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排注意,呈攻擊隊形緩步前進,我們現在沒有步兵掩護,注意保持距離,只要進入射程立刻開槍!”
“一排收到!”
“二排收到!”
“……”
而這個時候,前面得騎兵已經緩緩跑動,朝着他們衝了過來,坐在炮位上的炮手錢多忍不住道:“連長,這些扶桑人是不是傻,竟然妄想以血肉之軀對抗坦克?”
張琪搖了搖頭道:不要小看任何人,這些扶桑騎兵看上去確實不堪一擊,但他們竟然有勇氣向我們發起進攻,這種送死的精神確實讓人佩服!”
“連長,我們現在怎麼辦?”坐在左駕駛的通訊兵張二寶問道。
張琪直接說道:“既然人家都不怕死了,我們還等什麼,上炮彈!”
“好勒!”錢多興奮的答應了一聲,隨手將一門炮彈塞入炮膛,通過瞄準鏡直接將炮口對準了衝鋒而來的士兵,擡頭看上張琪:“連長?”
“開炮!”張琪盯着越來越近的扶桑士兵,直接命令道。
“轟——”
坦克猛的震了一下,隨着火光閃現,一發炮彈瞬間出膛朝着扶桑騎兵呼嘯着而去。
“轟轟——轟轟轟——”
其他坦克見狀也紛紛開炮,霎時間二十幾枚炮彈想雨點一樣落在扶桑騎兵的衝鋒陣列之中。
緊接着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剎那間不知有多少的騎兵在爆炸聲中四分五裂化爲漫天血雨。
但讓張琪有些震驚的是,這些扶桑騎兵卻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高呼着板載向他們更加瘋狂的衝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扶桑騎兵,張琪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拿起通訊器大聲命令道:“開槍!”
“嗤嗤嗤……嗤嗤……”
剎那間佈置在前裝甲上的MG42機槍立時噴出了火蛇。
二十多挺機槍同時開火,就同狂風暴雨一樣,衝在最前面的騎兵不斷地栽落地上,但後面的騎兵仍舊悍不畏死的往前衝,然後繼續被秋風掃落葉一般打成篩子,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衝來的騎兵終於被打得一個不剩,張二寶這才放開機槍,喘了一口粗氣大罵道:“瘋子,都是一羣瘋子!”
而張琪則神色無比的凝重,看着車裏的幾人道:“你們都看到了吧,就憑這股瘋狂勁,若是我們不謹慎對待,早晚要喫大虧!”
“連長,我們過去嗎?”駕駛員侯一保扭頭問道。
張琪搖了搖頭道:“不,我們等步兵上來再走!”
說完拿起通訊器說道:“營部!營部!我是一連!”
“營部收到,一連請講!”
“營部!我部需要噴火排支援!”
“營部收到,噴火排已經出發!”
“……”
張琪放下通訊器,張二寶有些好奇的問道:“連長,你調噴火排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這些扶桑人如此英勇無畏,我等同爲軍人,豈能看着他們曝屍荒野?咱們怎麼也要給人家收拾收拾不是?”
“呃——”車上其他人頓時無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後面響起了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就見五輛Pkkpfw3型噴火坦克已經到了他們跟前。
走在最前面的一一輛噴火坦克在張琪的旁邊停了下來,就聽咣噹一聲炮塔頂上的艙門被打了開來,噴火排排長程大興從炮塔裏鑽了出來,朝張琪所在的坦克喊道:
“老張,你喊我們噴火連來幹什麼,這年頭還有你們坦克連幹不過的?”
張琪這個時候也從炮塔裏鑽了出來,指着前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體道:“幫我們開一下路!”
程大興一愣神,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屍體,不敢置信的道:“你讓我燒這些屍體?”
“小心總無大錯不是?”張琪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
程大興見張琪神色鄭重,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朝張琪點了點頭就鑽進了炮塔裏,然後五輛噴火坦克緩緩啓動向前開去。
而張琪則操縱着炮塔頂上的機槍對準了前方,拿起通訊器命令道:“各排緩慢推進,注意掩護噴火排!”
“收到!”
“……”
而這個時候,噴火排的坦克已經在扶桑人三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五輛坦克一字排開!
“發射!”程大興一聲令下,炮口緩緩下壓,五道長長的火龍瞬間從炮口噴出,直接朝着前面扶桑人激射而去。
“啊——”
就在火龍沾染到屍體的一剎那間,就見十數道身影慘嚎從地上爬了起來。
“轟轟——”
緊接着就是幾道劇烈的爆炸聲突然響起,一時間血肉翻飛,煙塵瀰漫,直接將程大興等人嚇了一大跳。
“連長你快看,這些扶桑人真他娘想玩陰的!”緊跟在後面的指揮坦克上,張二寶大聲驚呼道。
“哼!”張琪重重的冷哼一聲,直接架起炮塔頂上的機槍對着前面的扶桑人扣動了扳機。
“嗤嗤嗤……嗤嗤……”
霎時間戰場上再次彈雨縱橫,直接將前面的屍體再次清洗了一遍,一時間爆炸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讓張琪都看的心中發寒,一陣後怕,若是他們剛纔大搖大擺的開過去,以豹式坦克薄弱的底盤裝甲還真不一定扛着住這麼劇烈爆炸。
“張二寶,立刻給師部發報,報告這裏的情況,讓兄弟部隊小心扶桑人耍炸!”
“是,連長!”
…………
而就在坦克連大肆宣泄火力的時候,在遠處一處密林中,正趴着兩名身穿老百姓衣服的男子。
“記錄,獨立第六騎兵聯隊全軍覆沒,未對敵坦克造成任何損傷,且敵軍進軍十分謹慎,集數手榴彈未曾產生效用,效果不明!”
一名男子拿着望眼鏡男子說道,聲音冰冷沒有一丁點兒的感情波動。
“另外,我軍不宜和敵裝甲部隊進行正面作戰,建議進行突襲或側翼作戰,攻擊敵坦克履帶,破壞其行動能力或攻擊其薄弱裝甲部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