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走到,隨着一陣貼臉的風,囚竟然又砰地跳到了鳥窩裏。
囚看着楚陽驚訝的臉,翹着下巴,叉着腰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這下信我了吧?”
楚陽看着囚比尋常人長許多的腿,以及背後的龜殼,皺眉猜測道:“……你是龜人?”
這句話楚陽是用氣聲說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好在囚的聽力不錯,哈哈大笑道:“大啞巴你終於說話啦,沒錯,我就是龜人族部落的,這點高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不用誇我!”
“我告訴你,我可是部落裏面……”
“糟了!”
囚臉色猛然一變,動作極快地夾起楚陽就往窩外跳去。
原來大鵬鳥回來了。
囚帶着楚陽剛跳了一半,一雙巨大的冰冷爪子就抓住了兩人,兩人被全部放回到了鳥窩中。
沒錯,是放。
因爲有楚陽在,所以大鵬鳥動作很小心,如果只有囚,絕對是扔沒跑了。
囚剛纔還牛氣哄哄的,這下嚇得不行,瑟瑟發抖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泣聲道:“哇,被你害慘了,叫你磨磨唧唧的,剛纔要是你聽我的,我們早就已經走了,現在好了,這下完了,我要被喫掉了,都怪你啊……”#@$&
“嗚嗚嗚,救命啊……”囚一下子慫的不得了。
大鵬鳥不高興地盯着囚。
盯着這個居然這麼快恢復傷勢,還敢將行動不便的楚陽帶走的小異人。
龜其實也在大鵬鳥的食譜中,即便是一個異人,不過大鵬鳥並不挑食,就算是一個人,對於他們動物來說也是食物。
就在大鵬鳥考慮是吞了囚,還是啄死他時,坐在地上的楚陽對大鵬鳥擺了擺手,聲音嘶啞地說:“大鵬鳥,你別傷他……”%&(&
大鵬鳥聽到了楚陽的話,立刻將頭縮回去了。
囚小心翼翼地將腦袋上的手縮回去,圓臉上還掛着淚痕,看看大鵬鳥又看看楚陽,好半響顫巍巍地小聲說:“奇怪,這個大鳥,它怎麼聽你話啊?”
楚陽小聲開口回答道:“它是我的坐騎和戰寵,我們是一起的。”
囚聽到了楚陽的這句話,臉一下就綠了。
“什麼?你的戰寵?你們是一起的?”
下一刻,囚又變得氣憤起來:“是不是你讓它抓我回來的?爲什麼抓我啊,我可是一個好人啊。”
“還有,虧我剛纔還對你那麼好,還給你喂果子呢!”
“剛纔我還想要救你,帶着你一起走呢?”
“你抓我過來幹嘛?你不會是要我餵你果子喫吧?要喂果子你也不會好好說,我手腳恢復的雖然快,但也可疼可疼了!”
囚一邊喋喋不休,一邊心疼地看着自己血還沒幹透的手腳。
楚陽等他連珠炮似的說完,才輕聲道:“這不是我的注意,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麼抓你來,也許是爲了給我解悶吧,抱歉了,現在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囚整個人一個激靈,臉上無比高興。
但是下一刻,囚立馬又警惕地看了看旁邊龐大的大鵬鳥,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病懨懨的楚陽。
楚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說好了,我要是走了,你們別抓我回去啊!”囚又對着楚陽開口。
楚陽閉着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
“喂,我說真的啊?”
囚又繼續對着楚陽問。
這一次楚陽連頭都懶得點了,直接不睬他了。
“算了,算了,既然來都來了,現在這個大鳥也不喫我了,那我就再待一會兒吧。”囚跟變臉似的猛然又扭頭走了回來,笑呵呵地坐到楚陽身邊。
“就這麼走了,那不是便宜大凶鳥了,必須等我阿父找來,幫我出出氣!”他低聲嘀咕道。
楚陽受了傷,聽力也大不如前,這一句嘀咕並沒有聽到。
不過,一邊上的大鵬鳥倒是聽到了,也聽懂了,不過大鵬鳥卻不以爲然,打了個響鼻,根本不屑。
這個時候,囚看了看楚陽的臉色:“喂,你中了什麼毒?你有這麼厲害的戰寵,原本實力也挺強的吧?什麼毒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
楚陽聲音嘶啞的說:“我也不知道。”
現在最爲關鍵的,就是楚陽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中了什麼毒,這個毒也太詭異了,要是一般的毒,早就解了。
可是這個毒,自己已經用了巫師力量,還有吃了大量異果都沒有什麼作用。
囚摸着下巴道:“我們龜人族的很多龜人能分泌劇毒,解毒的東西也不少,不過都挺珍貴的……”
下一刻,他湊近看楚陽的手掌:“我倒是有個辦法。”
然後,囚用手在楚陽手掌狠狠一劃。
噗嗤……
一股股黑血咕嚕嚕冒出。
楚陽目瞪口呆着,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十分鐘後。
楚陽的手掌已經沒有流血了,隨着一陣淺綠色的光光,楚陽傷口被抹去,楚陽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的七七八八,但是現在極爲虛弱。
因爲剛纔已經差一點把楚陽的血給排光。
這如果要不是他是巫師,恐怕直接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咳……”楚陽清了下喉嚨,發現說話也已經沒問題了。
楚陽他心情極好,微笑着向囚道謝:“謝謝,你的這個換血的方法不錯。”
對於剛纔囚這個放血的辦法,楚陽之前還沒有想過,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有效果。
唯一不好的,就是廢血啊,這可要多補補營養,補補血。
囚白了他一眼,嚷嚷道:“我們部落要是有族人中毒,就是這樣排毒的,這算不上什麼。”
“而且,你光說算什麼,如果真的要表達謝意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送點東西送我吧!”
這個囚還是真的不客氣,竟然還有主動要謝禮的。
楚陽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什麼東西好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