲出了屍油。”法醫說。
“陸廣友,你到底殺了多少人?”聯防隊員大聲問道。
“我記不清了。”陸廣友不屑一顧地答道。
好一句輕描淡寫的“記不清”!在陸廣友看來,殺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殺人不僅不會給他帶來負擔、壓力和罪惡感,反而令他愉悅、爽快乃至自豪。
最後,陸廣友、徐麗霞等五名罪犯被遊街示衆。老百姓怒不可遏,瘋狂往刑車上扔雞蛋,卻難解心頭之恨。由於此案共死亡42人,因而陸廣友也被打了42槍,在數十聲槍響中結束了這醜陋、骯髒且罪惡的一生。
儘管徐麗霞主動自首,但奈何罪孽深重,還是免不了一死。
行刑前,徐麗霞給姐姐留了封信,裏面寫道:“我自知罪孽深重,死得心甘情願。好在這起案件終於到此爲止了,我的心裏也有了些寬慰。”
這件事,在牛正軍家裏是一個誰都不能說的祕密,要不是他酒後失言,阮雪梅也不得而知。
李睿得知事情真相之後,心中也是唏噓不已。在爲陸廣友感到可惜之餘,對葉蘭更是深表同情。葉蘭爲了等陸廣友,一個人單了那麼多年,可最終也沒能等來一個迴應。
但是,如果讓她知道了這個真相,恐怕她會更加難以接受。
“小林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阮雪梅抓起李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道:“我也是女人,知道這些年葉蘭喫得苦,所以說,我想勸勸你,就娶了葉蘭吧。”
“我......”李睿欲言又止。
其實,他的內心也是喜歡葉蘭的,尤其是那天葉蘭跟他表白之後,這種感覺就莫名其妙的強烈了起來。再加上,今天得知陸廣友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也讓他內心的一些障礙消除了,所以,這個時候讓他娶葉蘭,他並不排斥。
但是,他覺得結婚這種事情,不能靠同情。如果葉蘭不願意,那自己也不能僅僅是出於同情就和對方結婚。
說着,李睿尷尬地縮回手,說道:“那個,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雪梅白了他一眼,說道:“有事!”
李睿疑惑道:“還有啥事?”
這時候,阮雪梅往門口望了一眼,見沒人走過,忽然湊到李睿面前,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嬸子,你......”
“你這個傻小子,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阮雪梅白了他一眼,害羞道:“其實,我也喜歡你,這話我藏肚子裏很久了,今天才有勇氣說出來。”
“嬸子,我......”
李睿剛要說話,阮雪梅身手堵住了他的嘴,說道:“我知道,你未必瞧得上我,我也不奢望能夠跟葉蘭一樣,有這個福氣和你成雙成對,我就是想,有空的時候,你能多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哪怕一起喫頓飯也好。”
說着,阮雪梅的眼神中就流露出哀怨起來。
李睿知道她的內心也挺苦的,也挺趕緊對方對自己有意的,便笑了笑,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說道:“嬸子,你放心,將來你的酒坊我肯定會常來的。”
阮雪梅眼中露出感激,這時也不管不顧了,直接抱住了李睿,說道:“那今晚,你能來喫飯嗎?”
李睿怔了一下,尷尬道:“額,這個,目前,目前來說是可以的......”
阮雪梅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等你,不見不散!”
辭別阮雪梅,李睿回到了家。路上他已經調節好了情緒,將陸廣友的事情深深埋藏進心裏,並決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說出來。到了客廳,這時候岑玫玫忽然給他打電話讓他看電視,李睿一聽便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這時候電視裏播放新聞,而播放的內容便是他在領獎大會上的時候,只不過標題令他無語——“鹿鱉酒,真神酒也!”
岑玫玫在電話裏笑着說道:“小林看到了吧,你真是太厲害了,看吧,接下來你的鹿鱉酒將賣得更火了!”
李睿擺手謙虛笑道:“火也也不是什麼好事,做人還是要低調。”
岑玫玫噘嘴說道:“你就別謙虛了啊,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呀。”
頓了一下岑玫玫接着道:“你看着吧,後面肯定有許多電視臺的來拜訪你,到時候你就成名人了。”
李睿笑道:“啥名人啊,就一個人名而已。”
岑玫玫也沒再說啥,跟着李睿聊了一會兒二人掛了電話。李睿掛了電話後出了門,他到了部落公所去找牛大盛。跟他把上次運輸隊來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畢竟現在交糧的任務又加重了,還是要有個準備纔行。
正好,牛大盛今天在組織大傢伙更換招牌,農2部落的牌匾被摘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農2保的牌子。
兩人談了一會兒之後,李睿便回了家。接下來的幾天他便忙着施工現場的事情。忙碌之餘李睿還是會想起那個山洞裏的那把寶劍,同時李睿這幾天一直在觀察小玖。
他本來想着能從這傢伙身上發現啥,但令他鬱悶的是這傢伙除了每天喫就是睡,而且這傢伙對伙食要求還特別高,頓頓有肉,屬於無肉不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