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冬季來臨,鼠族都會將這些豆儲存起來,當成過冬的食物。
因此,在看到蘇安安一行人採集這些東西的時候,只以爲她們在部落裏沒有喫的了,纔會如此。
鼠毅一雙綠豆般的小眼一一掃過面前的雌性,最終落在蘇安安身上,他停頓了片刻,眼裏閃過一絲異彩。
眼前的小雌性實在太過吸引人了,皮膚白皙,身形嬌小,如同一個瓷娃娃。
鼠族獸人本就喜歡身形嬌小的雌性,蘇安安的存在完全契合了他們心中對完美雌性的幻想。
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不僅碰上了三十幾個雌性,還有一個如此特別的!
這些雌性,他們鼠族勢在必得!
他要把她們搶回洞裏,爲鼠族開枝散葉!
鼠毅粘膩淫邪的視線讓蘇安安心生不適,只想把那對不規矩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秋曼將蘇安安往身後拉了拉,見視線被遮住,鼠毅也不惱,只轉過頭來看向擋在面前的大棕熊。
“古力,瀾河部落都已經落魄至此了,你們幾個不如來投靠我們鼠族,要是配合我們,這些雌性……除了中間那個,隨你們挑,怎麼樣?”
這等誘惑,鼠毅不相信古力和阿達他們會拒絕。
他們本來是想着讓阿狄引開兩人的,這樣他們對付剩下的兩個人來便不足爲懼,誰知道他們竟然看穿了這一計劃。
古力跟阿達幾人的武力值他是瞭解的,若是硬碰硬,即便他們這邊佔了人數上的優勢,最後的下場也無非是兩敗俱傷。
要是能用雌性賄賂他們還好,如果不能,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你們要是來了鼠族,我們會以最高規格的禮遇待你,而不是像瀾河部落一樣折辱你們,大材小用讓你們來保護這些雌性。”
古力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爲所動:“少廢話,要打就打,想帶走她們,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
鼠毅的話對他根本造不成一絲影響,或許剛開始他也認爲派他來保護一名小雌性有些大材小用,但這麼些天相處下來,這一絲不滿早沒了。
“冥頑不靈!你以爲瀾河部落還是以前那個瀾河部落嗎?只要我想,瀾河部落以後也會成爲鼠族的天下!”
古力一掌擊碎了地上的石塊,怒道:“就你們這些鼠輩,還想翻身做主?白日做夢!”
“要不是瀾河部落當初收容你們,你們到現在還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
鼠族繁殖速度極快,曾在獸世大陸肆虐成災,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獸人們不勝其煩,決定將他們驅趕出叢林。
然而鼠族能打地洞,豈是這麼容易驅趕的?
有一年,他們組成團將其他獸人藏的過冬物資偷走,冬季來臨,獸人們遭遇寒潮,因飢餓和缺少物資死傷無數。
鼠族的行爲拉滿了獸人們的仇恨,也正因此,獸人們開始大規模捕殺鼠族獸人,差點讓他們滅族。
現在又出來作亂了!
難道真以爲瀾河部落經歷了一場乾旱,就奈何不了他們了?
古力冷笑一聲:“你可知道得罪瀾河部落最後的下場?如果今天你們執意要擄走這些雌性,你們鼠族將會失去這最後一片容身之地。”
人人喊打的那些黑暗日子,是鼠族心中永遠的痛,如今見古力一提再提,只覺惱恨不已。
阿狄輕蔑道:“就憑現在的你們?還想讓我們失去容身之地,真是笑話!”
乾旱並沒有削減鼠族的實力,畢竟他們可不像其他獸人以肉爲食,他們可以喫的東西太多了。
瀾河部落還在掙扎求生的時候,他們鼠族的數量已經趁機翻了一倍。
而今,連部落裏的雌性都淪落到自己出來找食物了,瀾河部落只怕在苟延殘喘。
“既然你們如此不識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鼠毅吱吱叫了兩聲,朝身後的族人道:“把這幾個雄性殺了,雌性搶回去,誰拿下他們幾個的頭,誰就擁有優先挑選雌性的機會。”
這話一落,鼠族紛紛吱吱叫喚着迴應,光聽那聲音,就能聽出來他們的激動。
一隻只碩大的老鼠眼睛冒着綠光,成羣結隊地朝古力撲了過來。
古力阿達幾人揮爪拍掉了幾隻纏上來的鼠族,纔將他們打落,又有新的撲了上來。
他們仗着速度靈活,體型比古力他們小,簡直像打不死的蒼蠅似的,抓到機會就上來咬一口。
螞蟻多了都能咬死象,更別說是老鼠了。
看到古力幾人被集火羣攻,蘇安安朝手足無措的雌性沉聲道:
“如果今天讓鼠族把我們都抓走,那麼即便被救出來,以後族長也不可能同意我們外出採集了,是永遠跟個廢物一樣待在雄性身後接受他們的保護,還是放手一博,用實力證明自己不是個只會生崽的弱者,選擇權在你們手裏!”
說完,蘇安安衝了出去,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拿着藥粉加入了戰場。
“安安!”
秋曼瞬間化出獸形,追了上去,她的獸形跟另外兩個雄性一樣是白獅。
比起他們的兇猛,她的獸形看起來要溫順無害得多,不過這絲溫順,在看到一個鼠族妄圖襲擊蘇安安的時候,瞬間消散了個無影無蹤。
她跟炸了毛的貓一樣,目露兇光,後腿一蹬,身子如同離弦的箭朝那隻鼠族撲了過去,直接咬斷了他的咽喉。
蘇安安反手一刀削了一個鼠族的腦袋,她顫抖着手,心中一直在默唸,她殺的不是人,是讓人討厭的老鼠!
對,是老鼠!
這樣想着,蘇安安心中少了些壓力,動起手來越發利索了。
也是這些鼠族獸人一直保持着獸形,要不然她不定能下得去手。
阿禾她們看着衝鋒陷陣的兩人,咬牙紅着眼眶道:“我要證明自己!”
安安都不懼,她更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