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夜下雨了啊……”楚陽摸了摸鳥窩旁大鵬鳥柔軟的羽毛,眼中露出一絲暖意。
爲了報答大鵬鳥,楚陽趁着身體剛清除過毒素比較靈活,立刻在架子中生起火,將昨天大鵬鳥狩獵回來的猛獸給烤了,和大鵬鳥一起分食喫,然後拜託大鵬鳥去尋找解毒的奇花異草。
今天的身體狀態,比昨天還要更加糟糕。
要是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時間。
喫完了烤肉之後,大鵬鳥便離開了鳥窩,開始去給楚陽尋找解毒的異果和異草去了。
而大鵬鳥離窩沒多久,楚陽體內的毒素又一次爆發,這一次更加迅猛,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破壞他的身體。
整個人差一點昏迷了過去。
好在楚陽直到吞下大鵬鳥新找來的解毒異果,楚陽這才感覺好一些。
隨着時間過去,楚陽的狀態越來越糟糕。
等到第二天時,他的嗜睡症狀越加明顯,不僅這樣,還出現了其他的併發症,他的瞳孔開始散大,呼吸都帶有麻痹感,因爲喉嚨的過度疼痛,進食吞嚥對他來說開始成了種折磨,更不用說講話了。
於是楚陽總是在龐大鳥窩中昏睡,要麼靠在鳥窩邊緣閉目不語,一整天都不說一個字。
爲了不讓大鵬鳥擔心,他並沒告訴它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不停地在腦海中搜尋各種巫術希望能找出解決眼下困境的方法。
不然照這樣下去,他可能會中毒而亡。
傍晚。
大鵬鳥又帶了新的獵物和解毒異果回窩,只是這次,除了解毒的異果之外,大鵬鳥龐大的爪子裏還抓來一個活蹦亂跳的活物。
“啊……”這個活物被大鵬鳥抓着驚恐地叫着,然後砰地扔到了龐大鳥窩中。
原地滾了兩圈,咕嚕嚕滾到了昏睡的楚陽身邊,然後慌忙站起。
這竟是個人。
是個身材嬌小,背後揹着一個大殼,雙腿巨長,有着娃娃臉和白色頭髮的怪異異人。
大鵬鳥落到鳥窩邊的樹幹上站定,龐大的腦袋湊到他面前。
“大鳥,你別……別喫我,我求你千萬別喫我,我不好喫的,你要是不喫我,我帶你去尋找更好喫的東西!”這個異人猛地蹲下,雙臂死死抱住自己的腦袋,對着大鵬鳥顫聲道。
大鵬鳥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一個爪子都比這個異人整個人還大幾倍。
團成一團的異人閉着眼睛嚇得瑟瑟發抖。
大鵬鳥盯了半天,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異人。
異人身體僵硬地倒在鳥窩裏,不敢有絲毫反抗,即使被大鵬鳥鋒利的爪子劃出數道深深的血口子,也硬是沒發出任何痛呼。
就在異人以爲大鵬鳥放過他時,大鵬鳥忽然對着他的兩條腿和兩條手臂各啄了一下。
“啊……”異人大聲的慘叫起來。
他的兩條腿,兩條手臂都冒出可怖的大血洞,鮮血像泉水一樣往外冒,眼看腳筋和手筋都斷了。
楚陽眼皮顫了顫,睜開迷濛的雙眼,向慘叫傳來的地方望去。
他現在的視力大不如前,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中毒後第一天醒過來的楚陽相當於退化成了一百度近視眼,至於現在,已經相當於一千度多度的重度近視了。
所以他雖然看到了異人,卻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看到了一團模糊的有點綠油油的人影。
楚陽艱難地支撐着自己,想要坐起來,但努力了幾次都失敗了。
“啾啾啾……”大鵬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將解毒果子和獵物推到楚陽身邊後,就急振雙翅離開了這裏,急匆匆去尋找新的能解毒的奇花異草了。
楚陽看見了大鵬鳥離開,然後又看了眼有些模糊的那個異人,心裏面泛起了嘀咕:“大鵬鳥抓一個異人回來做什麼?難道是口味變了,想要喫異人?”
對於這裏有異人存在,楚陽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
這一片原始森林這麼大,不僅是異人,一定還有不少的部落,楚陽感覺好奇的是,大鵬鳥無緣無故抓這個異人回來做什麼。
而出一樣不知道的是,事實上大鵬鳥它將這個異人抓來,並不是喫的,而是給楚陽解悶用的。
它不知道楚陽不說話是因爲說不了,還以爲他待着太無聊,所以在捕獵時看見了這個異人,就順爪抓了回來,希望能給楚陽逗逗樂。
現在楚陽的情況大鵬鳥也感覺出來一些,極爲虛弱,爲了怕這個異人會傷害現在行動不便的楚陽,所以大鵬鳥這纔剛才又將他的兩條腿兩隻手給廢了。
別看大鵬鳥是一頭半兇獸,對楚陽來說卻是如同朋友一樣,但這也僅此於楚陽,對其他人大鵬鳥可不會留情。
那個可憐的異人被折騰慘了,好一會才冷汗直冒地從劇痛中回過神來。
“啊,痛死我了……”異人淚流滿面地癱在鳥窩中。
不久後,這個異人他注意到了附近的楚陽,忍着劇痛顫聲喊:“還有其他人,你…你也是被這該死的大凶鳥抓來的嗎?”
楚陽現在說不了話,對着這個異人微微搖了搖頭。
異人好像沒有注意到楚陽搖了頭,自說自話地繼續嚷:“你是什麼時候被抓來的?你知道這鳥平時什麼時候回來嗎?看你也很虛弱,也是被這個大鳥折磨的嗎?”
那嚷嚷聲中,氣還挺足的,完全不像剛被廢了四肢的樣子。
這讓楚陽感覺有些奇怪,難道剛纔是這個異人僞裝出來的嗎?
可是不對啊,即便是他僞裝,難道大鵬鳥會發現不了嗎?
搖了搖頭,楚陽也沒有精力多想其他的事情,楚陽沒有理他,只是控制着自己無力的手,一點一點非常艱難地將手放到解毒異果上,手指顫抖地收緊,將異果握住,再一點一點送到嘴邊。
異人看見了楚陽的這個舉動,瞪起了眼睛:“喂,你好大的膽子啊,敢喫大凶鳥帶的東西?你不怕它回來就把你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