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甚至還沒有一隻巨龜幾分之一大,體型對比非常鮮明。
不過,楚陽並不害怕,不僅毫無懼色的坐在這裏,還抱着雙臂還指使囚:“刷乾淨點啊,不然我們走了還要回來的。”
囚不敢說話。
只是咬了咬牙。
即使現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也敢怒不敢言,只吭哧吭哧用力地使勁搓大鵬鳥的羽毛。
過了好久,嬌生慣養的囚終於將大鵬鳥的羽毛都刷乾淨了,將自己的手在湖水裏洗乾淨後,累得癱倒在大葉片上。
忽然,一個硬邦邦冰冷冷的東西砸到囚攤着的肚皮上。
囚以爲楚陽拿什麼砸他,憤怒地猛然坐起:“你幹什麼……”
待囚剛要破口大罵,低頭一看,卻發現砸他的不是石頭。
準確來說,是一個石頭,但這個石頭太好看了,雕刻成了一個松鼠樣子,囚不由瞪圓了眼睛。
“這是什麼呀,這麼好看?”
看清楚是什麼後,囚頓時什麼怒氣都沒了,心花怒放地將這個小東西抓在手心裏,翻來覆去的看。
“這是我們華夏城的工藝品。”坐在隔壁那片大葉上的楚陽道。
這些雕刻工藝品,楚陽是準備帶去北盟部落交易大會的,他帶的東西不多,不過,就以這個工藝品,一定能夠震驚不少人,把它當做寶貝。
畢竟這野人部落世界太落後了。
現在他丟給囚的,就是一隻用石頭雕刻的松鼠工藝品。
囚牢牢地抓着手裏的石頭松鼠,活像只捧着松果的護食松鼠,反覆確認道:“真的送給我的?是送給我的吧?沒有騙我吧?”
“你不會要回去吧?”
楚陽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還不待他吊足囚的胃口,囚忽然不小心手滑了,噗通一聲,石頭松鼠被沉到了湖水中,眨眼間就不見了。
“哎呀,怎麼掉下去了!”囚趴在大葉扇上,探頭看着湖水,震驚又傷心地大喊。
楚陽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動作,會不會太浮誇了一點。
片刻之後,楚陽哭笑不得的道:“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扔什麼扔,還有,這東西怕水,你這樣它會腐蝕。”
“真的是送給我的啊?”囚變臉似的頓時喜笑顏開。
他立刻手忙腳亂地指揮旁邊的巨龜將石頭松鼠叼回來,又將東西仔仔細細的擦乾了,左摸摸右摸摸了好一陣,纔將它藏在了自己的口袋裏,擡頭問:“你說會腐蝕,什麼叫腐蝕?”
楚陽想了一下,解釋道:“就是會破壞它的樣子。”
“這樣啊……”囚趕忙將石頭松鼠從口袋裏掏出來,又仔細擦了遍水。
等囚的熱乎勁過了,楚陽指着身下的大葉片,開口問:“對了,你們這是什麼植物?”
這些植物很有趣,好像是放大了幾十倍的荷葉。
收了楚陽的石頭松鼠,囚現在看他順眼了許多,心情也大好,沒再和楚陽對着幹,且有問必答:“這個啊,我們叫它大葉扇,旁邊那些浮在水中的赤色花,我們叫它扇花。”
“天熱的時候我們都愛睡在大葉扇上,可舒服着呢。”
“現在你們是住在地洞裏?”楚陽又開口問。
楚陽觀察過周圍附近,龜人族的地盤裏沒有山,所以不可能有山洞,同時他也沒看到這裏有石屋什麼的,所以楚陽有點好奇。
“是啊。”囚點頭。
他趴在大葉扇上,胳膊伸到葉片底下,嘩啦一聲水響,忽然撈了一個雞蛋大的東西上來。
是一個褐色的螺。
“這個給你。”囚將褐色螺扔給楚陽。
楚陽接過褐色螺,褐色螺剛從水裏被撈出來,受驚之下柔軟的腦袋和身體全部縮回殼內。
“大葉扇的根上總有褐螺趴着,也是我們的食物之一,你運氣好,這隻褐螺夠大,快喫吧,萬一要是死了,那就不不好吃了。”
楚陽驚訝的看着囚:“你們難道就這麼生喫?”
“不這樣喫,那怎麼喫?”囚滿臉不解的看着楚陽。
楚陽周圍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生過火的痕跡,於是好奇問:“你們是不是平常不怎麼生火?”
囚聽到了楚陽這話,有些尷尬,最後擡起頭,有些不以爲然道:“熟的有什麼好喫的,又不方便又麻煩,生的纔好喫呢,你真是不懂美食!”
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因爲龜人族的龜人,根本就不會生火。
這裏的部落,用的都是鑽木取火的最爲原始的方法,取火之後,他們便派人一直守着保護好。
龜人族掌握不了鑽木取火的竅門,雖也曾在族裏也有取過火,去別的部落將火引過來過。
但龜人族部落是住在地洞裏的,所以這個火源不好保護,每當下雨天,雨水就會嘩嘩的流到地洞裏,火源就滅了。
幾次三番下來,龜人族的耐心就漸漸消失。
再加上,龜人族裏有衆多的龜,這些龜不論是小型龜還是龐大龜,都本能的厭惡火,所以龜人們最後索性就不弄這個了。
楚陽當然是不知道龜人族的這些事的,對着囚解釋道:“這個褐螺的確是可以生喫,不過,容易有寄生蟲。”
囚之前沒聽過這種說法,滿臉問號的道看着楚陽:“寄生蟲?這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楚陽準備給囚上一課,講解一下這些知識:“據我所知,有些蟲子喜歡寄生在褐螺體內,如果你將褐螺生喫進去,那些蟲子包括它們的蟲卵,就可能跟着進入你的身體。”
說着,楚陽眼睛望向囚的肚皮。
囚被楚陽這樣一看,立馬感覺肚皮一涼。
楚陽徐徐的繼續講解道:“寄生蟲,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蟲子,這些蟲子在你的體內會產卵孵化,一條接着一條,越來越多。”
“長大後的寄生蟲更加的可怕,它可以穿透腸壁進入你的肝臟,繼續產卵,接着還會串到你的其他器官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