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國,神都。
皇城,勤政殿。
內閣首輔大臣朱葛抱着一大摞摺子從殿外走到馬晉的御案前,躬身行禮道:
“陛下,這是內閣剛剛收到的一些奏摺,還請陛下過目!”
正在批閱奏摺的馬晉聞言,不由擡頭看了一眼朱葛抱在懷裏的摺子,整整一大摞都快把朱葛的大半個腦袋給遮掩住了。
不由好奇的問道:
“都是些什麼摺子,請安的?還是謝恩的?”
朱葛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凝重的道:“回陛下,都不是!”
馬晉見朱葛神色有異,眼睛頓時一眯,身子也直了起來:“是什麼摺子?”
朱葛忙躬身道:“陛下,都是彈劾空軍和沈衝暉的摺子!”
然後不等馬晉詢問,就接着說道:
“這些摺子都是一個意思,說沈衝暉率領的空軍部隊,在仲東地區肆意妄爲,濫殺無辜,有損我大周禮儀之邦的名聲,更是有辱陛下您仁德之君的形象,他們一致要求陛下您懲處沈衝暉和參加仲東之戰的空軍軍官!”
“另外,他們還在奏摺中說道,我大周帝國疆域廣闊,地大物博,已足夠世世代代享用,不應再大興刀兵,征伐四方,應該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勤修仁德之政,方爲明君之屬!”
“呵呵呵——”
馬晉聞言頓時笑了,手指敲着御案淡淡的說道:
“朕什麼時候成了仁德之君了?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朕不是一直殘暴不仁嗎?”
然後神色炯炯的問道:“裏面帶頭的人誰?”.七
朱葛忙說道:“陛下,裏面官職最高的是理藩院次大臣王其榮、民政部次大臣張維、文化部次大臣周雲理、農業部次大臣田仁,水利部次大臣楊非,國史館總編纂官馮天成,同文館總編纂官王秀、翰林院副掌院兼社科館總監唐瓊!”
“至於地方上,則是揚州、杭州、青州、南洋州、安南州等十幾個州的布政使和一些副使也。”
馬晉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中寒芒起伏不定,冷笑道:
“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不是覺得朕這兩年沒有大開殺戒,就覺得朕的刀子鈍了?”
馬晉突然一聲暴喝:“李德烈!”
恭身立在一旁的李德烈立時走到馬晉跟前行禮道:“陛下!”
“傳旨,將這些上奏摺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給朕抓起來!”
“是,陛下!”李德烈忙答應了一聲,但頓了一頓嘴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陛下,不知道用什麼名義抓他們?”
“名義?”馬晉不由冷笑一聲:“朕殺人還用的着理由?”
“就憑朕看他們不爽,這一點足夠了!”
“是,陛下!”李德烈雙腿一併,仰首挺胸的敬了一禮,然後就要轉身前去傳旨。
“陛下!”就在這時,朱葛上前一步進言道:
“陛下,這樣做是不是太粗暴了些,畢竟這次涉及到數百名官員,牽涉面太廣了!”
“而且,據臣所查這些人的親朋子嗣中也有好多人在朝廷和地方爲官,若是貿然抓捕他們,會不會引起朝局動盪,地方不安!”
馬晉聞言不由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愛卿說的不錯,確實不能這麼輕易了!
“李德烈!”馬晉當即把李德烈叫了回來。
“陛下!”
“對了,把他們的那些子孫後代,都給朕送到北極去,那裏不是正在開荒嗎?正好用的着!”
“還有!”馬晉扭頭看向有些目瞪口呆的朱葛道:
“你們內閣下一個諭令,自即日起,這些人的子孫後輩不得參加公務考試,不得接受義務教育,不享受帝國的一切福利待遇!”
“至於年限呢,就等朕死了再說吧!”
馬晉的一番話直接將朱葛給鎮住了,他本以爲這兩年馬晉行事越來越溫和,還猜想馬晉的性子已經變了呢,沒想到還是跟兩年前一樣,狠辣無情,霸氣絕倫。
不過身爲馬晉的絕對心腹,自然不可能和馬晉對着幹,他剛纔的那番話也不過是給馬晉提個醒罷了。
當即躬身道:“陛下,臣這就去辦!”
在朱葛走後,馬晉的眉頭突然擰了起來,站起身在大殿裏轉了一圈,腳步一頓朝站在門口的燕英喊道:
“燕英,你去一趟調查局,讓鄭傑閔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是,陛下!”
……
而這個時候,遠在申城中心城區的一座偌大別墅中,此時正有幾個人坐在客廳中商議着什麼,其中一個頭發皆白的老者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凝着眉頭看着坐在兩側沙發的幾人沉聲問道:
“你們聯絡的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
白髮老者話音一落,坐在左側沙發上手的一名中年威嚴男子忙開口道:
“屎老,咱們的人的都已經全部動起來了,現在已經有數百名官員上書,過幾天還會更多!”
屎老聞言臉上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們乾的不錯!”
但緊接着話音一轉道:“不過,你們還是要再加把勁,讓更多的官員加入我們,要是能滲透到軍隊中去就更好了!”
中年男子聞言臉上不由露出爲難的神色,有些遲疑的說道:“屎老,不是我們不想發展更多的官員,而是有不少的官員軟硬不喫,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啊!”
屎老聽到中年男子的叫苦聲,原本高興的臉色立時耷拉了下來,厲聲訓斥道:
“廢物!”
然後擡頭掃了一眼在座的衆人,一臉嚴肅的道:
“老夫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缺點的官!”
“你們拿不下他們,只能說你們無能,不要以爲拉攏人就要給錢送女人,你們就不會風雅一點,投其所好嗎?”
“就比如申城知府許若煒,跟茅坑的石頭一樣,臭硬臭硬的,但最後還不是讓老夫給拿了下來了?”
“知道爲什麼老夫能拿下他嗎?就是因爲知己知彼!”
“老夫調查發現這個許老頭畏妻如虎,對他的妻子那是言聽計從,根本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說到這裏,屎老一臉得意的撫了一下滿頭的白髮道:“所以老夫用了一段時間拿下他的夫人,終於讓許老頭爲老夫所用!”
只不過在說完以後,屎老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突然露出噁心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而坐在周圍的幾名男子卻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許若煒的妻子他們可是見過的,早已經人老珠黃,身體臃腫的如同肥豬一樣,而且其醜無比,屎老竟然能下的去嘴?真是太讓他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