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突然傳出來一道聖旨。
皇帝命帝國內閣、監察院和調查總局籌建——總理京察事務衙門,專司整飭吏治,肅清朝綱。
爲期一年。
馬晉的這道聖旨一出,立時在神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若是由內閣、監察院牽頭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
但再加上帝國軍事調查總局,就有些讓他們心慌了。
調查局是幹什麼的,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啊,
要是讓他們查的話,就像當官的之間傳的一樣,你幾點如過廁,拉了幾坨,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此變態的機構,他們不慌張纔怪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
堵塞聖聽的一干人犯也全部被押到了宣武門的廣場上,被大刀片子砍了頭。
那一顆顆滾落在地上的人頭,就像一片烏雲直接壓在神都官員們的頭頂上,
讓他們仿若又回到了數年前,那個血流成河的年代,一時間嚇得連大氣都喘不上來了。
只不過。
不知何時,一條小道消息在官員之間瘋狂流傳。
說這一次的御街案中,當朝國舅王一德也有參與其中,不過卻沒有被皇帝治罪,反而逍遙法外。
還有,就是王一德的兒子王長君和武家的人合夥拐賣婦女,做皮肉聲音。
但武家的子孫都被殺了,可王長君卻大搖大擺的從監獄裏放了出來。
如此巨大的反差,一時間讓惶惶不安的官員們立時找到了宣泄口。
而就在神都風雲詭祕的時候。
…………
神都城郊。
牧神禪院。
俊美的男子依舊盤坐在後院的禪房之中。
只不過,他的禪房中卻多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而且看樣子,這個外國人的心情不怎麼好,不停的在屋裏踱着步。
尤其是在看到俊美男子依舊穩如泰山的時候,外國男子終於忍不住了,急聲道:
“陳英先生,我們幫助你吞併同濟會的勢力,又支援你大批的金錢,可不是讓你在這裏向上帝祈禱的!”
俊美男子也就是陳英,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一臉不耐煩的外國人,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
“艾博坦先生,我們周國人可不信什麼上帝,而是……”
艾博坦不耐煩的的道:
“陳英先生,咱們可以先不談論上帝和佛祖的關係嗎?”
陳英被艾博坦粗暴的打斷,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掃興,不過誰讓這個艾博坦身後的勢力是他的金主呢?
笑着安慰道:
“艾博坦先生,你不用着急,我們的計劃已經在穩步推進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見到效果了!”
只不過,艾博坦似乎對陳英的回答有些不滿意,皺眉道:
“陳英先生,我雖然是外國人,但你不要糊弄我。”
“要知道,周文現在可是世界通用語,你說的話我十分明白,咱們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你說的多久,到底是什麼時間,總不會是周國的軍隊佔領整個西方世界吧?”
陳英一時間被這個周文比他還流利的老頭給噎了一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苦笑,自從周文普及之後,這些老外越發不好糊弄了。
陳英見不來點真的,是糊弄不過去了,當即正色道:
“艾博坦先生,神都發生的事情,你恐怕也看到了,不知有什麼感想?”
艾博坦不由一皺眉,有些不明白陳英爲什麼要往這上面扯,但還是老實的說道:
“你們周國的皇帝現在確實有些糊塗了,竟然明目張膽的袒護自家的親戚,他就不怕手底下的官員們暴動嗎?”
艾博坦登時一愣,隨即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一臉驚訝的道:
“陳英先生,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在幕後推動的?”
“哈哈哈——”
陳英不由哈哈一笑,得意的道:
“艾博坦先生,一個皇帝就是再昏庸,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怎麼可能會大張旗鼓的讓別人知道,抹黑自己?”
說到這裏,陳英一臉自信的道:
“艾博坦先生,您等着吧,只要神都一亂起來,周國在西方的軍隊就是無根之萍,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艾博坦點了點頭,但隨即臉色一肅道:
“陳英先生,你們周國的軍隊實在是太強大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已經佔領了哈布斯全境!”
“現在,他們的先頭部隊都已經到萊茵帝國的邊境,萊茵人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陳英不由一愣,有些驚奇的說道:
“朝廷的軍隊真的有這麼厲害,竟然能把萊茵帝國給打垮”
這次輪到艾博坦有些驚奇了,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陳英先生,難道您都不看電視嗎?”
陳英搖了搖頭道:
“電視裏說的盡是朝廷的高光偉岸,戰無不勝,不過都是一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東西。”
艾博坦見陳英毫不在意的樣子,顯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他的臉色不由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
“陳英先生,自從青花會兼併同濟會以後,我覺的你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我們光明會和你的青花會合作,並不想曇花一現,而是想世世代代的合作下去!”
“而你現在的思想卻很危險,有可能造成我們不可承受的後果!”
艾博坦的話讓陳英眉頭不由一凝,眼中露出不悅,他作爲青花會的會主,尤其是兼併同濟會以後,算得上是大周地下最強大的一支勢力。
什麼時候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他的不是?
陳英忍不住冷哼一聲:
“艾博坦先生,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陳英,認爲我取代不了周國?”
“取代周國?”
艾博坦頓時被陳英的豪言給鎮住了,他們光明會擁有縱橫整個西方世界的能力都沒有想過和大周帝國正面對決。
而眼前這位,不過剛剛在他們的幫助下膨脹起來,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取代大周帝國而代之,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找死!
想到這裏。
艾博坦頓時覺得坐不住了,和一個瘋子合作,豈不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他忙說道:
“陳英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並無意阻攔,只要你能兌現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
陳英聞言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艾博坦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個提款機。
合作共贏可以,但想要爬到他的頭上去,他可不願意。
不由笑着道:“艾博坦先生,請放心,你們的錢絕不會白花的,相信很快就會見到成果!”
艾博坦聞言也不再說什麼,直接開口告辭道:
“陳英先生,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朝陳英微微一躬身,就出了禪院,
在摸索着下了山以後,他卻沒有去停車地上坐自己來的車,而是偷偷的四下觀察了一眼,向黑暗中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