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營全體!”
“目標,定北城樓!”
而就在李越的指揮車不遠處,六門重達20多噸的龐然大物已經揚起了長長的炮管,聽到李越的命令,炮兵長立時走到火炮瞄準鏡前,而另有一名士兵在炮兵長的指揮下用力搖動炮閥,就見碩大炮管的緩緩下移,慢慢的對準了定北城樓。
“一炮校準完畢!”
“……”
隨着炮兵長們的大吼聲,電臺中再次傳來了李越的聲音:
“上混凝土穿透彈,一發準備!”
聽到命令的炮班士兵們立時忙碌了起來,一名士兵撬開裝炮彈的箱子,另一名士兵則是啓動炮架上自帶的小型起重機將炮彈夾起,小心翼翼的放在炮閂前。
這時,馬上有兩名士兵上前用長長的搖桿將炮彈用力推入膛中,而另有一名士兵連忙將一包發射裝藥放進炮膛中,站在炮閥前的士兵則立時關閉炮閥,雖然動作看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但還是用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
“一炮裝填完畢!”
“二炮裝填完畢!”
“……”
“發射!”李越一聲令下。
隨着李越的命令,炮兵班的士兵們立時退後,而炮兵長則用力一拉炮繩。
“轟——”
碩大的炮口立時噴出一團劇烈的火焰,就見沉重的炮身瞬間向後一退,整個炮兵陣地上立時塵土飛揚,硝煙瀰漫。
…………
而就在這時,正在箭樓上觀察城外動靜的王鐵幹,立時看到六個巨大黑點呼嘯着破空而來。
“轟——轟轟——”
只是不待他有所反應,一道道巨大的爆炸聲徑直把他震到在地面上,就見整座城樓都劇烈晃動起來,重達一百多公斤的炮彈,光想想就可以知道它的威力多大,只見六發炮彈眨眼間的功夫就穿透了混凝土層,巨大威力直接在城牆上炸出數米大的深坑。
“轟——轟轟——”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巨大的爆炸聲再次響起,就見城樓上的巨大箭樓在爆炸中轟然倒塌,而城樓上也是萬孔千瘡,搖搖欲墜。
…………
“轟——”
再一次隨着爆炸聲響起,定北城樓終於獨木難支,在漫天的塵埃中化爲一片廢墟。
幽州城外,馬晉也不由暗暗咂舌,他沒想到這座用土石建造起來的古老城樓竟然這麼抗炸,重炮營整整用了五輪齊射,三十發炮彈纔將城樓炸燬,
他也終於有些明白元首爲什麼要製造古斯塔夫列車炮了,這二百毫米火炮的威力還是太小了。
而就在馬晉感慨不已的時候,被押在一旁的李春風已經快要傻了,一臉得呆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怕的火炮,竟然硬生生把一座巍峨高聳的城樓炸成了一片廢墟。
繼而便是滿腦子的疑惑和不解,這個馬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建立起這麼強大的武裝力量的,要知道馬晉的一舉一動可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弄出這麼大的一份基業來,真當他們是喫乾飯的?
…………
定北城門前。
看着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定北城門,馬晉臉上無比平靜,就彷彿幹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緩緩開口道:
“傳令下去,大軍進城!”
“轟轟……”
隨着馬晉一聲令下,發動機的轟鳴聲登時響起,數千輛車的聲音一時間匯聚成了一道震撼人心的滾滾巨浪,在城樓廢墟旁的一處缺口朝着城內不斷涌去。
“大人,咱們的目標是?”第二裝甲師師長張權朝馬晉問道。
“幽州鎮撫司!”馬晉沉聲回道。
張權不由一愣神,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那其他的地方呢?”
馬晉有些奇怪的看了張權一眼道:“我們又不是造反,管其他地方做什麼?”
“呃——”
張權頓時語塞,心中忍不住苦笑起來,我的大人啊,您都把幽州城門給炸了,這還不是造反嗎?
而馬晉自然也明白張權的意思,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他也沒準備好,畢竟佔領一個地方可不僅僅是光佔領就行了,裏面牽扯到方方面面,他現在連津海一府都沒有完全掌控住,哪有心思管幽州的事情,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可是明白的很。.七
所以,他此行就一個目的救出林天凡夫婦,然後返回津海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
滾滾的鋼鐵洪流突然出現在幽州城裏,自然掀起了滔天的風浪,一時間整座城池裏風聲鶴唳,到處都瀰漫着一股恐慌的氣息。
幽州布政使公署。
布政使陳到一臉惶惶的在大廳不斷地徘徊着。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淺藍色少將軍裝的老者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陳到見到老者頓時一喜,連忙迎上去道:“張老將軍,你可算是來了。”
然後迫不及待的說道:“張老將軍,定北門已經被叛軍攻破了,您老還是趕快派軍防守吧!”
來人正是幽州巡閱使張寶鈞,他聽到陳到的話直接擡頭回了一句:“怎麼防?怎麼御?”
“怎麼,你打算讓老夫麾下的士兵用血肉之軀和那些鐵疙瘩去對抗不成?”
而陳到則是直接被張伯鈞的幾句話給弄的有些懵比了,什麼血肉之軀?什麼鐵疙瘩?張寶鈞這個老傢伙到底在給他打什麼啞謎?
“張老將軍,你莫不是在和本官開玩笑吧?就憑三十七師的戰鬥力,整個幽州還有您老擺不平的事情?”陳到忍不住問道。
張伯鈞看着一臉不可思議的陳到,直接無語了,他跟陳到這個文官說這些幹什麼,簡直是在對牛彈琴,索性直接回道:
“攻打幽州城的軍隊並不是什麼叛軍,而是津海鎮守使馬晉的軍隊!”
陳到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在一起,驚聲道:“津海鎮守使馬晉?他到底想幹什麼,竟然敢率軍攻打州府,他是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