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都是蘇安安發現的,花奕桃花眸一漾,浮現出了一絲絲笑意:“你可真是獸神賜給我們部落的小福星!”

    安安不旦救了他,還挽救了部落,如此大恩,要是能讓他以身相許就好了!

    花奕美滋滋地想。

    因爲花奕看向砂鍋虎視眈眈的視線過於強烈,蘇安安到底沒將人趕走,留他吃了頓飯。

    他已經在這裏蹭飯蹭習慣了,餐具用得比秋曼石武還要熟練,都不需蘇安安動手,就已經將碗筷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小白盯着花奕推到他面前的喫食,磨了磨牙,差點要忍不住在他的手上來一口。

    他將腦袋撇向一邊:“我只要安安給我的!”

    他可不是誰給的東西都喫!

    他小白也是有骨氣的!絕不喫情敵給的東西!

    “嘿,有我這個這麼帥的人給你布食,你還挑?比你老子還難伺候!”

    花奕碎碎念,看到蘇安安仔細地給小白將肉撕成小條,眼巴巴道:“安安,我也還是個崽崽!你也給我整吧?”

    啊啊啊!!!嫉妒使他面目全非!安安爲什麼要對這個小崽子這麼好?

    蘇安安動作頓了一下,目光鄙夷:“小白是幼崽,你是巨嬰嗎?”

    花奕充分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巨嬰是什麼?”

    他覺得,安安總能時不時冒一些他聽不懂的詞彙來,這讓花奕有些好奇,她以前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裏。

    “巨嬰就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人。”

    花奕:……

    他默默收了視線,嘀咕道:“我這英俊又帥氣的,怎麼可能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巨嬰!”

    既然安安不給他整,那他就勉爲其難給她整吧!

    花奕拿過了蘇安安面前的碗,清楚他意圖的小白將碗一卷拖了過來,然後把自己的碟子推過去。

    “你不是隻要安安給你弄的嗎?怎麼?這會兒知道哥哥的好了?”

    自打知道蘇安安將小白當成弟弟之後,花奕就對當小白乾爹不是怎麼熱衷了,現在他更傾向於當小白的哥哥。

    小白睨了他一眼:“不是,只是覺得這些粗活兒比較適合你做。”

    花奕:……

    怎麼有種伺候大爺的感覺?

    壓下心中詭異的念頭,花奕認認真真地將骨頭上的肉拆下來,放在小白專用的碟子裏。

    小白食不知味,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蘇安安面前的碗,心情略有些惆悵。

    他怎麼就不能化形呢?這樣就可以伺候安安喫飯了!

    他會把安安照顧得妥妥帖帖,讓花奕沒有插手的餘地。

    小白瞄了花奕一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小尾巴一掃,將肉擺在碟子邊邊。

    “這塊肉大了!”

    花奕不做他想,將肉挑出來,用小刀切小。

    小白小尾巴再一掃:“這塊小了!”

    花奕:……

    這哪是個大爺啊,這是個小祖宗吧!

    花奕額角跳了跳,要不是面前這個是司辰的崽,他現在已經把他吊起來打一頓了。

    “你到底喫不喫!”

    小白歪了歪頭,睜着無辜的眼睛看向蘇安安:“安安,這個哥哥怎麼這麼兇?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成爲他伴侶的雌性,可真慘!”

    花奕俊臉隱隱有些龜裂,他捏着小刀:“哪塊肉大了,哥哥一定給你弄得碎碎的。”

    光聽着聲音,就能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碎的沒有嚼勁不好喫,不大不小就可以了。”

    花奕:“……”

    不大是多大?不小是多小?

    蘇安安忍着笑意,只覺這兩人真是歡喜冤家,上一輩子指不定有什麼仇。

    一頓飯喫下來,花奕心力交瘁,連棉豆軟糯可口的味道,都降低了對他的誘惑力。

    “安安,我先回去了!”

    出了洞穴,腦海裏都是大了小了的花奕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想到今天安安她們遇到的鼠族,桃花眸閃過一絲凌厲。

    躺了這麼多天,他也是時候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裏。

    蘇安安每天都領着雌性們外出採集,只不過她們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遇到攔路的鼠族。

    鼠族意欲擄奪雌性的事情,完全觸怒了瀾河部落的獸人,第二天元洛就讓花奕帶着一隊人去了鼠族的地盤。

    毫無防備之下的鼠毅和阿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後倉皇逃竄到提前挖好的地洞中,才堪堪逃過一劫。

    瀾河部落的人來勢洶洶,鼠族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差點全軍覆沒。

    鼠毅看着四處逃竄的族人,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段終日躲藏在地道中苟且偷生的日子。

    原以爲瀾河部落緊着收集過冬物資,即使知道那些雌性險些被他們擄走,也不會過來找他們麻煩的。

    誰能想到他們不僅來了,還帶走了他們近半數族人的性命!

    鼠毅心中對花奕和瀾河部落簡直恨得牙癢癢!

    “看來是我們估算錯誤了瀾河部落的實力,也低估了他們對部落雌性的看重。”

    昏暗的地道里,鼠毅目光陰鬱的目光彷彿淬了毒,旁邊的石壁上,盡數是他因暴怒撕撓發泄留下來的爪痕。

    阿狄靠坐在地上,一隻爪子已經斷了,看起來血肉模糊,他癱軟着身體,神情萎靡。

    心中縱是再多的計謀,也被瀾河部落這次的大動干戈給弄慌了神。

    “族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瀾河部落故意讓雌性出來尋找食物迷惑我們,讓我們上當,只怕早有將我們驅逐出領地的心了。”

    “地道里雖然存了不少食物,但總有耗光的那一天,我們得在這些食物耗光之前想一條出路。”

    鼠毅語氣森然:“出路?我們鼠族如今哪裏還有出路!”

    無論逃到哪裏,他們鼠族都會被打殺,除了瀾河部落願意收容他們,還有那個部落願意?

    儘管如此,鼠毅對瀾河部落卻沒有半分感激。

    殺了他們數萬族人,竟以爲施捨一點小小的恩惠就能將他們感化,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之所以表現得這麼安分老實,不過是爲了能有朝一日重新把鼠族發展壯大,一雪前恥罷了!

    原本鼠族已經有了些起色,重建輝煌指日可待,但現在卻因爲瀾河部落的突襲毀於一旦,這讓鼠毅如何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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