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補償,可是看鹿的這個架勢,更像是賞賜一樣。
這可把一邊上的楚陽看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楚兄弟,我們走。”鹿依然笑哈哈,沒有在理會這個石屋的主人男子,心花怒放地領着楚陽回去了。
時間流逝,轉眼來到了傍晚。
晚霞佈滿天空。
夜晚的兇部落篝火通明。
兇部落的地盤上,生起一堆堆篝火,大家都在烤着各種美食,兇部落領地的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誘人的肉香氣,肉湯香氣。
烤肉香氣濃郁地糾纏在一起,飄出兇部落領地,順風飄散到好幾裏外。
這要是在其他地方,如此濃烈的香味,一定會引來不知道多少的野獸猛獸動物,被他們給盯上。
可是在兇部落這裏,這股味道並沒有將周圍的野獸猛獸這些獵食者吸引過來,甚至是天空中連一隻小型的鳥類猛禽的身影都沒有看見。
這樣的畫面的確是非常的奇怪。
四周叢林裏面靜悄悄一片,所有的熱鬧都只屬於兇部落族人。
“喂,你們多搬些柴來,還有你們,快,再多搭幾個架子,就這幾個哪夠使啊!”#@$&
鹿站在自己的石屋門口,毫不客氣的粗聲嚷嚷着指揮自己抓來的奴隸們。
鹿抓來的奴隸一共有十名,這些並不屬於兇部落,屬於他自己的奴隸,這些奴隸一個個都是身材魁梧,都是實力不弱身強力壯的戰士。
現在他們這幾個奴隸在鹿的指揮一下,一個個滿頭大汗的碌着,一點都不敢怠慢。
每個奴隸分工明確,有的奴隸在篝火上安架子,有人搬柴,還有人把河邊洗乾淨解剖好的那頭大怪魚搬來,還有人在喂鹿圈養的坐騎和野獸動物。
鹿的坐騎也是頭龐大的灰褐色黑皮鱷魚,不過這頭黑皮鱷魚和其他的黑皮鱷魚不一樣,體型是其他黑皮鱷魚的兩倍,它有着粗壯的四肢,長而有力的尾巴,眼睛還是金色的,此刻他眯着金色瞳孔,一動不動地趴在石屋門口。%&(&
黑皮鱷魚的食量和鹿一樣大,有怎麼樣的主人,就有怎麼樣的坐騎,投餵它的奴隸一刻不停地將魚肉拋過去,手就沒有空過,不一會,上百斤的魚肉就被完全消耗光了。
這個食量,簡直是可以比得上好幾個戰士了。
這也是兇部落,是鹿,要是換做了其他部落或者其他戰士,可沒有這麼大的手筆用這麼多的食物來餵養一頭坐騎。
鹿帶着楚陽坐在奴隸奉上來的石頭矮凳上,二人有說有笑,不停閒聊着,氣氛極爲融洽。
楚陽的四爪鷹被送了回來,之前梔給楚陽安排的奴隸大爪很有眼色地牽着四爪鷹到一邊去,也給它餵食。
很快,鹿的奴隸們搭好了五口大架子,每口大架上都架着石鍋,石鍋很大,大得能讓個一個人完全躺進去在裏面洗澡。
篝火火焰熊熊燃燒,火星和着夜風在兇部落內飄散。
雖然太陽西落,天近傍晚,但一點沒涼快下來,還是那麼燥熱。
在鹿的大嗓門中,以及遠處進食的兇部落族人那充滿煙火氣的交談聲,大快朵頤聲中,楚陽感受到久違的安寧感覺。
他放鬆肩膀,開始享受這種安寧的感覺,直到幾分鐘之後,聞到了石鍋中魚湯的香氣。
魚湯已經滾開了,五口大石鍋上空飄散着誘人的香味。
兇部落族人對於喫十分講究。
在飲食方面他們一點也不會將就,也願意下很大工夫,可以說爲了喫的,他們可以能不顧一切。
所以雖然兇部落族人都是一幫身材魁梧,滿腦子肌肉的大漢,但他們的烹飪水平每個人都會,可以說都是一個製作美食的高手。
就這一點,他們兇部落就要略高於其它部落。
就比如這五鍋魚湯裏,湯汁裏除了魚肉外,還放了許多調料。
這些調料很多楚陽都不認識。
不多時,石鍋的魚肉完全好了,汝白色的魚湯,誘人的香味,令人不由自主的覺胃口大開。
鹿已經等不及了,捧着飢腸轆轆的肚子,揮手對楚陽大喊道:“楚兄弟,走,我們開始開喫吧!”
他沒有讓奴隸拿石碗,而是直接就着大石鍋開喫,並且也讓楚陽這麼幹,他覺得將湯舀到石碗裏再捧着石碗喫純粹是多此一舉。
楚陽看見了鹿這個霸道的喫相,也是佩服五體投地。
在鹿的邀請下,楚陽最後也是入鄉隨俗,學着鹿的模樣,直接搬着石凳坐在了火熱的石鍋邊上。
一勺熱騰騰的魚湯被舀起。
細嫩爽滑鮮美的魚肉被放入口中,整個口腔都蔓延着一股魚肉的香味。
不知不覺,一大鍋熱騰騰的魚湯被喫完,楚陽舒暢地嘆了口氣,覺得肚子裏熱乎乎的舒服極了。
轉頭看到鹿還在呼嚕嚕地大喫,鹿的肚皮似乎連着一個無底洞一樣,這食量大得連楚陽都驚歎。
他的奴隸們在他們一邊喫的時候,一邊又忙碌地生火,這次他們沒有搭架子,只是拿着串好的魚肉烤,不停有奴隸扛着柴過來添。
當楚陽看到一名奴隸手裏扛着的柴時,目光突然間頓住了,整個人騰的站了起來,立刻對這個奴隸開口道:“你先等等,你手裏的柴給我看一看!”
那奴隸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滿臉徵詢表情地看向鹿。
鹿頭埋在魚肉裏,眼也不擡地揮手:“愣着幹什麼,沒聽到我楚兄弟的話啊?楚兄弟的話就是我的話,他說什麼就什麼。”
這個奴隸對着鹿顫顫巍巍的點頭,然後恭順地拖着柴對着楚陽過來。
說是柴,其實是一整顆並不大的小樹,差不多兩個人高。
兇部落的戰士奴隸們就是這麼粗暴,將野外的樹整顆砍來後連劈也不劈,枝枝葉葉也不怎麼修,直接堆在屋外暴曬,等要用了整顆拖來,再徒手將幹木捏成一段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