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子盈盈走到刀疤男面前,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掩嘴輕笑道:
“奴家這些年來伺候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還真有些記不清這位爺是那位了?”
“不知爺,可否介紹一下自己?”
女子的話讓刀疤男不由得身子一顫,就在刀疤男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精瘦男子突然站起身來,直接對着刀疤男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啪——”
無比響亮的耳光聲迴盪在酒店大廳裏,刀疤男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就聽精瘦男子喝罵道:
“混賬東西,還不趕快跪下給羞小姐道歉!”
刀疤男聞言絲毫沒有猶豫,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忐忑的擡起頭來:
“羞小姐,我刀疤子就是嘴欠,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羞小姐不由輕笑一聲:
“這怎麼行,既然疤爺對奴家上上下下這麼清楚,奴家今晚怎麼着也要伺候您一晩,讓您再數數不是?”
刀疤臉的身子不由一顫,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而馬晉這邊看着風雲突變的形勢,忍不住問道:
“這都些什麼人?”
李德烈身爲馬晉的大管家,在剛纔進酒店的時候就把這裏探聽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也不敢讓馬晉進來,
是以說道:
“陛下,那個女的是聽濤小築的主人李花羞!”
“那個精瘦男子是斧頭幫的二當家,柳侗,人送外號花間虎!”
“而那個刀疤臉則是斧頭幫的堂主,叫刀疤子,人送外號鐵炮王!”
“聽濤小築?斧頭幫?”
馬晉的眼睛一眯,嘴裏嘀咕了一句。
李德烈忙解釋道:
“陛下,這個聽濤小築、斧頭幫是申城四大勢力之二,另外兩個是洪青會和苦力社!”
“斧頭幫壟斷了申城的夜總會和大煙生意!”
“聽濤小築壟斷了申城近八成的皮肉生意!”
“而苦力社則是壟斷了碼頭和人力車的生意!”
“至於申城的洪青會,只是洪青社一個分舵,但卻掌控了整個申城的賭場生意!”
馬晉聞言不由看了李花羞一眼,這個女人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竟然能成爲申城四大勢力之一,這能力倒真是有些恐怖。
而就在馬晉和李德烈說話的空檔,李花羞和柳侗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就見李花羞淡淡的看了一眼癱軟在桌子上少女:
“既然疤爺這麼喜歡你,今晚就給我好好的伺候疤爺!”
癱在桌子上的少女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掙扎着起身大聲道:
“羞小姐,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
而李花羞似乎沒有聽到少女的呼聲,漠然的朝身後的年輕西裝男子道:
“把她送到九號房去,讓花大爺好好調教調教!”
不過李花羞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刀疤子就迫不及待跳起來道:
“別別,我刀疤子就喜歡雛,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李花羞不由捂嘴輕笑一聲:
“既然疤爺這麼有興致,就隨你的便!”
“不過,這小浪貨可是奴家從鄉下選來的上好貨色,等疤爺玩夠了,可要給我還回來纔是!”
……
而不遠處的馬晉聽着李花羞的話,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他本來還以爲這李花羞是女中豪傑,沒想到竟然是個恬不知恥的老鴇子。
李德烈突然湊到馬晉的耳邊輕聲道:
“陛下,陳英來了!”
陳英作爲馬晉抽出來的鐵桿親信,就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第一眼就看到了馬晉,臉上立時露出激動的表情,剛想要朝馬晉行禮,但卻被馬晉用眼神的阻止了。
陳英見狀強忍着心中的激動,將目光投向了李花羞等人在的地方,在看到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的四個泰晤士人後,臉色頓時一冷。
扭頭看向他身後的一個肥胖警察,寒聲道:
“張局長,你不是說,這四個洋人已經被你抓起來了嗎?”
肥胖警察此時額頭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囁嚅了一下嘴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至於陳英爲什麼會認識這四個洋人,胖局長這個時候已經滿腦子都是漿糊了,自然沒有多想。
“哼——”
陳英不由重重的冷哼一聲,直接大手一揮道:
“把人給我抓起來!”
站在陳英身後的警察聞令就要上前,不過還沒有邁出兩步,就聽柳侗暴喝一聲:
“我看誰敢?”
陳英的眉頭頓時一皺,看着有恃無恐的柳侗道:
“你是什麼人?”
“局長,這位是斧頭幫的二當家,人稱炮爺!”這時胖局長屁顛顛的跑了過來,在陳英耳前小聲道。
陳英凝眉打量了柳侗一眼:
“你就是柳侗,怎麼?你想要和衙門作對?”
柳侗呵呵一笑,顯然沒有將陳英的話放在心上,而這時李花羞則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陳局長,不知可否給奴家一個面子,不要在奴家的店裏抓人?”
陳英看了李花羞一眼,胖局長適時的出聲道:
“局長,這位是聽濤小築的李花羞,李小姐,她可是知府大人的座上賓,咱們可得罪不起!”
而陳英聞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
“我沒功夫管他們是誰,把人給我抓起來!”
但讓陳英有些皺眉頭的是在他下令後,他身後的幾名警察根本連動彈都沒動彈。
而柳侗則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冷眼看着陳英道:
“想必你就是警察局新任的局長陳英吧?”
“告訴你,不要以爲有點權力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是申城!就是皇帝來了,也得給老子盤着!”
而陳英此時的神色也冷了下來,看着柳侗寒聲道:“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哈哈,陳局長你說笑了,我們可都是良民,怎麼敢殺官!”
柳侗呵呵一笑,然後看向陳英身後微微畏畏縮縮的警察道:
“不過這些人就不一定,保不齊哪天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捅個幾刀,說不得還有不少人照顧照顧他們的妻女,你說說是不是啊,陳局長?”篳趣閣
陳英頓時恍然,爲什麼他身後的警察這麼害怕這些不法分子了,就是因爲不安全感,畢竟這些地下勢力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到時候隨便找幾個小卒子認罪,這些黑勢力頭子一根毛也傷不到。
“砰——”
而就在陳英覺得有些棘手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就見柳侗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然後徑直倒在了地上。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想起:
“跟他們費什麼話,不過一羣窮兇極惡之徒,殺了就是!”
被驚呆了的衆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只是不待他們有什麼反應,就聽年輕男子淡淡的說道:
“把這些人都朕押出去,就地正法!”
“傳旨,命申城守軍立刻出動,清剿申城的所有地下勢力,有一個算一個,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