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李凱申就回過神來,然後徑直轉身朝後院走去,一時間竟然連楊魁兩人都顧不得了。
可惜李凱申剛邁開步子,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一隊身穿灰色制服的士兵從大門方向衝了過來,將整個宴會場地團團包圍起來。
“啊……”
看着突然出現的士兵,宴會上頓時一片騷亂,甚至有女子捂着嘴驚呼出聲。
李凱申看着闖進來的大隊士兵,臉色驀地一白。
不過在看到爲首的是申城守備旅的參謀長張愷的時候,神色卻不由的一鬆,他剛纔還以爲是朝廷來人了呢。
緊接着眉頭就是一皺,滿臉不悅的看着張愷道:“張參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愷只是冷冷的看李凱申和在場的衆人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搭理李凱申的意思。
李凱申見張愷如此無視於他,臉色頓時一陰,心中不好的預感一時間變得越發強烈起來,忍不住怒聲道:
“張旅長,這裏是本官的府邸,不是你的訓練場,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你出去!”
張愷扭頭看了李凱申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蔑視,然後徑直轉過頭去。
李凱申見張愷如此做派,頓時氣的青筋暴起,剛想開口責問,就被旁邊的楊輝給拉住了,就聽楊輝說道:
“大人,何必跟一個武夫鬥氣,咱們不如換個地方接着喝!”
說完就給李凱申打了一個眼色,李凱申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會意過來,當即憤憤不平的道:
“哼,本官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走,咱們去後院!”
說完轉身就要走,但剛走出一步,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漠然的聲音:
“所有人原地等候,不得擅離!”
張愷的話一出,瞬間讓宴會上的衆人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要知道李凱申可是揚州佈政副使兼申城知府,堂堂的副步級高官,能參加他的宴席的,自然是非富即貴。
這不張愷的話音剛落下不久,就有一名身材臃腫的男子站了出來,大聲質問道:
“你以爲你是誰啊,說讓我們等着我們就等着,你馬上把你們旅長給我叫來,我倒想問問他,是怎麼管自己手下的,竟然敢擅闖知府大人的宅邸!”
“我看你們是想造……”
“砰——”
可惜這位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緊着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啊……殺人啦……”
正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達官顯貴們,顯然沒想張愷會開槍,看着男子腦袋上突然濺出的血花,頓時嚇的驚叫出聲。
張愷吹了吹槍口的青煙,然後利落的將手槍裝回槍套,看着倒在地上仍舊一臉懵逼的肥胖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聒噪!”
張愷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直接將在場的衆人給嚇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而李凱申三人自然也被張愷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但李凱申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張參謀長,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朝廷任命的申城警察局副局長楊昭思,正楚級官員!”
“不問是非,不問情由,你憑什麼隨隨便便就槍殺一位朝廷命官?”
“如此囂張跋扈,置陛下的威嚴於何地?朝廷的臉面於何地?”
李凱申說得是言辭鑿鑿,擲地有聲,若是旁人恐怕還真會被他一番犀利的言辭,給說的忐忑不安,汗溼衣襟。
但張愷是誰,他可是馬晉最親近的一羣人,就算將在場的人都殺光了,馬晉恐怕都不會在意。
怎麼可能因爲幾句小小的言論就找他的麻煩,更何況這羣人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未可知之事。
想到這裏,張愷的臉上不禁露出嘲弄的神色,將自己的手槍拔了出來,直接對準了李凱申的腦袋,不緊不慢的道:
“李大人,不知道我這一槍下去,你的腦袋會不會開花?”
“你想幹什麼?”
李凱申頓時被嚇的亡魂大冒,冷汗順着額頭不停的滾落下來,一臉驚恐的看着張愷顫顫的道: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大周太祖欽封的東江伯,世襲罔替,你不能殺我!”
張愷聞言頓時笑了,看着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的李凱申,譏諷道:
“東江伯?好一個東江伯,只不過李大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忘了現在已經不是羋氏王朝,而是聖武天授!”
張愷的話就恍若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將李凱申雷了個外焦裏嫩,臉色徹底變成了一片慘白,直接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鈴鈴——”
就在這時鈴鈴的聲音突然從張愷的口袋裏響起,就見張愷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一按鍵放在耳邊:
“喂——”
但緊接着張愷神色便是一肅,身體也變得筆直起來:
“將軍!”
“……”
“是,將軍,我明白了!”
張愷放下手裏的電話重新裝進口袋裏,然後從身邊的一名士兵手裏接過一個文件夾。
掃了一眼場中驚慌失措的達官顯貴們道:“我叫到名字的立刻出列,否則!後果自負!”
“申城知府李凱申!”
張凱念出第一名字,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已經站起來的李凱申,冷漠無情的眼神直接讓李凱申一陣頭皮發麻,但想想剛纔楊昭思的下場,李凱申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申城同知楊輝!”
“申城海關都監楊魁!”
“……”
“……”
一時間有近二十多名申城官員被叫了出來,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而沒有被叫到名字的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不由露出輕鬆的笑容。
張愷拿着文件夾再次點了一次名字,這才合上文件夾,嘴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動手!”
“噠噠噠……噠噠……”
霎時間十數條火舌齊齊噴出,李凱申等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打成了篩子,像破麻袋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