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黑皮鱷魚背上的捧露出嗜血的笑容,什麼武器都沒拿,捏緊鐵拳就對準赤的腦袋轟去!
赤的骨刀速度就夠快了,可捧的拳頭速度比他還要快,逼得赤不得不放棄劈斬,慌忙向旁邊閃避。
可饒是這樣,凌厲的拳風依然擦到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像被刀刮過一樣刺痛。
接着脖子被滴到了什麼溼熱的東西,原來竟是赤耳朵被拳風颳掉了一小層皮肉,血流到了脖子上。
赤雙目沉沉地注視着捧,心中浮現深切的後悔。
如果沒讓蟬驅使蟲羣,也許他帶的那些奇蟲毒蟲就不會跟着被滅,他們毒部落戰士最出色的原本就是驅蟲,而不是硬刀硬拳的蠻打!
但不管他心中怎麼叫苦,捧的鐵拳依然毫不留情地砸來。
捧和赤都是五級戰士,兩個五級戰士對打,動靜大得嚇人,周圍幾十米內沒有戰士敢靠近。
“砰!”
不一會兒,赤的骨刀被砸飛,他反應極快,抱起一塊巨大的岩石,就衝着捧當頭砸去。
捧避都不避,舉起拳頭咆哮着衝向岩石。
“轟!”#@$&
堅硬的岩石直接被砸成粉末,而捧的鐵拳穿過崩裂的碎石,如炮彈般砸中了赤的腦袋。
赤被砸飛了。
這邊捧大展身手,另一頭鹿也很勇猛,他以一敵二,同級別的三級戰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戰場中就像頭狂暴的大棕熊。
遇到他的毒部落族人戰士,要麼腦袋如同西瓜般被捏爆,或者胸骨被砸成粉末,反正只要被他攻擊命中,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殺氣,殺……”兇部落戰士也是殺得興起,雙目血紅,體內兇殘的本性被激發,露出獰笑。%&(&
雙方實力其實都差不多,毒部落這邊人數要佔據優勢一點,可是,伴隨着時間流逝,毒部落根本沒有佔據上風。
不僅如此,反而還是兇部落族人戰士把毒部落族人戰士殺了一個片甲不留。
這五百多名組成的毒部落戰士隊伍,根本不是兇部落族人戰士的對手。
轉眼間,毒部落隊伍就死傷無數。
連他們大巫也來不及逃,就被兇部落戰士舉起來硬生生摔死。
最終,整個毒部落隊伍就只剩下蟬一個活人了。
蟬看見毒部落族人戰士一個個死亡,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害怕的微微顫抖。
對於蟬這個最後的女人,沒有人對她動手。
當然,這並不是因爲兇部落族人戰士憐香惜玉。
騎在大黑皮鱷魚背上的捧居高臨下地看着蟬,淡淡道:“你是個女人,我不殺你,但你以後就是我們兇部落部落的奴隸了,知道了嗎?”
“是,是……”蟬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現在的蟬哪裏還有一點之前囂張跋扈,傲慢的態度,完全乖巧的像只小鵪鶉。
作爲野人部落的人,蟬她知道她去兇部落部落後面臨的會是什麼。
不過爲了能夠活下去,爲了不想死,蟬別無選擇,只能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後救了她之後,阿爺一定會幫她出氣,會用最惡毒的方法折磨……
不,抓她走的是兇部落部落,即使是阿爺也沒辦法替她報仇,沒法殺了他們或折磨他們替自己出氣。
蟬眼眶通紅,委屈淚水瞬間撲簌簌流下。
直到現在,她的心中才浮現出深切的後悔。
要是自己沒去那個山谷,沒有聽鐵山的話,沒有報復楚陽,現在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多的之前。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楚陽從四爪鷹背上跳下。
他沒了皮靴,只能光腳。
周圍的戰場都是屍體,血流成河。
原先兇部落族人戰士在他的印象裏,就是熱情直爽、好喫加好戰的大棕熊形象,誰知道真正下死手對敵時會這麼恐怖。
楚陽對於兇部落的戰鬥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的麻煩是兇部落族人戰士替他解決麻煩的,他得領情,而且,楚陽也並不會因爲他們下手殘忍血腥,就對他們產生不好的印象。
楚陽看向捧和鹿。
此刻兩人都是成爲了一個血人,當然,這些血都是毒部落族人戰士的,他們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傷。
楚陽他看着他們的雙眼,無比感激真誠道:“多謝你們出手幫我,要不是有你們,這一次毒部落可不會放過我。”
楚陽頓了頓,從獸皮袋中取出三個裝着驅蟲粉粉末的小木罐,並將它們遞給捧:“這是驅蟲粉,毒部落的人以後也許會來找你們麻煩,這些就送給你們吧,一般來說只用一個,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毒蟲羣全滅。”
捧接過這三個瓶子,嘴角一翹,目光中流露出對楚陽上道的讚賞,朗聲笑道:“哈哈哈,殺這些個毒部落族人算的了什麼,他們敢來這裏就得做好被殺死的準備!”
楚陽附和了幾句,隨即關切地問鹿:“沒有受傷吧?”
鹿拍拍自己壯碩胸膛,聲如洪鐘道:“楚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他們怎麼可能傷得到我,我身上的血全是他們的!”
楚陽看見了鹿沒事,也放心了:“沒有受傷那就好。”
他和捧,鹿又閒聊了兩句,最後微笑開始告別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現在毒部落的危險也解決了,你們也送得夠遠了,就在這止步吧,我也該要離開了。”
捧握緊了手中的幾個小石瓶,幾乎是立刻就點頭同意了:“也好,自己多保重。”
鹿看着楚陽的目光中流露出不捨,他雖然還想再送送楚陽,但他並不是這一次的隊伍的隊長,而且楚陽的話也有道理,繼續送也沒有什麼必要。
楚陽看出了他的不捨,笑着張開雙臂用力抱了抱他:“放心吧,我們以後一會還會有機會再見的。”
鹿眼眶有些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哎,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