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巨那啥的模樣……除了李欣欣之外還能有誰?
只見她翻牆而入後,一路躡手躡腳的回到閨房。
關好房門後,這少女才籲一口氣:“呼~幸好沒驚動父母。”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這麼晚纔回來,肯定又要罰我……”
“哼哼!”
突然,黑漆漆的閨房中猛地傳來兩聲輕哼,嚇的李欣欣渾身汗毛倒豎、驚呼出聲。
“別吵啦,是你母親我!”
“當家的,你也進來吧。”
原來,李欣欣的父母見女兒這麼晚都沒回家,派人去調查一番後,便故意守在了這裏。
但這說到底還是姑娘家家的閨房,李父不便入內,只得找了顆歪脖子樹,躺在上面靜候消息……
爲了避人耳目,後者說是怕家醜外揚?
總之,李父李母還特意把女兒小院周圍的女婢僕從、統統給支開了。
須臾,小屋內已掌起了燈。
李欣欣不無尷尬的笑了笑,道:“爹爹,孃親,都這麼晚了……”
“您不休息,守在女兒的房裏幹嘛?怪嚇人的~”
“哼,你個兔崽子還知道已經很晚了啊?!”
這言辭威嚴的中年男子,乃是李欣欣的父親、同時也是李家族長:李舵強。
少女嚇的一哆嗦,很是委屈的看向李母,撒嬌道:“娘啊,您看爹爹他兇人家~”
李母也不偏袒她,滿腔怒其不爭的口吻道:“你這麼晚纔回來,難道不該兇嗎?”
“說,你幹什麼去了?!”
“嗯,女兒一直在學院閉關苦修來着,沒留意到時間的流逝,這才……”
“哦是嗎?”
李爸寬大的眉頭微微一挑,陰陽怪氣道:“你確定是在學院?”
“而不是閉關閉到那個名叫‘步無塵’的傢伙的院子裏去了?”
“呀!”
李欣欣急忙捂住了嘴巴,目光躲閃,一臉窘狀道:“您、您怎麼知道的?”
“廢話,老子當人知道了!”
李家族長以手扶額,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你二叔和四嬸兒,不都在血龍城學院擔任教習嗎?”
“今天,他們兩個是親眼看着你牽起那小子的手,衝出人羣的!”
“他們擔心你,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還想編瞎話來糊弄我們?”
“你說說你,可真真是、真真是……”
聽到這,李欣欣的一張俏臉早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急忙低頭認錯:“女兒知錯了,女兒不該跟男同學……”
“你真真是乾的太漂亮了!”
“啊?”
這童顏巨那啥的軟妹子認錯剛認到一半,耳邊卻突然響起了父親大人未說完的後半句話——
真真是乾的太漂亮了?
鬧呢吧?
幻聽了吧?
鼓起勇氣擡頭一看,嘿,李父李母的臉上,哪還有半點怪罪之意?
只有滿滿的、春光燦爛的笑意啊!
只聽李母開口道:“其實吧,步無塵的狀況,你二叔和四嬸兒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呃,什、什麼狀況?”
李母白了女兒一眼,沒好氣道:“你個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着我們吶?”
“步無塵,年紀比你還要小;”
“之前蹉跎過一段時日,甚至說他已然跌入了塵埃也不爲過!”
“但之後,他硬是頂着壓力重新崛起。”
“在今天的‘測玄大典’上,他已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馭氣境一重的修爲,是也不是?”
“呃……”
見自己的母親大人、對步無塵的過往如數家珍,李欣欣直接蒙掉了。
卻聽對方繼續說道:“下午,在舌戰酒樓。”
“面對林良及其走狗的挑釁,渾身是膽的步無塵,直接選擇以一敵四!”
“他把那羣傢伙教訓的滿地打滾不說,還讓林家大少顏面掃地。”
“此後,又豪氣干雲的請所有食客上雅廂用餐,換來好評如潮……”
“我和你父親都知道,他這麼一個寒門子弟,之所以敢面對林良的挑釁時、表現的這般神勇,還不都是因爲你嗎?”
“不得不說,對異性的愛慕之情,往往能讓你們這些小年輕、迸發出過人的戰力啊!”
聽着母親的滔滔不絕,再一想到對方腦補的“愛恨劇情”,李欣欣直接無語了:“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唔,肯定是二叔和四嬸兒他們嘴裏沒個把門的……”
不得不說,在男歡女愛這方面,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添油加醋的行爲,往往也是放諸萬界皆準的常理啊~
可憐這童顏巨那啥的軟妹子本來就呆萌,此刻更是連出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自己的父親輕輕拍了拍腦袋,滿腔寵愛道:“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也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
“爲父聽說,那步無塵還精通丹道?”
“甚至在此之前,當着全校師生的面、鬥丹贏過了林濤書?”
“嘖嘖嘖,當真是少年英才,前途無量啊!”
“爲父不反對你們接觸接觸,嗯,最好能再對他的家裏人多些瞭解;”
“如果都覺着差不多了,親事也就該提上日程了。”
“唉等等等!”
李欣欣面紅耳赤的打斷道:“您二老……沒喝多吧?”
“臭丫頭怎麼說話呢!”
李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誰讓你們的態度這麼奇怪呢?”
李欣欣滿面詫異道:“以前你們不是一直告誡我說:要專心修煉,莫要因爲男女之事分心的嗎?”
“以前我們不是怕你被一些不靠譜的傢伙給騙了嘛!”
“如果是這步無塵的話……爲母鼓勵你們多接觸接觸。”
“而且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對那小子也有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娘~”
少女滿眼嗔怪。
怎料自己剛止住了這頭,那邊父親大人又開了口:“你要是真能和步無塵喜結良緣,我李家不就相當於多了一名丹道大師麼?”
“而且,還是一位丹修境界、遠高於你李曲鶴伯伯的天才少年丹師。”
“爹爹~”
李欣欣又羞又惱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